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灯光,看到越来越多的拉拉蛤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听这声音。看这阵势,很有把我们生吞活啮的气势。
大牙从后面赶了来,一边跑一边卑我咧嘴:“来亮,这帮活爹从哪儿来的,这不是要命嘛!它们来凑什么热闹,咋突然一下子就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了?”
我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也想不明白咋把这些东西吸引过来了。等我看清刚才鬼影站立的位置和我脚下几只死虫子时,我突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上解释。拉起柳叶,喊大牙赶紧往外跑。
不能说我们的反应不快,只能说这些虫子的速度实在是惊人,任凭集们拼命狂奔,仍然是晚了一步,刚跑出不到十米,那些拉拉蛤已经在我们面前集合完毕了。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铺天盖地的虫子一只爬上另一只的背上,像是叠罗汉一样。眨眼间就平地叠起了半米来高,看的我们是目瞪口呆。
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这些虫子就摞起来了一人来高,突然见这“虫山”开始左右摇晃了几下,然后竟然从这些虫子的缝隙中开始冒起了黑烟,眨眼间,又是黑烟缭绕。已经看不到一只虫子,只能看到一人来高的黑影在我们面前摇晃个不停。
这一切就像是科幻片一样在我们面前真实的上演了,骇的我们噤若蝉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鬼影,而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黑影晃了一阵之后,一眨眼的工夫,就有了人形,然后黑烟褪淡一些后。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双眼枯灰,披头散发的女鬼。
女鬼一袭白衣,水渍淋漓,无光的眼神一点也看不见眼白,整只眼睛都是黑色的眼珠,却根本不反射一点的光线,就那样空洞洞的盯着我们。
通道深处不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发生了变化,就在我们面前不远处突兀的出现了一道沉重的雕花铁门。阻住了前进的道路,黑色的玄铁门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古老而神秘。
柳叶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彻底的吓傻了,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头发早已经被汗水沁湿了,打成绺的贴在前额上,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紧握着匕首。而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其实也不能说是柳叶胆子毕竟眼前这一幕太过于诡异,已经超出了认知,超出了心理底限,就算是掉进狼窝里也好过这种干巴巴的恐惧,别说一个姑娘,就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有些胆怵,差点失声喊了
来
而大牙额头上也见了汗,单手紧握着钢管小声的问我该怎么办。
我瞅了瞅面前这白衣女鬼,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意,看风水还行,抓鬼我可是摊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不过到了这时候,怕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看来,刚才的那一人一马的将军还有眼前这白衣女鬼都是一样。都是由拉拉蛤聚集而成,然后被恶灵厉鬼附体,成了阴兵,无论是那员虎将,还是面前这白衣女鬼。都只是表象不一样,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收拾不住那恶灵,就算是再把这只女鬼打散了,用不了一会儿。说不定又会出来个什么东西。毕竟这些拉拉蛤的数量太多了,死个,百八十个根本无关痛痒。
可是这鬼该怎么打呢?
[卷二叶赫古墟]第八十章东冲西决
犬牙见我和柳叶都呆愣不动。赶紧提醒我们,泣里可破妥吼旧的地方,别在这疙瘩含情脉脉了,万一那女鬼再回来,可真要了老命了。
我和柳叶对视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目光,赶紧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追着前面的夫牙,一路小跑,跑了没有多远,穿过了震位的暗门。
大牙这小子撒了欢的狂奔,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马不停蹄在前面领跑。我拉着柳叶累的是气喘吁吁。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了,好不容易才坚持跑到了地方,回到了最初的那间石室。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就跟刚洗了桑拿似的,衣服、裤子湿的都能拧出水来,脸上的汗水都淌成了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豁口眨都不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牙喘着粗气,冲我晃了晃脑袋。气还没喘匀就开始崩坑:“嘿,要说你们这体力,还真不是埋汰你们。刚跑几几步啊就累的跟水牛犊子似的,就这素质,,有待提高啊!”
我不屑的膘了一眼大牙,冲他一呲牙:“你别做手术不打麻药,咬牙硬挺了,你自己还不也是一样,头发跟牛舔地似的,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得了!”
我俩没事就抬扛,相互埋汰。柳叶早就习惯了,在旁边只是笑,也不吱声。
大牙眉头一拧,冲我撇了撇嘴:“啥?半斤八两?切,你还敢和我比。我大兴安岭要过刀,长白让脉轮过锹,乌苏江畔跳过健美操,松花江底把鱼捞,还
大牙正说着的工夫,我们突然就听到一阵轰鸣耸由远及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声音很快就变得清晰起来,最初像是老牛在低吼,慢慢的就像是万马奔腾,嘈嘈杂杂,声响极大。大牙也不吱声了,和我们一样,屏气息声,侧着耳朵仔细聆听。
柳叶听了一阵后,脸色“略”地一下子就变了,左右看了看我和大牙,声音都有点儿发颤了:“胡”胡哥,我听着怎么有点像,像是洪水的声音!”
“啥?洪水?”大牙一下子就呆住了。
柳叶看着大牙,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顾不上别的,赶紧跑到了门口,用手电往声音源的方向照了照,就觉得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光线的尽头处也没有看到有水。
难道是柳叶判断失误了?
我自小就在东北长大,吉林省这的方百年都不发一次水,所以打就对洪水没啥认识,防洪防汛根本就和生活不沾边。离我家最近的河就是那条东辽河,打我记事想,最深处也不过齐腰深,活了这么大,也没见过洪水是啥样。
我心里正自己瞎琢磨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就像是地震一样,全身都跟着抖个不停,而且一股寒风同时吹了过来,温度极低,身子不由的就打了一个冷战。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手电筒光束的最远方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后肉眼可辨的速度由远及近,奔着我就冲了过来。
水!!!
真的是水,只不过这水势也太大了。顶天立地,充满了整个通道洞口。像是一道铁闸门一样,飞快的平移了过来。不停的咆哮着,又像是一群发了疯的野马,从远处狂奔而来,势不可当,排山到海,眨眼之间距我也就是五十多米了。
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水也有这么可怕的时候,怔了不到五秒钟就清醒了过来,赶紧连滚带爬的从门口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冲大牙和柳叶大声的呼喊,让我们赶紧先钻过去。洪水已经上来了!
大牙和柳叶瞅了我一眼,赶紧的奔那边的豁口跑了进去,很迅速的先后从豁口处钻了过去。
这时候洪水已经到了我刚才所站的位置,好在我们这间石室的门口不大,又在通道的侧面,所以大部分的洪水都顺着通道继续往前冲了过去。但是仍然有很多水灌了进来。
水流很急,等我跑到豁口时。水已经快没了膝盖了。
我刚想抬腿钻过去,不过看到地上先前被我们捅落在地的那块大花岗岩砖,顿时有了主意。双手一用力,紧紧的抠住了那块砖,然后咬着牙,勉强把这块砖又搬了起来。横担在豁口上。
大牙见状,一下子愣了,冲我大喊:“来亮,你疯了?你装啥大尾巴狼啊?麻利儿的赶紧过来,你是想当烈士,还是想成仙啊?装什么奥特曼啊!”
我一听大牙这话,心里这个气啊,要说寻思啥不好,偏偏寻思我要寻短见,我还没有伟大到舍生取义的那个地步,一瞅大牙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不了,气得我赶紧大吼了一声,告诉大牙,我不是想牺牲当烈士。我是打算把砖先摘到他那边去。等我过去后,再把砖安回来塞住这个豁口,估计能阻住水势。
大牙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看。“呸”了一声,冲我一撇嘴:“妈了个巴子的,我还以为你思想觉悟提高了呢,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自我检讨呢,敢情儿是裤兜子放屁一整两岔去了!”
柳叶也是哭笑不得,让我抓紧时间。实在不行,就别顾这些了,估计越往前跑,地势也越高,危险也就越小了。
我心里说话,地势再高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可是在二龙湖湖底,地势再高又能咋的,这洪水又不是的下河,明显是湖水到灌。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触发了机关,要不是柳叶的戒指及时的震退了那阴灵,估计我们这时候早就已经淹死在这里面了。
我手上一用力,把砖竖了过来,然后用力的往过推。大牙也伸过手来,抠住砖然后用力的往过拽。
这块砖的大与豁口是严丝合缝,我们一推一拽,费了半天致,才刚推过去一半。
不过这时候的水已经渐渐的涨高了,放肆地来回撞着我的腰,撞的身子不停的摇晃,夹可怕的是脚下暗流涌动,就算是不迈步,都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情势危急,我不进足哪儿上来,股蛮劲儿双丰把着豁口”脚就把这块砖给蹬了过去。
大牙正在用力往后拽,这块砖突然的掉了过去,他的重心一时不稳。没站住,往后“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最后一个腚墩实实惠惠的坐在了地上,就听见一声惨叫,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赶紧一猫腰,一低头,身子先钻了过去,可是水下的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用不上劲,抬起来都困难。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把腿抬了起来。
柳叶在那边拉着我,我自己也用力的往过爬,最后好歹是爬了过来。
我瞅了一眼还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大牙,照他屁股就是一脚,让他赶紧起来帮我把砖塞回去。
等到我俩手忙脚乱的把砖堵上时。水也涨到了这个,高度。就见刚刚填堵起来的地方,从细微的砖缝已经开始漏水了,力道十足的喷射着泥浆一般的黄水,一会儿向上窜,一会儿又向下钻,就像是一把利刃猛穿猛削,东冲西决,恨不得立时就把这里撕开。
瞅着架势,水势涨个,没头,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这里也并不保险。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赶紧关上金库的大铁门,就算万一大水冲开了这块砖,这道大铁门多少也能阻挡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