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说罢对手下的几个丨警丨察道,“给我仔细的搜。”

一间闺房被翻得乱七八糟,小老婆们还有几个家眷站在院子中间看热闹。康渺渺的母亲急得直跳脚,好端端的一个腊八,怎么变成这样。

“她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跟我说,我们也好准备准备。”说实在的,康盛年算是了解康渺渺这个孩子了,实在想不出她能作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我们怀疑她跟一桩命案有关。”马队长脸色凝重,这个案子得赶紧结掉,免得节外生枝,快过年了,谁都想顺利一点。

康渺渺的腿一软,瘫在地上。

屋子里自然没有什么新发现。娘娘腔对马队长努努嘴,朝着康盛年的书房,意思是这里面也要搜,不能排除父女同伙。

康盛年的脸色有点难看,“那是我的书房,里面难不成还藏着凶器不成。”

马队长略一沉思,说了句搜。

这个下午,康家所有的大大小小包括丫鬟厨师园丁统统进了丨警丨察局,而马队长也因为此事直接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徐宝山。

因为牵涉到革命党,所以必须请他出马。

书房抽屉暗格里有两张清单,一是发货单,一是求货单,求货单上面写了银钱、大米等物品,本来这也许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些单据,但放在暗格里,肯定十分重要。暗格的发现者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下级警探,名为胡大福,入警局之前是个木匠,家里也是木匠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书桌里的暗格一看就发现了。

娘娘腔拿过来一看,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光抖着那张纸。

日期:2008-2-171:24:00

(三十四)

娘娘腔拿过来一看,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光抖着那张纸。

“搞什么啊?发鸡爪疯了?”马队长凑过去看。

娘娘腔耳语几句,马队长命众人将康家家眷统统带回警局,自己直奔徐督军府而去。

原来求货单尾部签署名廑午。马队长自然是不懂什么意思,但娘娘腔一看便知,这张货单是在筹军饷和物资。

廑午就是黄兴,主张讨袁的护国军统帅之一。娘娘腔何以得知,他虽然不是什么军队高层,但对于黄兴的这个名字确是咬牙切齿的熟。原来这娘娘腔父母双亡,自幼就是由舅舅带大,此人乃是镇守黄花岗的清军大将李迅良,黄花岗事件中,舅舅见自己最后一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杀我者,断指廑午也。话说完了人也翘掉了。

徐宝山见到那两张单,迅速找人确认了笔迹,仰天大笑露出一排洁白坚固的牙齿。

马队长被雷到了,傻傻的问,“督军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徐宝山忽然想起来,对的哦,还有个丨警丨察探长在这里,不能过于得意忘形了,收敛起来笑容,恢复老虎派头,拍下他的肩,“你很聪明,很不错,加油干,我看好你啊年轻人。”

这话说得马队长兴奋的尿都要出来了。

康家米铺一夜之间查封,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全部坐进监狱,男女分开,康渺渺只是抱着母亲哭,眼睛红得跟毛桃子一样。

当然,跟她同哭的还有另外一票人。周慧娟一家不敢相信大抽屉里的黑色腊肉就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眼睛、鼻子、嘴巴模糊着,统一的平展扭曲,穿着熟悉的绿色棉袄宝蓝色鞋子,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周慧娟的母亲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谁这么残忍,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马队长告诉周耀隆,杀女之嫌疑人暂时已经收容,还待最后审讯定案,问尸体火化还是土葬,周耀隆咬牙切齿老泪纵横,“化了,但我要杀我爱女之人千刀万剐。”

用了酷刑,康渺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被娘娘腔威胁,不说实话就要后悔一辈子,你的父母也会因为你的错误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你当人家女儿怎么当到这样地步,你不觉得内疚吗,你的父母还没有跟着你。

康渺渺含着眼泪,摇头,我没有其他目的,也没有其他帮手。

于是一张粉红的俏脸被开水烫了,从头发淋下,半边脸颊子熟了,不敢照镜子。娘娘腔的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

康渺渺只是重复道,“就是我一个人杀的,我就是看不惯她。”

娘娘腔夹杂着几分惋惜道,“可怜的孩子,你还真下得了手。你真变态啊!就这样吧,唉。”

母亲抱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抱在怀抱里,康渺渺脸上开始发大水泡,最小的都有黄豆大,最大的有小孩拳头大,轻轻一碰,痛的撕心裂肺。

痛归痛,却不能连累了别人。学校的秘密不能说,即使明明是沈淑贤亲手拿铲子拍烂周慧娟的头,自己也不能说,说了两个人一起死。算了,何苦呢。让她活着吧,她也不容易。

父亲那边也全招了,没有用什么大刑,夹夹手指头灌几碗辣椒水草草了事。马队长许诺说是招了就能放过女儿,你死都死了,她也要死,至少会给她个全尸,就不至于裸身割乳挂城门喂绿头苍蝇,马队长心里是有把握他会招的,后来果然如此。心想道这家人还真是极品,女儿杀人,父亲勾结革命党。

日期:2008-2-200:55:00

(三十五)

就这样,应着季节下了一场大雪,无聊的季节,无趣的人生,快乐的巅峰瞬间化为地狱的夜晚。

农历新年就要来了,空气里有鞭炮的好闻的硫磺味。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清醒有人疯。徐宝山忽然觉得自己很有人性,他说过年后再处决这一家子,还吩咐不得再用重刑对他们,财产拍卖充公,其实大家都知道充给谁了,谁也不敢过问罢了。

徐赛寒心情也不错,因为父亲心情不错,过完年才能给他任命军官,所以终日也没什么事,在家看看书,也不敢逛Ji院,未婚就去逛,怕吃老头子枪子。

于是康渺渺开始倒数自己的死期,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再见到宁兴国,见一面都好的,如果能说话那简直是老天眷顾,他现在在干嘛,在前线打仗?还是押着那些军火支援革命军,打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胜利,到了那时候他还能记得自己吗?或者开学的时候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座位应该也会偶尔想起吧。亏死,还没爱够,就要永远分离。

有时候也会精神崩溃的拿指甲去抓监狱那堵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指甲缝隙里除了血就是墙灰,吵得母亲睡不好,叹气,无聊,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不知道出太阳还是下雨。丫鬟、姨太太一律的抱怨,一边讨论着什么时候能够重见天日,看情形几乎是不可能了。

康渺渺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大哭了一场,看守发慈悲,搞了几个饺子给他们吃,几个姨太太冲过来抢了,康渺渺吞了吞口水,却流出了眼泪。

忽然想念家里的那张床,新被子,暖和的狐皮垫,监狱里的稻草垫子根本无法御寒,一天到晚冷得直打哆嗦,没有洗澡,人是濒死的老鼠。没事就掐虱子玩,虱子也冷,一会就抓住一个,按住了,一手星星点点的血,啪啦一声。闻一闻,是让人绝望的动物死了的臭味。

徐赛寒是冬天生的,所以叫赛寒,徐赛璐在上海念书,父亲搬回扬州很久以后也不想回来,她觉得什么都是上海的好,直到过年前才发了通电报让父亲派汽车接他回,年级不大,派头十足,遇路障闯路障,这一路也没人敢拦她,因为她提出要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当她保镖。

她是姨太太静宜生的,静宜是徐宝山所有姨太太中最出众的一个,从徐赛寒生母死后,也算是家里的大太太,人倒是不坏,特别是当家以后,对徐赛寒也是礼貌有加,完全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什么人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不要越权不要多管闲事不要逞强,倘若没有认明白,失败就别怪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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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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