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颜,我看到你们的内脏里有异物。比式,我故意和这位御守的后人比式。”丹增说着望向了徐蕾,“你明明用了全力,却发挥不出来,原因就在石蚣吸收了你大量的精元!”
丹增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啥丹增这个老头奇奇怪怪的非要找徐蕾比武。丹增真是深藏不露。
吊锅里的羊奶和牦牛肉煮熟后我和徐可虎视眈眈的盯着它。
丹增嘴上带笑毫不犹豫的将牦牛肉加进了自己的碗里:“如果你们不想自己体内的卵虫孵化就赶紧喝汤。”
“本大爷年轻帅气!可不能成虫眼了!”徐可最激动,第一个拿起碗来将掉锅里的汤挖进了碗里。
碗里的汤成乳白色,闻起来带一股羊骚和药草的味道,喝在嘴里像是香草味的奶茶。
丹增微微一笑顺手将碗里的肉扔到了地上,一旁的冈日森格一口将肉咬进了嘴里。
“喂!我们连狗都不如啊!”徐可看见牦牛肉进了冈日森格的嘴里激动的大呼道。
“狗吃了不会死,人吃了就说不定……”丹增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徐可像受了气的孩子不停的挖着羊奶汤。
丹增漫步走出了门去,临出去前回头对我们说道:“明日我们启程,今晚你们会肚子疼。”
果然如丹增所说,一晚上我们几人轮番的轰炸厕所,一夜都没有消停,但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不但没有觉得人虚腿酸反而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有活力了许多。
我们整装待发,出门时看见丹增穿着棕布织成的僧衣,手上拿着经轮正在做着朝拜。
“巴姆……”徐蕾走到巴姆身边对他说道,“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丹增到底是何方神圣?”
巴姆嘴上带着自豪的微笑说道:“不瞒你们说,丹增正是布达拉宫的活佛之一,他也是寻找转世灵童的护法。”
听到巴姆说出丹增的身份,我大吃一惊,我万万没有想到只有小说里才能出现的西藏活佛正在我们的眼前。
众所周知西藏的活佛被传的神乎其神,据说活佛都会把自己关进佛塔内闭关修炼,其中“醍醐灌顶”开法眼最为神秘。
《本草纲目》有记载猪乳能治小儿惊癫、抽风;狗乳能治夜盲症;羊乳的功能是“甘温无毒、补寒冷虚乏、润心肺、治消渴、疗虚痨、益精气、补肺肾气和小肠气”;其中对牛乳的描述最多,诗称其为“仙家酒”。
名医李时珍的这首诗流传甚广,录其原文如下:“仙家酒,仙家酒,两个葫芦盛一斗。五行酿出真醍醐,不离人间处处有。丹田若是干枯时,咽下重楼润枯朽。清晨能饮一升余,返老还童天地久。”
诗文中提到了“醍”和“醐”两个字并且联训,指的是,按古法经若干复杂工序而制得的一种质地粘厚的发酵乳脂。
有传言活佛在塔内打开自己的天灵盖,将醍醐与香烛融化的蜡液从天灵盖里灌进脑袋里。
“醍醐灌顶”若成功活佛会开法眼,法眼能见一切隐逸的污秽,人身上的疾病。若失败便会去西方极乐世界。
其实这些都只是传言没有确凿的证明说明西藏的佛僧能够开法眼,但是有考证的是一些佛僧除了诵读诗经以外,他们私下还会学习药理,为的是发扬我佛慈悲为怀的教义替穷人治病。
“你们看到丹增手上那枚戒指没?”巴姆小声问我们道。
经巴姆的提醒我们注意到丹增食指上的银戒指。
“这枚戒指叫定魔戒,它可是经过布达拉宫所有高僧在佛像面前花了一年时间咏经开光的!“巴姆讲解道。
我还来不急去细看丹增手上的戒指,悠哉吃草的羊马,躺在地上打盹的藏獒们忽然立起了身子,它们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天敌开始狂躁起来。
“来了!”丹增拜了最后一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望着前方。
一股带着腥臭的风从草原的尽头迎面吹来,他身上的僧袍在风中咕咕作响。
“你们看太阳!”孙雪晴惊呼着指着天空道。
我们朝孙雪晴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太阳出现了日食现象,它的一半已经被遮住。
“怎么会这样!”易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日食一般出现在农历初一左右,今天怎么会发生日食现象!”
“你们赶紧进屋!”丹增将手一摆让我们进木屋里。
随着太阳慢慢被黑晕吞噬,草原上的风越刮越大,腥臭味越来越浓,马羊獒的吼叫声越来越大。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会发生什么,我的心里在打鼓。
“小心心魔!”站在风中的丹增忽然转过头来,他的双眼直放金光。
丹增的话让我没有一点心理防备,我惊慌失措的转头想找徐沫却发现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天空昏暗,大风肆虐,我一转头连丹增都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连接天地的龙卷风,龙卷风里是一张面目狰狞的女人脸。
“谢文!”
我的身后忽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眼睛陡然黑了一下,待重见光明时身边的景象安静祥和就如同我们刚出门时一样,丹增依旧跪在地上做朝拜,巴姆孜孜不倦的说着丹增的事迹。
“喂——谢文,你发什么呆呢,听傻了?”推我背的是徐沫,他见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才推我的。
我想把方才遭遇的奇怪事情告诉徐沫,刚想开口做朝拜的丹增在我不知不觉中走到我的面前冷言冷语的说道:“有些事情不开口为好。”
丹增的这句话像是警告,大伙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他们看看丹增又看看我。
我死死的盯着丹增,心道这个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方才我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遭遇,难道我被催眠出现幻觉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幻觉,它出现的意义何在?丹增在幻觉里跟我说的话是否有它隐晦的意义?
我盯着丹增,发现他跟昨天不大一样,他修了边幅剃了胡子,脖子上挂了三圈长短不一,佛珠大小不一的挂珠,右手上缠了一圈黑色的佛珠,腰间上还绑着一个朴素的布袋子。
可以说全副武装的丹增让我心里感到深深的不安。
丹增用他那深邃的眼睛反盯了我许久后说道:“我有一个要求,一路上大家多点信任少点猜忌,万事一定要跟我说,否则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不要怪我!”
“好!”徐蕾站了出来她说道,“你对我们有要求,那我们对你也有要求,该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们了吧,既然我们合伙彼此之间就不该再有隐瞒了吧!”
丹增犹豫了片刻他盘坐在了地上,意味深长的叹了口:“西藏近几月发生的神秘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