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晴哽咽着为普布做了最后的死亡诊断,这个小伙子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们三个人。
我拿出了手机对着普布的脸照了一张相片,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惧怕他那张冰冰冷冷的脸,我想的是我要把照片交给记者的徐沫,让这位英雄的事迹能够公布于众而不是永久的埋没在雪堆里。
就在我拍完照片时,忽然山洞外不停的传进“噼里啪啦”的响声来。
“怎么回事?”孙雪晴惊道。
“不会是新一轮的雪崩吧!”我放好手机猜测道。
易康用力一拳打向堵在穴口的雪墙上道:“妈的!我们还是中计了!”
我不知道紧要关头易康为何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我还来不急多想,突然普布安详的脸上眼睛爆瞪,嘴巴打开,隐约中我们听到两个字“快逃!”
幻觉?超自然现象?回光返照?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外面发出“噼里啪啦”声音的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东西。
当机立断我打开手电筒拉着孙雪晴就往洞穴里走。
“谢文!你要去哪?”易康焦急的跟在后面道。
“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往洞穴里走!说不定别有洞天!”我回道。
“难道洞穴里你就不能保证没危险吗?”易康反问道。
“我只知道听到‘快跑’两个字!”我回道。
易康叹了口气:“我他妈也听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洞穴有一人高两人宽,我们没有讨论在普布身上发生的事情,求生的**让我们朝着洞穴里越走越深。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脚下发出一声“咔嚓”的响。
易康走在我身后也听到了响声,他拿着手电往地上一照,我们看到我踩到的是一包方便面的包装袋。
“这里怎么会有方便面的包装袋?”我说道。
易康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包装袋,用手电筒照在上面细细看到。
“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我见易康看了许久问道。
“洞穴里还来了其他人!”易康低着声音道。
“有其他人?”孙雪晴圆瞪着眼睛,边乏着边说道。
“嗯!”易康拿方便面包装袋给我们看道,“你们看包装袋上的生产日期!”
“妈的!今年元月份生产的!”我看着包装袋上的生产日期不敢相信道。
“看来!这个洞穴不简单!”易康说道。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抽出了腰间的藏刀,“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
“嗯!”易康点头。
雪崩中我们虽然命在旦夕,还好身上的登山包没有丢,这也是为什么雪崩离我们十米开外的时候四个人无法全躲进洞穴里的原因。
我们原地补充了些食物后继续向前行,一路上我们看到地上都会有一些食物的塑料袋。
我领头走在前面,正当我们刚转到一个转角时,忽然之间一个黑影串了出来,黑影速度之快,我还未举刀,手腕便被黑影人一脚踢中。
我手一软刀子被黑影夺去,然后刀子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易康速度也快马上将电筒的光照在了我身前的黑影上,想用强光刺花黑影的眼睛。
“徐蕾!”
这一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会是我要去营救的徐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徐蕾。
“喂喂——我说谢文!别占我家徐蕾的便宜!”
熟悉的声音,徐沫从徐蕾身后走了出来。
“好哥们!”我上前一把抱住了徐沫。
“靠!几日不见,你居然连男人的便宜都占了!”徐沫说话还是那么油腔滑调。
高兴完了后,我松开徐沫,余光看到他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莫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我无心管他忙问徐沫道:“你们不是应该在墨脱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吓我们一跳!”徐沫抱怨道。
徐蕾再一旁补了一句:“我们确实要去墨脱!”说这话的时候徐蕾脸上略显惊讶。
我把手机掏了出来将短信的内容给了他们看。
他们边看我边说道:“我是看了这条短信来救你们的!”
“奇怪!”徐蕾掏出她的手机给我看道,“怎么会是同一个号码?”
我看着徐蕾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短信内容,号码确实和发给我短信的号码一样,只不过短信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诅咒之碑藏匿在白莲花的花蕊之中”
据徐蕾所说三月底的时候他们还在阿峰的家乡里游玩,他们收到短信的日子跟我是同一天。
本来他们对于短信的内容半信半疑,但是墨脱大概是所有爱旅游的人向往之圣地,所以徐蕾毅然决然的去墨脱。
若侥幸找到了亡碑那就最好,就算找不到也当做旅游了。
阿峰在海舟对将臣的时候失去了手臂,他需要在家里休养不能陪徐沫、徐蕾他们一起去,于是他就在当地村子里找了一个最好的向导巴姆,巴姆也是阿峰认的老大哥,他们的关系相当之好。
听到这里我偷瞄了一眼巴姆,此人包揽了藏族人所有的特性,他张的高高大大,皮肤黝黑,国字脸,不苟言笑。
按理说去墨脱的时间订在六月份雪化完的时候,可是徐蕾的父亲恰时发了短信给她,让她五月底回一趟家。
就此徐蕾心一横不管时间了直接去墨脱。
“我们准备了一个星期才上路,要不然我们也撑不到现在!”徐沫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
“你们到底在这里困了多久?”我问道。
徐蕾说道:“一个星期,这个洞穴在往前走是死路。”
“你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的呢?”我追问道。
“我们去墨脱的路要翻越多雄拉山,我们在松林口的时候遇到了一只救援队……”
“救援队!”
徐蕾话没说完,我激动的叫出声来。
“怎么了?”徐蕾不解我的举动道。
“呵呵……”易康靠着墙掏出他那别致的银色不锈钢贴身小酒壶自嘲的笑道,“我们也遇上了一只救援队!”说完他拧开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
我紧接着易康的话说道:“你们是不是下山时听到了神秘的号角声,遇到了雪崩才躲进了这个洞穴里?”
“嗯!”徐蕾应道。
“哇!谢文几天不见都会算命了!”徐沫在一旁打岔道。
我面无表情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谢文你怎么了?”徐蕾见我如同虚脱般坐到了地上一脸的茫然,忙问道。
“因为我们也遇到了一只救援队,也在下多雄拉山的时候听道号角声,也是因为雪崩躲进了这个洞穴里!”易康无奈的笑了笑帮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