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2923:26:00
袁枚天目不转睛看着那带紫气之贪狼,自言自语道:“莫非那老贼真有取而代之之心?”郭三威眨眨眼,道:“师傅,那老贼是谁?”袁枚天道:“慈禧。”郭三威听得师傅辱骂慈禧太后,颇感奇怪,遂问:“师傅莫非与慈禧太后有交怨?”袁枚天见得郭三威如此发问,不欲再在其面前道那慈禧老贼之不是,也免得其对那慈禧生有怨恨,误了其人生,遂笑道:“非也,师傅并不认识那慈禧太后,只是一时感叹故发此言。”说着,袁枚天转移话题,问道:“三威,你看天狼现紫气,以为如何?”
郭三威见随师傅学艺多时,其从未如此频繁询问自己问题,如今师傅似乎在考验自己,心里颇为高兴,笑着对师傅道:“师傅,徒儿学艺未精,需先细细看看,再可道之一二。”袁枚天点头微笑,站一旁静候郭三威回答。郭三威举头细看一番,然又屈指推算一番,时而点头肯定,时而又摇头否定,如是一盏茶时间,方对师傅道:“师傅,徒儿推敲所得,天狼现紫气,或天下将出。。。。。”郭三威至此,不再说话,袁枚天呵呵一笑道:“三威,此处就你我二人,何故隐言?”郭三威张目四周,方凑近师傅道:“师傅,以防隔墙有耳。徒儿推算,紫气东来,聚于天狼,天狼本为女星,紫为贵,如此看来,天下将出女皇帝。”袁枚天点点头,沉吟一下,道:“女皇帝!为师并不以为天下可出女皇帝。”
郭三威见师傅并不认同自己之推敲,不由好奇其结果乃是如何,问道:“愿听师傅高见。”袁枚天指着北方那天狼道:“天狼现紫气,并非东来,而是由不远之处汇入,故天中乃有一道弯曲紫气。”郭三威垫足张望,并未见得师傅所道之弯曲紫气,急忙问道:“师傅,徒儿并未见得那道弯曲紫气。”袁枚天呵呵一笑,道:“你修行尚浅,见不得亦不为奇。以师傅之见,天狼现紫气并非上天之作,而是人为。天作之气,定生而久发而缓,却是绵延不绝;人为之气,定生而喘发而急,却是昙花一现。如今天狼那处紫气,突现而浓烈乃至眼可触及,不出师傅所料,那京城一地近来定有人设阵,将气息改变,故气息方聚却不浓烈。”郭三威听得津津有味,开口问道:“气人可改之,如今紫气聚生,定有帝王相生,其佑女星贪狼,是否会出女皇帝?”袁枚天道:“本是如此。然天地自有其纹理,不可妄自造作,若违反天理自然,定会得不偿失。天狼本非帝星,如何可受那帝王紫气,如今以人之力强而为之,虽可暂时得偿所愿,然却不可长久。三威你再看那紫薇帝王星,虽暗淡却星气尤在,师傅敢断定,那贪狼纵使再贪,亦不可吞食紫薇,以贪狼之势定会欺凌那紫薇,女皇帝虽不会现,但恐会权倾朝野,地位与那皇帝无疑。三威亦是用功,倒未忘记为师所教导之事,推敲虽不全中但亦相差不远,望以后还要多加努力。”
见师傅称赞自己,郭三威甚为得意,重重地点头,道:“师傅,徒儿会更加努力。”袁枚天点点头,不再话语,眼睛始终盯着远方那贪狼,久久不移一眼。郭三威见师傅专心,亦不再打扰,只在一旁静静守候。“三威,为师不日就要进京,你一人留在此处,可会照料自己?”袁枚天停下那专注贪狼星之目光转向郭三威道。郭三威愣了一愣,回道:“师傅,徒儿愿一同前往。”袁枚天微微叹息一声,道:“京城乃是为师不愿往之地,一人前去尚可应付自如,若协同三威前往,恐分不出身照料,若有闪失,为师实在无颜面对郭老先生。”郭三威见师傅乃是担忧自己之安全方不带自己前去,遂哀求道:“师傅,三威不需师傅照料,只望能与师傅同行。”郭三威双目炯炯发亮,意志甚是坚定。袁枚天稍加思量,京城那处耳目众多,若遇得认出我脸容之人,恐惹来祸端定不浅,若因此而起争端,自保定不是问题,然带同三威在旁,恐将受制于人。于是敲定,终究没有答应郭三威之要求。
郭三威乃是闷闷不乐,袁枚天见此哄了其几句,又答应从京中带来冰糖葫芦,方使郭三威笑颜再开。翌日,袁枚天早早起来,为郭三威打点好一切,连番叮嘱,再请得附近之大娘照料,方施然离去。
2010-11-2923:27:00
入罢北京城,已是黄昏,京城之中甚是热闹,袁枚天并无心凑个,一路小心行走,提防可能出现的险况。眼见夕阳西下,袁枚天寻一僻静之地,翻身上了屋顶,朝那紫禁城方向望去,果不出所料,那道紫气一头通入紫禁城,而另一头乃是连接城外某地,形成一道彩虹形状的紫气。袁枚天望着那紫气往城外之去向,心里一惊,紫气之去向,不正正就是那普陀峪之所在?莫非,那穴就是人为设阵之所在?袁枚天想到此,心里乃是莫名兴奋,按住怀中那可龙珠,嘴里不禁道:“若那普陀穴果真设阵,实在是天助我也。”
袁枚天为何如此兴奋?皆因那普陀穴当日乃是其点的穴,当日为博取慈禧与钦天监监正高世全之信任,点穴之事乃是全力以赴,用的皆是真才实干,而在钦天监中数年,亦对此普陀峪下了一番苦心,如是操心皆为谋将普陀峪之穴当作日后化珠入穴之用,然遂苦心经营,但那穴终究未可达致化珠之用。若如今果真有人在那设阵,而使帝王之紫气聚生,那普陀峪必将是化珠入穴之上乘之选。这如何能不让袁枚天欢喜,提气运劲,朝普陀峪之方向奔去。
普陀峪中甚是宁静,袁枚天张目四周,眼睛终究定在那普陀峪那慈禧陵寝之上,只见那处,紫气繁盛而密集,不断涌出冲入天空,朝那紫禁城之方向输送而去。袁枚天见得那紫色确实由普陀峪中而生,心里高兴万分,然突然感觉那紫气并非帝王气息那般温润而凌厉,虽然凌厉然却带一种凄冷而哀怨之感。而此地乃是郊野,而时已是天黑,但那野鸟虫子鸣叫之声却得不得半点,静寂得令人生怕。袁枚天见此般景象,方喜上心头之感收住,心生疑问,此处是造穴之地,气息凝聚生养定滋润万物,不该如此宁静,为何却反行其道?那紫气之感实在怪异,并非通常之帝王之气,究竟是何因?虽心存疑问,袁枚天仗着一身本领,倒是不惧,小心翼翼朝那陵寝之处走去,欲探个究竟。
“凤阳阵,果然是凤阳阵,凤朝阳,以凤代龙,以阴代阳,偷天换日。师弟啊,你为大明复国立下第一大功劳啊。不枉费为兄当日将此法留与你。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袁枚天望着陵寝之内那些童男童女之尸体,以八卦之方位所排列,顿时想起那凤阳阵法,高兴之情终不可按捺,激动地跪倒在地,朝天连连磕头。
袁枚天万分高兴打量那凤阳阵法,手摸胸怀中那颗大清龙珠,一丝苦尽甘来之微笑久久留在脸上不散。看着那被竹杆窜起而殉阵的童男童女,袁枚天朝其鞠了三躬,道:“待事成之日,在下定然厚葬诸位。诸位安息。”袁枚天鞠躬完毕,正欲离去,然对面前此般殉阵男女之数量,突感不妥,冲上前一数,不由怒从心生,狠狠唾了一口,骂道:“好你个慈禧老贼,竟以数倍之量来行阵,实在天理不容。师弟啊,你怎么这般糊涂,行阵以六十四之数已足矣,一百二十八之数可免损阴德,此后纵使以万人行阵,于人于事皆再无益处。”袁枚天望着那般无辜死去之孩童,摇头叹息,终究知晓为何感知那紫气凄冷而哀怨,皆因行阵之人数过多,所造之怨气过大之过。袁枚天叹息一阵,再朝那些童尸拜了三拜,方再离去。
出罢普陀峪,袁枚天回头看着那冲天紫气,狠狠道:“慈禧,既然你如此喜好此般紫气,在下就让你好生享受一番,然那苦果子,定要你亲自一尝。”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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