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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刚至,吴子玉肩扛一锄头一铁楸,手握一瓶黄酒依时而来。袁枚天看了看吴子玉所带之工具,道:“子玉,为师再道一遍,事情成败与否,还需看你自己是否有此福分。若成则成,若不成则怪你并无此等福分。”吴子玉回道:“师傅,弟子明白。”袁枚天拍拍其肩膀,道:“如此就好,那就随师傅前行。”袁枚天说着,领着吴子玉朝村外走去。
夜色颇深,袁枚天恐招来那帮黑衣人,并不点燃火把照明,而天上既无月光又无星斗,道路更见漆黑难行。袁枚天步行甚快,唯恐落下吴子玉,遂有意放慢脚步,未想那吴子玉倒可一路小心翼翼紧跟身后,也不再照料其速度,唯恐夜长梦多,遂对吴子玉道:“子玉,此处并不安宁,唯恐生意外,我俩需加快前行速度。你且紧跟为师。”吴子玉回道:“师傅尽管带路,子玉军营之中早已习惯此般急行军。”袁枚天点点头,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如是曲折行走约半个时辰钟,袁枚天听下脚步,对吴子玉道:“子玉,你看此处,可有何异常。”袁枚天自知逆转天命定遭天谴,而非有缘之人亦不可成事,为此,若吴子玉不曾发现异常之处,就乃表明其并无此机缘,不宜再违天理强行为之,此后亦不再提逆转天命之事。吴子玉奇怪,夜黑风高而此处又是一荒郊野领,会有何异常,然师傅如此吩咐,此处定有跷蹊之处,遂张目四周,细细查看,却寻不得异常之处,然却不死心,继续细细查看。
袁枚天在旁见得吴子玉此般模样,乃料此人并无机缘得此逆转天命之法,方欲劝其离去,只听得那吴子玉惊疑道:“师傅,那处怎会有七色之光?”袁枚天一听,赶紧走向吴子玉,朝其所指之所在望去,不禁微微一笑,道:“子玉,此处何来七色之光。”吴子玉争辩道:“师傅,就在那处,七色之光由地而起,尤以紫光为盛。”袁枚天微微点头,道:“为师并不见的,既然子玉确实看得那七彩之光,何不领师傅凑前查看。”
吴子玉望了望师傅,见其此般语气,乃怀疑自己乃是眼花,方误以为见得七色之光存在,遂以手背揉揉了眼睛再定眼一看,眼前不远之处,确实见得那七色之光彩由地面而生,然只末出地面约三尺,几乎与那野草相平,不细看之下令人浑然不觉。吴子玉确实看得那七色之光,遂领着师傅上前查看。然推开杂草,面前突现一块平地,平地之上竟是一座坟墓,高大的墓碑稳稳竖立,在黑夜之下颇显幽深。吴子玉吓了一跳,然见师傅神色自若,顿觉自己亦不该慌张,硬着头皮将师傅带至坟墓之前,七色之光正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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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凑近坟墓,吴子玉指着面前一处,道:“师傅,七色之光就在此处。”袁枚天点点头,开口道:“嗯,师傅知晓。子玉,先给高先生拜一个,然后我俩再施行逆转天命之法。”吴子玉听得师傅此话,抬头朝那墓碑一看,只见上面书着“先夫讳高世全之墓”,此地竟是高世全之墓地,吴子玉见得此墓地景象凄凉,想起高先生生前待自己不薄,然其家中生变再而去世,之后竟一次也未能前来拜祭,颇感忧伤,遂朝着高世全之墓深深鞠了三躬。袁枚天见得吴子玉拜祭完毕,道:“大哥,你安息吧。”然再对那吴子玉道:“子玉,将黄酒洒在此处。”吴子玉张目四周,颇不心安问道:“师傅,此地可是潜伏着黑衣人,我俩。。。。。。”袁枚天不等其话毕,道:“你且安心,此处暂时安宁,莫念此般事情。子时将至,快,朝此处洒黄酒。”
吴子玉见师傅如此镇定,也不再念及那帮黑衣人,朝袁枚天所指之处望去,不由一愣,那处正正就是七色之气之所在,吴子玉忍不住,问道:“师傅方才道看不得七色之光,然为何如今又知晓那七色之光所在。”袁枚天笑道:“为师只为试探你,若你见不得此般光彩,就乃表明你并无此机缘,为师就带你回去,从此不再提那逆转天命之事。那七色之光为师早已觅得,此光彩就是作你逆转天命之用,速速将那黄酒洒落。”吴子玉听得袁枚天此般话语,顿觉万幸,心想着终可逆转天命,不由有些激动,双手颤抖不已,在袁枚天催促之下,将满壶黄酒全数洒落在七色之光冒出之处。
黄酒洒落,不见动静,不多时便听得几声蛙叫,既而那七色之光彩不及先前锋芒毕露,再而竟逐渐迷糊不清。吴子玉见得此般景象,不禁感叹,天下之大,实在是无奇不有,若今日非亲身见得此事,然如何敢相信,天地之间竟有此神奇之事物,遂好奇问道:“师傅,这七色之光究竟是何物?”只见袁枚天只是呆呆看着天空,并不回答,吴子玉不禁追问:“师傅,此七色之光究竟是何物?”袁枚天眼不离开天空,说道:“莫急。安静等候。”吴子玉见师傅不愿回答,也只好静静守候,然见子时已至,师傅却依旧不说话,吴子玉刚欲开口发问,只听得袁枚天道:“子玉,往那七色之气中滴入三滴血,快。”吴子玉割破手指,往七色之气中滴入三滴血,然见得三滴血落入地面,并不没入泥土之中而是缓缓上升,再尔三滴血聚拢成一滴血,急速向下没入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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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天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吴之玉,笑道:“风水之事高深莫测,此等皆是平常之象,何须如此惊讶。”吴子玉见此,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未好好跟随师傅学习风水之事。袁枚天看出那吴子玉之心意,微微一笑道:“事已成往,何须后悔。子玉,你小心挖开那七色之光,内藏之物就是逆转你天命之引子,切记小心挖掘。”吴子玉称是,举起锄头,小心翼翼挖开那七色之光所在,透出七色之光那泥土全数挖开,然见得七只蟾蜍若一铜钱大小,头顶头围成一圈,每一蟾蜍皆透一光,分别是红橙黄绿蓝紫靛,而那七只蟾蜍皆是昏昏欲醉之态,静伏不动。吴子玉见此,惊讶无比,不禁望着袁枚天,欲求其解说。袁枚天笑笑,道:“子玉,将方才割破之手指,逐一点那七只蟾蜍。”吴子玉缓缓伸出手指,按照师傅之意,逐一点那七只蟾蜍。
然点至最后那发靛色之光蟾蜍,竟一口咬住吴子玉之手指头,吓得吴子玉连连退后,然却不敢将那蟾蜍拨开,哭丧着向师傅求助。袁枚天笑语:“竟是那靛蟾吞你血,可惜不是那紫蟾啊,不过如此亦足矣。子玉,将那靛蟾吞下。”吴子玉看着那咬住自己手指之蟾蜍,虽小然却五官俱全,尤其是那眼角,高高隆起宛如双角,甚是凌厉,而周身发出靛色之光,更是迷人,然活生生吞下此物,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遂道:“师傅,为何要吞下此物?”袁枚天沉思了一下,方道:“你确定要知?”吴子玉哭丧着脸道:“师傅,我总不可无缘无故吞下此等恶心之物,还请师傅详细告之。”
袁枚天再沉思一会,方道:“也罢,你亦非外人,为师就告知与你。此处本是一良穴,唤作金蟾噬主,若不猜错,乃是我大哥所寻得,本意欲为葬你父亲之用,然可惜事未成而遭人毒手。此等金蟾噬主之穴,定藏蟾蜍,初为七蟾,葬入此穴,虽不可大富大贵然亦可衣食无忧,然待此七蟾吞得日月之精汇聚此地精气,将化为一金蟾,如此之后,穴将凶涌无比,此时葬入此穴,后人定出风云人物,然所谓金蟾噬主,葬之必伤葬主之后代,虽可叱咤风云,但定不可过一代,实乃是以数代之苦楚换取一代之风光。如今此金蟾噬主之穴未成,此七蟾蜍皆是此穴之精气所化,各色蟾蜍皆有其代表之意,而你手中之靛蟾,乃是主武运,代表武运昌隆之意。你将此靛蟾吞下,就乃是将武运带走,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