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2623:47:00
第十二章
不知滑落了多久,我们才陆陆续续、跌跌撞撞摔到了一处异常宽广的洞穴内,许多人由于事发突然没有站稳就滑落下来,手里的手电也甩的老远,不过因为是军用品,手电虽然重重被甩到远处,但依旧散发着光源,一些不小心丢掉手电的队员,一边咒骂着谢尔盖,一边摸索着,按着光柱方向寻找了过去。
当众人找到手电后,开始四处探查,长长短短的光柱不约而同的照射出我们的面前竟然耸立着一座巨大的柱状物。
这时,施劳贝辛格中校走了过来,将一直紧握着的手持式的强力探照灯投射到了这个柱状物体上,扫视了一遍,我们发现这个柱状物其实是一个巨型的方尖石碑,笔直地矗立在我们面前。而我们所有人吃惊的是,看得出,这个石碑是从整块的花岗岩石上直接开采雕刻而成的。石碑的表面光滑如新,似乎被人细细打磨过一般。顺着照射在石碑的探照灯光柱望下看去,我们发现石碑其实是树立在一个巨大的深坑里,整个深坑漆黑一团,即使是强力手电似乎也看不到底部。
实际上,对于这个方尖石碑,所有的人并不陌生,因为巨型方尖石碑是是阿克苏姆文明的标志性建筑。这些石碑一般高3~4米,最高的达33米,都是从花岗岩山石上直接开凿雕刻而成。阿克苏姆考古遗址原有一个由7座方尖碑组成的石碑群,其中的5座早已倒塌,另外2座则在1937年意大利占领埃塞俄比亚期间,被墨索里尼掠往罗马,竖立在君士坦丁拱门附近。这个事情被整个轴心国的宣传机器大肆报道,当时的新闻照片,新闻电影有不少关于这种巨型方尖石碑的记录,这个建筑外形已经为所有德国人所熟悉。甚至在德国的柏林还有模仿这个石碑的外形修建的一系列的军人纪念中心和纪念堂之类的现代建筑。
就在大家还在惊异这个岩石教堂的地下竟然藏有如此巨大的方尖石碑,是谁又是为什么将这个石碑修建在了地下呢,议论纷纷时,施劳贝辛格中校转身将灯柱扫了一圈四周的队员,怒声低吼道“谢尔盖呢!这个混蛋!连说也不说一声就将我们扔到这个鬼地方!”
我们一听急忙四周逡巡一圈,确实没看见谢尔盖的身影,因为谢尔盖事先也并没给我任何的提示,不禁也有些慌乱起来。我知道中校一定不会放过我,会认为我和谢尔盖一起在欺骗他。
果然,施劳贝辛格中校仔细在人群中照了一阵,找出了我,一把揪住我,厉声喝问我谢尔盖去了哪里?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也有些恼怒,莫名其妙的成了谢尔盖的助手,可几乎他从不和我说一些机密情报,虽然我知道他或许是为了保护我,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发展确实让我出乎意料,没办法回答中校的逼问,其他的德国队员也一点点围上来,不断逼近我,我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怒气。
就在我几乎无法应付这群愤怒的德国人时候,只听“砰”的一声,从黑暗的一处忽然有人打出了一枚照明弹,高高的照明弹缓缓地画出了一条长长的弧线,瞬间就照亮了我们方圆几百米的范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清楚的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深坑边缘,深坑的中间就是那个巨大的方尖石碑,四周都是整块的岩石结构,令人不解的是,要在如此坚硬的石头堆里,挖出这么巨大的空间,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
而我们接下来很快也发现了,那个打出照明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尔盖,虽然周围环境依旧险恶,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这家伙总是的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如果不是之前隆美尔的叮嘱,只怕施劳贝辛格中校早就开枪毙掉我俩了。
当照明弹快要熄灭的时候,已经有队员找到了通往谢尔盖所在位置的道路,施劳贝辛格中校这才强压着怒气,转身又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谢尔盖所在的位置是深坑的边缘,令人惊喜的是,他找到了一处下往深坑的木制楼梯,一处构建在深坑的边缘,一处则顺着石碑蜿蜒延伸到了漆黑的底部。
看着这深不可测的深坑,一群人有些犹豫不安,不知道这个仿佛地狱般的深渊下面究竟藏了什么怪物?
施劳贝辛格中校慢慢走到谢尔盖面前,站定了,扬起手中的探照灯照射在谢尔盖的脸上,他有些阴沉沉地冲着谢尔盖说道“听着!俄国佬,虽然将军和那些大人物都十分信任你,可是我不相信你,不管你搞什么鬼,你必须带着我们找到宝物,也必须活着将我们带出来!听见没!若是你想玩什么花招的话……汉斯!”施劳贝辛格中校一声轻喝,一个膀大腰圆的德国人站到了我的身边,“你的这个中国朋友,就会没命了,看的出,你很照顾这个中国朋友啊,不管怎样,记住我的话!谢尔盖·弗龙斯基!”
谢尔盖厌恶的闭上双眼,将中校的探照灯用力推开,扭过头说“中校,放心,我也不喜欢您,但是我答应将军的承诺,我一定做到!我们是开始工作,还是继续在这里斗嘴呢?”
施劳贝辛格中校慢慢垂下灯筒,闪身给谢尔盖让出一条路来。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很纳闷,究竟谢尔盖为什么要去帮施劳贝辛格中校他们,这些身份可疑的队员似乎并不是真正的纳粹队员,也不是什么党卫军,他们是谁?谢尔盖似乎是因为熟悉这里,才被德国人找到这里的,可是谢尔盖怎么会熟悉这里,他们寻找到真是什么“约柜”或者“所罗门王的宝藏么?”
我们所有人开始随着谢尔盖慢慢扶着木梯的扶手,缓慢地踩踏在这具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木梯上,因为谁都听出来,木梯有些不堪重负所发出的恐怖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由于有的人下的速度快,有的则慢些,在漆黑蜿蜒的木梯上就形成了一条几十米落差的灯柱带,我被那高大的德国“汉斯”押在了队伍的后面,汉斯则排在了我的身后。我借助汉斯的手电,意外发现,我前面竟然是那个曾经扶过我一把的“亚洲人”,我连忙用中文问候了一声,他扭头看了看是我,又越过我看见汉斯,小声用中文说了句“别说话,快跟上”就回转身,继续走下去。
贴近了碑身,借助手电光,我又有了新发现,原来光滑的石碑表面的每层石块之间的空隙是由象征性的圆木柱区分出来,每个巨大的花岗岩碑身上都有着精美的纹样和图案,我记得,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导师就告诉我,在整个非洲西撒哈拉地区,没有一个地方存在着哪怕与这些石碑稍微相似的石碑,从没人知道它的起源,更没人记得它的灵感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