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斌感叹道：“但您直接买下这九辆车，我却不用担责，而且还可以提成！现在就算担了闵太太那几辆车的责，我也很开心，因为从王医生您这得来的，远超过担的那责！”

王升暗忖这就是你现在对我这么好的原因吧。

“对了，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好点的驾校？最好能尽快考证的。”王升想起这事，向他问道。

“这事找我就对了！王医生您是要直接考证，还是要先学呢？两者我都有办法。”裴绍斌笑道。

“还是先学吧。”王升一想到上次开警车的经历，就明白自己该选哪个了。

“那行，我立刻给您安排！这一两天，就会有电话通知您去驾校。”裴绍斌爽快地道。

“那就麻烦你了，大概多少费用？”王升问道。

“不用不用！这个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我表达一下对王医生的感激之情！”裴绍斌笑道。

“呵呵，那就多谢了。”王升笑了笑，没有多纠结。只看这家伙的神情，就知道那九辆车这个销售经理提的成绝非小数目，否则哪可能这么大方？

说定之后，王升离开车店，正准备回三院，手机铃声响起。

他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顺手接通：“杨警官，你这电话回得可真慢啊！”

早上听了崔放海的电话后，他就给杨佳欣打电话，想告诉她关于**的事，哪知道当时这美女忙个不停，说一会儿给他回电话，结果到了中午才回。

那头传来杨佳欣的声音：“你别抱怨，我已经是忙里偷闲啦！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那**，忙到现在才有点空呢！”

王升不禁一呆：“你‘又’抓到**了？”

杨佳欣抗议道：“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这次我是抓到了真正的**好吗！他自己都招认啦！”

王升失声道：“什么！不可能！”

杨佳欣不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就没本事抓真**是吧？”

王升定了定神，道：“我刚刚才知道了**的真正身份，无论你抓的是谁，都不可能是那个真**！”

杨佳欣大愕道：“你怎么知道**是谁的？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抓的一定不是**？”

王升沉吟片刻，道：“现在我跟你说你肯定不信，这样吧，你先审你的‘**’，我相信很快他就会露出破绽。等那时，你再找我。”

那头杨佳欣不悦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算了，无论你知道的那个**是谁，都肯定是假的，我抓的这个才是真的！等我把案情全弄清楚了，你就知道我杨佳欣不是白当丨警丨察的！”

嘟……嘟……

电话挂断了。

王升看看手机上的挂断提示，不禁摇头。

等你真审清了，就知道抓错人了！

早上，在电话中听崔放海的话后，他才知道，那个**，竟然就是季殒！

这货在华中的这段时间，因为心情郁闷，加上原本天性就残忍，仗着自身一手潜踪匿形的暗杀之能，抓了好几个美女残忍虐杀。

为了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崔放海还专门照着他的供词，去找出了好几具被分解的尸体，确认了是真实供词，才联系了王升。

电话中，崔放海还跟他明确说明，这个季殒，已经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先不说他来自与邹先生敌对的阵营，光是这些残忍罪行，已足以判其死刑！

电话中，王升听到崔放海说到“死刑”时，已明白对方并不准备将季殒送交警方，而是要私下行刑。他完全不反对，但却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他要季殒的尸体。

下午下班后，王升又接到了裴绍斌的电话，说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学驾车的事，就在华中最大的天翔驾校，会有人电话联系他相关事宜。

王升也不禁对他好感大增，这人确实是上了心的，并不是随口讨好敷衍而已。

电话刚挂，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却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喂？”王升接通电话。

“请问是王升王先生吗？”那头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问道。

“对，是我。”王升心中有了点数。

“不好意思，打扰王先生了。这里是天翔驾校，您登记注册的驾车学习需要确认一些详细信息，不知道现在打扰您方便吗？”那人态度十分恭敬。

“行。”王升欣然道。

看来，裴绍斌确实是打点过的，不然对方哪可能态度这么好？

几分钟后，他约定了后天学车后，才挂了电话。

到了妇产科，云月瑜正在手术中。

“王医生，谢谢您！”

王升正准备出去先买点吃的填肚子，不远处一个小护士看见了他，就朝他大叫一声。

“谢我什么？”王升满头雾水。他认识那小护士，但除了在妇产科，也没见过面啊，对方哪有需要谢他的理由？

“谢谢您治好了龙阳桑！”那小护士一脸感激。

王升不禁愕然。

竟然又是农羊的那事！

先有裴绍斌，后有这小护士，农羊那厮的粉丝看来忠诚度高得有点吓人啊，竟然会为这事感谢他王升！

手机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

王升忙向那小护士道了声歉，转身一边走一边摸出手机，只见来电显示上写着“刁蛮女警官”几个字，顿时心中有数，露出微微笑容。

是杨佳欣的电话，看来，她已经确认了情况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一接通电话，杨佳欣就像放鞭炮一般来了一句。

“我说了，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是谁。”王升气定神闲地道。

“告诉我！”杨佳欣急不可耐。

“哪有这么轻松？”王升失笑道。

“你！好吧，你想要什么？我先警告你哦，不准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杨佳欣不屈服也不行，但心里仍有点担心，想到的是这家伙逼着她叫老公的事。

“正好我现在想去吃点东西给肚子垫垫底，你请我吧，咱们见面再说。”王升笑眯眯地道。

“行，你在哪？”杨佳欣问道。

十多分钟后，在一家老麻抄手店内，杨佳欣赶到后，坐下第一句话，就是：“快说！**到底是谁？”

周围不少食客，看到这么个大美女进来，无不露出惊艳神色，纷纷偷瞥她。

杨佳欣最厌烦这种目光，狠狠瞪了离得最近的一人一眼，瞪得那人赶紧把目光转回去。

“别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你抓的那个人不是真**的？”王升不慌不忙地道。

“你怎么这么麻烦？好吧，警方审讯了他，那家伙一直说自己就是那个**，但他的指纹和以前采集到的指纹不符，而且，他说不出任何一具已找到尸体的具体特征。现在虽然警方还在确认他的供词是不是属实，但我觉得，可能你说的没错，他不一定是真正的**。”杨佳欣说着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之前她还死死认定王升说错了。

“我有点好奇，假如他是假货，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王升沉吟道。

“不是说了还在查吗！现在谁知道？可能是真凶买通他来顶罪，又或者是他想出名想疯了——别用这种惊奇的眼神看我，这种疯子我遇到不少了！”杨佳欣没好气地道。

说话间，服务员端来了王升点的大份超辣老麻抄手，放下时忍不住多看了杨佳欣几眼。

杨佳欣送了他一个白眼，催促王升道：“我已经回答你了，快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