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女下手确实狠!这几下每一下都带着暗劲,中招的不是骨折就是内出血,显然是真火了。
不过还好,那个被他捏在手里的家伙虽然看着直翻白眼、挣扎不休,连喉骨也被捏碎了,但她手法巧妙,并没有严重到伤害他性命,事后及时去医院的话,还是能救回来的。
转眼间,对方的人已经倒了一大半,那假丨警丨察非常机灵,原本就在人圈外围,到最后更是惊得朝后连退,直接避到了好几步外。
靠!知道王升能打,没想到他老婆比他还能打!
剩下五六个人跟他一样,被吓着了,想要退开,可是岳凝珠哪会放过他们,几步追上,一拳一个,全部打翻在地!
看着满地痛苦呻吟的对方,岳凝珠一声冷哼,信手把手中的那家伙扔到了一边,再不看众人半眼,走到王升面前。
王升笑眯眯地道:“老婆辛苦了。”
岳凝珠板着脸道:“这些家伙连让我出汗都办不到辛苦什么!”
王升伸出大拇指:“我老婆就是厉害!”
岳凝珠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在那叫“老婆”,不禁有点恼了,想要发火。
可是还没发出来,她就记起了自己输给王升的赌注,只能一跺脚,气得从他身边快步离开。
王升笑眯眯地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那假丨警丨察身上。
假丨警丨察一个哆嗦,猛地转身就跑。
王升一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铁棍,掂了掂,朝空中猛一扔。
那铁棍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有如装了制导系统一般,飞快砸向那假丨警丨察头顶!
砰!
“啊!”假丨警丨察一声惨叫,直接被起码二十多斤重的铁棍砸在了头顶正中,登时捂头仆倒在地,指缝间鲜血渗了出来。
这一下,却是直接砸破了他的头!
光是砸破就算了,这一下他眼前一黑,剧痛中一股股恶心、难受的感觉涌起,直接给砸成了脑震荡。
王升看着他再爬不起来,这才满意地转身跟着岳凝珠离开。
他们已经从火车站出来,再想正大光明地回车上已经不行,不过有岳凝珠在,何愁进不去?
到了火车站入口处,两人均没发现楼复文的踪影。
“那家伙不会是害怕得不敢回这里,跑了吧?”岳凝珠蹙眉道。
“有可能。”王升也皱起眉来。真要跑了,就难找了。
“等等,他不会是拿了你的钱跑了吧?见钱眼开,这种人可不少!”岳凝珠猜了个恶意的。
“那也得他敢啊,你忘了吗?他父亲还在火车上呢。他要是跑了,他父亲怎么办?”王升失笑道。
“那就只有去找找了,反正还有点时间火车才走。”岳凝珠一想也是,提了个议。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了,他有名片在我这,打他电话看看。”王升摸出手机和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打了出去。
哪知道打了半晌,竟然没人接电话
王升大皱眉头。
难道楼复文有鬼?
幸好就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那头传来楼复文的声音,倒是挺冷静,看来是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楼哥?是我,王升,你现在在哪?我们已经解决了他们,正准备回站里。”王升放下心来。
“什么?!太好了!那嫂子呢?”楼复文惊喜地道。
“她也在,我们正找你呢。”
“噢,我现在在车上,花了点钱买通了看门的,他让我进来了。你们赶紧回来,一会儿车就要走了!”楼复文急道。
“好。”王升答应一声,挂了电话,把情况跟岳凝珠说了一下。
岳凝珠这才知道自己猜错了人家,不免有点尴尬。幸好王升没有追究,催着她回火车。
两人顺着火车站外面绕了半圈,岳凝珠带着王升找了个地方,先跳到了售票大厅上面,看清楚之前来的方位后,这才循路而往,轻轻松松地在没人的所在翻进了月台。
不多时,两人已经回到了所乘坐的那列火车上,上车先去楼复文父子所在的隔间,却见只有他爸在那,一个人慢悠悠地喝着水。
“叔,楼哥去哪了?”王升问道。
“他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楼爸笑眯眯地道。
“那他回来麻烦你让他找我一下。”王升也不好多跟老人说什么,拜托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的隔间。
“再给他打个电话吧。”岳凝珠提议道。
“他爸还在这呢,用不着催。”王升摇头道。
“随便你吧。不过有件事我有点奇怪,那个假丨警丨察知道这一百五十万,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准备得这么充分,不像是你和那个老幺打架时才知道的,像是知道得更早。”岳凝珠思索道。
“确实,很有可能温素她爸妈更早就泄露消息了。反正闲着没事,我去问问。”王升说着起了身,出了隔间,快步走到了温父和温母的那隔间。
两人正没精打采地各躺在自己床上,均没有睡着。
王升在两张卧铺中间的小桌上敲了敲。
两人一惊,慌忙起身,异口同声地道:“王升!”
王升示意他们坐下,道:“我问点事,你们最早,是什么时候泄露一百五十万的事的?”
他不坐,两人哪敢坐,温母小心地道:“我一直都很小心,没说出去过。不过,我家老温爱显摆,真说不定什么时候说过……”
温父急道:“除了对老幺,我真没对别人说过了!”
王升缓缓道:“那你告诉我,刚才有个假冒丨警丨察的来找我麻烦,这是为什么?”
温父一愣:“假冒丨警丨察?我不认识什么假冒丨警丨察啊。”
王升不禁一怔。
他问问题时一直在观察温父,他确实没撒谎。
这事哪里有点不对劲。
老幺,假丨警丨察。
还有楼复文。
不对,楼复文该没问题,因为他爸还在这里,是最容易被抓住尾巴的。
温母小心翼翼地道:“王哥,我老公虽然嘴大,可是不健忘,他说没说过,肯定是没说过,会不会是对方从其它地方知道这一百五十万的?比如说……老幺告诉他的?”
王升猛地一震。
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错——他一直认为老幺经过那顿揍后,根本不敢在短时间内立刻再动手!
可是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是可能的!而且,假如老幺早就准备好弄这一百五十万的话,除了赌钱之外,再多备两手也是有可能的!
等等,事情还是有点不对,老幺要是告诉过他,那刚才对方抢劫的时候,为什么只抢一百五十万现金,而不追回那栋房子的钥匙?欠条就算了,那房子当时老幺明显很心痛,不可能不追回。
王升沉吟起来,在隔间门口来回踱步。
万万想不到,自己大江大河都过来了,居然会让几个小毛贼搞得想不出究竟!
温父温母来回看着他,不敢说话。
忽然间,广播里开始说话,通知火车即将开行。
王升一惊回神,看向自己隔间那边,却见楼复文仍没回来。
他当机立断,摸出手机,再次拨出楼复文的电话。
这一次,楼复文接得比上次快多了,几乎是一拨即通:“喂?王哥啊?”
王升沉声道:“你怎么还没回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