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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天喝上一口茶,道:“夫人莫怪在下直言,吴兄弟既意欲留在军营,何不任其留在军中,以军中之法规范其行为,循序渐进,兴许有个出头之日。”张氏微笑道:“客人不知,先夫早逝,生前皆望子玉可刻苦攻读诗书,将来以文出人头地。如今其流连军营之中,虽可挣得粮饷帮补家计,却因此荒废了学业,并非先夫与婢子所愿。”袁枚天听得张氏此般话,知晓其望子成龙之心切,然其却不知晓,吴子玉相无突出而命无文曲相佑,对于读书中举之事不该予以厚望,反倒观其周身之气息,颇与军营相合,若留在军中,实在是气息相合,与吴子玉是大利而无一害。袁枚天欲将此事道出,然见张氏此般之望文曲之心思,终不敢开口。
袁枚天见时辰已不早,遂向张氏告退,出罢门外,只见郭三威与吴子玉二人蹲在地上,手捻一小棍,不知在地上画着什么,二人怯怯私语,颇为神秘。袁枚天细细倾听一会,方走上前去,二人听得脚步声,急忙拭擦地上所画之事物,站立起来,对袁枚天痴痴笑脸。袁枚天见此二人动作古怪,遂生疑心,问道:“你二人在此处乃是所画何物?”郭三威吱唔不语,吴子玉却上前道:“在下教三威画画,并无他事,对吧?三威。”说着,吴子玉拉了拉郭三威,郭三威凑合道:“是啊,师傅,吴大哥教我画画。”吴郭二人虽然在窃窃私语,然袁枚天早已听得二人谈话之内容,遂呵呵一笑,道:“寻龙探穴,山葬之事,三威你尚未有此能力可为。吴兄弟,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莫害了自己与三威。”听得袁枚天此般话语,吴子玉惊讶道:“越先生,你怎么知晓我俩谈话内容。”郭三威惭愧地低下头,跪将下来,道:“师傅,徒儿错了。吴大哥待我甚好,我只欲报恩,方为吴大哥算计墓葬之事,师傅。。。。。。”袁枚天微微一笑,对郭三威道:“三威,力不达而不可行事,强行为之终将害人害己。莫哭,有恩必谢有仇必报,实乃好事,师傅不责怪你,起来吧。”然转过头对吴子玉道:“吴兄弟,阁下是意欲何为,不妨坦言告知在下。”
吴子玉知晓那郭三威竟懂风水之事,欲向其请教再葬父亲之事,以扭转家贫之境,未想被袁枚天所知悉,今其将坦言相向,吴子玉也不再隐瞒,将自己之想法一一告之袁枚天,并向其求助。袁枚天听得吴子玉乃想为其父亲觅良穴再葬,以自己之能力倒不是不可为,然想到此地遍藏慈禧那老贼所布之黑衣人,而并未查得其竟为何事潜伏于此地,再而就是高世全所留之信,曾道此处觅得一良穴,正正就是为了吴家而寻,以此看来,那帮黑衣人潜伏于此皆为保护良穴免为外人所得。恐如今纵使觅得如此上佳之穴,然下葬之时就是吴家破灭之日。思前想后,袁枚天为了那吴子玉之安危,终究不答应为吴子玉寻觅良穴再葬父亲。
吴子玉听得袁枚天此般回答,甚是失落,呆呆坐落一旁不再作话语。袁枚天见高世全亲自为吴子玉寻穴,如此看重此人,其定有不凡之处,然以如今吴子玉之状况看来,确实并无过人之处,莫非高世全就是欲以墓葬之事为其改天命?袁枚天再度细细打量了那吴子玉一番,终究未能看出特异之处,转而一想,既然大哥如此看重此人,墓葬改天命之事未成,何不替大哥完成此桩心愿,他日落得黄泉,亦可有脸面再见。如是想定,袁枚天苦思更改天命之法,眼珠一转,终究想出一法子,对那吴子玉道:“欲谋逆转天命,并非只有墓葬可为之,在下此处有一法,不知吴兄弟可愿一试?”吴子玉本以为袁枚天不欲相助自己,失落之心情难耐,然如今袁枚天竟道可协助自己,急忙站立起来,道:“愿!愿!先生快请讲。”
袁枚天见吴子玉此般心急模样,不由一笑道:“此法实属天意,可否成功,在下亦不敢保证。”吴子玉急道:“先生快讲。”袁枚天道:“既然兄弟决意如此,在下就尽力而为。此法施行需时或长或短,还需看兄弟是否有此福分,那在下就暂留此地,为兄弟施法。此段日子之内,在下会教导三威修习风水之事,兄弟可愿一同修习?”吴子玉听得袁枚天欲收自己为弟子,先是一愣,在郭三威催促之下,向袁枚天磕头道:“师傅,弟子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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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蟾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郭三威将先天及后天八卦熟练默出,袁枚天点点头,郭三威得师傅赞许,甚是高兴,然转过头对吴子玉道:“师弟,该你了。”吴子玉心神恍惚,低头仿若在沉思,丝毫听不得郭三位之叫唤。袁枚天开口,然听得袁枚天叫唤,吴子玉方回过神来,道:“师傅,弟子在。”袁枚天皱了皱眉头,道:“先天及后天八卦乃是?”吴子玉一愣,道:“师傅,弟子记不住。”
袁枚天已在此地逗留数月,白天之时教导郭吴二人学习风水之事,晚上则外出寻觅为吴子玉更改天命之物。吴子玉虽然是一皆读书人,诗文之事甚是了得,然却对于风水之事不感兴趣,数月下来,竟不如郭三威所学之多。袁枚天亦不勉强其,依旧用心教导,可惜那吴子玉终究学不入半点。
吴子玉顿了一顿,开口问道:“师傅,那更改天命之法子,进展如何?”袁枚天长叹一声,道:“为师教你风水之事,自是有其用途,他日或许可助你一臂之力,然数月以来,你对此事终是并无心思,为师亦不再勉强。逆转天命之事,为师已办妥,今夜子时,就是施行之时。是否可成事,还需看你之福分。”吴子玉一听,心神大振,对袁枚天拜道:“多谢师傅,此般大恩,弟子没世难忘。”袁枚天挥挥手,道:“莫谢,为师并无出力,事情成败与否,还需看你自己是否有此福分。你先且退下,准备一锄头,一铁楸,一壶黄酒。今夜亥时,你我在此处再行相会。去吧。”吴子玉高兴领命而去。
望着其消散背影,郭三威开口道:“师傅,徒儿亦愿一同前往。”袁枚天笑道:“三威,此法施行,定伤及周近之人,你年纪尚少,为师不愿你受伤害,一会师傅托张大娘照料你,你好生在家等待便可。”郭三威不愿,恳求道:“师傅,徒儿不怕。”袁枚天呵斥道:“三威,莫调皮。师傅答应你爷爷照顾你,就得保佑你的周全,此番前去或许凶险无比,确实不可带你前往。你安歇家中,静候师傅归来。”郭三威终是万分不情愿,然见师傅神色凝重,也不再纠缠,顺从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