唐振中说,新的一批玉石正在调配中,估计下周二之前能到货。苏杭倒不是很着急,宿舍里的玉石,还能支撑个一两天。真正需要的,是躯干经脉。这里遍布五脏六腑,无论复杂性和重要程度,都远超四肢。
五百万的玉石,恐怕只够用在这里的。等全身的经脉畅通无阻,他还得再买一些冲击头颅的经脉。
算算手里的钱,苏杭叹息一声,果然赚的多花的多。
不多时,展文柏打来电话,说别墅的事情,是销售员自作主张。管和安想找个时间请他吃饭赔罪,最好把多给的一百多万还回来。
苏杭并不在意那点钱,有吃饭的时间,还不如多吸收点灵气打通经脉呢。所以他很直接的拒绝,说:“既然买了,就这样吧,没必要非去占人家便宜,管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得,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我就不废话了。”展文柏说:“妍妍的学校已经找好了,明天就能入学,是你带她去,还是…”
阿信去欧洲办理陈志达的遗产问题,到现在还没回来。苏杭不放心母女俩,便说:“那我明天中午抽时间陪她们去吧,你如果能一起就再好不过了,省的耽误时间。”
“嗯,没问题,明天中午我来学校接你。”展文柏说。
苏杭客气的道谢,然后挂断了电话。想了想,他给闫雪去了电话,告知这件事。得知明天就可以送妍妍上学,闫雪意外又高兴。能够得到正规的教学,不管以后做什么,起码现在的路是直的。
而这件事,直接导致第二天展文柏去归来轩抽签,得到了闫雪的特别优待。一杯刚刚泡好的灵茶,由妍妍亲手端着送过去,还说:“谢谢展叔叔。”
接过茶杯,展文柏看向闫雪,见这美丽的女人一脸开心的样子,便知道肯定已经得到苏杭的通知了。周围人一阵羡慕的看着他,上次的灵茶拍卖,虽然价格高昂,可数量太少了。区区四十片,根本不够分的,有人买到一片两片,还有人一片都没买到。如今,就算那些买到茶叶的人,也早已经喝进肚子里。想再喝一次,只有来归来轩。
然而闫雪对这种茶叶看的极其重要,轻易不会拿出来。能让她心甘情愿泡茶的人并不多,能让小丫头妍妍亲自端茶的就更少了。所以展文柏那叫一个得意,喝着茶,鼻子差点昂到天上去。
曾被李乐乐藐视过的马老板很是不满:“闫小姐,你这水可端的有点歪啊。凭什么展总有茶喝,我们就得干看着?”
“就是啊,都是来买东西的,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附议!”
“捣什么乱,我能喝到茶,是帮了闫小姐一个忙,可不是白喝的。”展文柏得意洋洋的说。
“什么忙?”有人问。
“小公主要上学了,我帮忙找了学校,中午就去报道。”展文柏说。
众人一愣,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忙。再看看一旁笑眯眯的妍妍,他们不禁懊悔。早应该想到这茬啊,区区上学的问题,在场谁办不了?让展文柏这小子拔了头筹,真是气死人!
这时,展文柏鼻子抽了抽,闻到屋子里除了茶香外,还多了一种香味。他抬眼扫去,立刻看到桌子上放的两盆花。他轻咦一声,连忙走过去。
其实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花,但因为刚刚开门,都忙着排队,谁也没空去仔细看。如今被展文柏的动作吸引,不少人都定睛望去。有钱人,除了玩车玩表,还喜欢玩花玩鱼。这么多人里,喜欢养花的不在少数,有几人看清其中一盆花的时候,都发出惊愕的声音。
“那朵黄色的,是兰花?”
“我看也像,而且和天逸荷极为相似,不过好像更加鲜艳,味道也重一些。”
“花形也够大啊,一瓣都顶得上人家大半多了!”
那几人议论的时候,展文柏已经走到跟前。他也是爱花之人,尤其对兰花特别喜爱。围着花盆转悠了几圈,越看越觉得惊艳。
无论花色还是花形,这朵花都堪称完美,可如之前那人所说,个头确实比寻常的兰花大不少。展文柏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天逸荷,不禁问:“闫小姐,这一盆,是天逸荷吗?”
闫雪随意扫了一眼,然后摇头,说:“我不知道,只是看着好看,就从家里搬来了。”
这话听的展文柏几人一阵无语,看着好看…这何止是好看,简直迷死人了好不好!
妍妍歪着脑袋看看那花朵,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闫雪从百花门的种子里,拿了五颗种下。家里留下的三盆,比这朵更加娇艳,整个屋子都被花香弥漫,好了不知多少。不过,小丫头也不懂花,只是以个头和香味来判断好坏。
见展文柏看的仔细,她好奇的问:“展叔叔,什么是天逸荷呀?”
展文柏停下步子,盯着桌子上的那盆黄花,说:“天逸荷是春兰的一种,花色金黄,花形大,荷瓣,素心。集兰花的各类优点于一体,是国人赏兰二千余年来梦寐以求之花,堪称空前之稀世珍品!”
“原来这是兰花的一种?”闫雪也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是普通花朵而已,没想到还有点小来头。
见闫雪依然不以为意,展文柏叹口气,问:“闫小姐,你知道如果这真是天逸荷的话,值多少钱吗?”
闫雪当然不知道,倒是马老板不屑的撇撇嘴,说:“不就是兰花吗,顶天值个万把块。”
“万把块?”展文柏哼了声,说:“天逸荷是成都的陈继武先生,在九二年花了一万块从青石桥买来的,世间仅有。他花费很多心思,足足培育了十几年,零六年,全国第十六届兰花博览会的时候,带去展览。当时有一个日本团体开价将近两百万想购买幼苗,但陈继武先生依然没卖。那株成熟的天逸荷,最终成交价,是一千一百万!就算是幼苗,现在没五百万以上,根本不可能买到。”
“一千多万…”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哪怕不养花,都忍不住把视线投过来。一朵花而已,卖那么贵?
“一千一百万,是零六年的价格,现在就算一千五百万也不足为奇。”展文柏盯着桌子上的花,说:“不过这朵花虽然和天逸荷很像,可花瓣大了一整圈。要么是另一个品种,要么就是变异的天逸荷。它的价格,恐怕会更高。毕竟普通的兰花好找,珍品和绝品难得一见。”
满屋子人听的眼睛都值了,一朵花,比许多人全部身家还要高!
也难怪他们不能理解,兰花的炒作,和翡翠也差不到哪去。当年没太多人看重的时候,好多极品兰花都被日本人以一万两万的低价买走了。后来国人开始重视这种花,价格一路飞涨,从几十万到几百万再到一两千万,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如今,兰花已经变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一些富商和显赫人士为了得到一盆名兰,不惜花费令人跌破眼球的天价。
闫雪也是满心讶然,随便一颗种子,竟然种出这么名贵的花朵。想到自己搬花时为了方便,还曾随意折腾过叶子和花瓣,闫雪就一阵后怕。好在这盆花生命力强悍,叶子折弯了都能再长直。
先前对这株罕见的极品兰花表示不屑的马老板,此刻忍不住咽下口水。他看向桌上另一盆花,感觉嘴巴都有点发干,问:“那一盆呢,不会也值个一千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