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2-1520:30:00
第十章
导师展开了字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们是谁,不要问我问题,即使全世界都误解我,也无所谓。我有我的使命,这个东西的存在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我们都是被设计出来的!”
我们两人看着这张字条,陷入了沉默……从这个字条里我们隐约知道了这位海森堡博士的背后藏着更加难以相信的秘密。
早先,对于这位同行的安危,导师十分担心的。因为事实上,早在海森堡博士表示愿意为纳粹服务,研究高科技武器时候,我和导师就从一些私下渠道获悉了某些国家对他的强烈不满和愤怒,甚至有国家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采取极端手段来消灭他。
但是奇怪的是,我们后来获悉大部分的针对海森堡博士的刺杀以及绑架等指令均悄无声息的取消了。我们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德国人加强了对他的保护级别,即使级别最高的希特勒也一样被人在脚边放了丨炸丨弹。
因为我们担心房间内可能有俄国人的窃听器,我和导师使了个眼色,于是导师打开了房间内的收音机,我则打开了浴室内的热水管,让热水哗哗地冲刷在浴缸内,在这些声音掩护下,我们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的笔记,用笔交谈了起来。
“这个人很不简单,我确信他是有另外使命和组织的人!”导师在自己的笔记上快速地写下了这句话。
“那么他的使命是什么?谁又是他的上级?”我也很快将疑问写在了纸上。
“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我们的人!”
“会是SIS(英国秘密情报局SecretIntelligenceService,简称SIS,即后来世人熟悉的“军情六处”M16)的人么?”
“不会,因为最初SIS也希望能将他干掉,还希望我们配合”
“那是谁的人?美国佬的?”
“应该不会是,他们的政策是不插手欧洲的事务,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不会来给欧洲人递手纸的”导师的话形象又生动地解释了当时美国罗斯福政府在二战前对德国的绥靖战略。
……
我们讨论了许多可能性,依旧没什么结果,出于职业习惯,导师将海森堡博士的字条以及我们之前写下的所有文字的纸张统统撕下,用火柴点着,烧成了灰后,又丢进了马桶里,按了冲水按扭,将痕迹冲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们出神地盯着马桶冲水时候,导师忽然抬起头,眼睛一亮,冲我张者嘴巴,用唇语慢慢地冲我说道“他说我们都是被设计出来的?!宋,我想可能我或许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是谁在支持他了!这里面可有着你们中国人的故事哦,呵呵”
我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德国老头的脑子哪里出了问题,这个海森堡博士怎么就和我们中国人联系到了一起?
导师有些兴奋不已,他急需将自己的猜想与他人分享,更需要有人可以验证他的推测。
他嘱咐我关掉收音机,关掉热水,穿戴整齐后,随他出门。他悄悄将一瓶迷你装的伏特加塞给了负责我们安全的俄国警卫,然后询问哪里有可以找到喝酒的地方?好在俄国人早知道这些德国人有爱喝啤酒的习惯,又拿人手软,欣喜万分的俄国警卫十分热情地悄悄告诉我们就在我们住的不远的地方,就有个小酒馆,人不多,不过酒的种类还不少。
虽然列宁时代实行了严厉的禁酒政策,认为“伏特加和其他流毒会把我们领回到资本主义时代。”但是因为斯大林本人就是个伏特加酒的爱好者,他上台后,俄国开始慢慢地放开了禁酒令,有许多小酒馆又重操旧业,毕竟俄罗斯整个民族都是个爱酒的民族。
我们在警卫的指点下,找到了那家不起眼的酒馆,虽然才晚上八点多,整个城市的人已经十分稀少,酒馆里更是人寥寥无几,一个无聊的胖胖的中年高加索男人在无聊地看着窗外,见我们走进来,十分开心地招呼我们,导师找了一个靠里面,能看见整个酒馆全貌的位置坐下,我们装作欣赏酒馆环境,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的摆设和顾客,确认这里没有什么俄国人的密探和监听装置。
当确认没有异常后,我们点了2杯俄国产的伏特加和一扎啤酒,什么也没说,就干杯了起来。
喝了一会,我忍不住低声请导师将之前在公寓里没头没脑的话说说清楚。他很开心地看着一脸迷茫的我。然后小声说道“你是中国人,有没有听说几年前,在你们中国的北方发现了一个震惊全世界的考古发现?”
他的提醒让我回想起,大约3年前,欧洲的各大主流报纸刊登了一则破天荒的有关中国的正面消息“中国在北京郊外的周口店村发现了距今约60万年前,属旧石器时代的一些完整的猿人头盖骨,科学上称之为‘北京直立人’,据说,这次发现有希望能就此揭开人类起源最为重要的一环”我记得发现者是我们中国人裴文中,这个消息也让身为中国人的我自豪和骄傲了很久。但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与海森堡博士的字条或者那个神秘的“六面体矩阵”有什么关系?完全是不搭界的事情啊?
导师明白我还没想明白,他暗示我说“你知道这次发掘的真正出资方是谁么?”
我依稀记得,那次发掘报纸上写的是由中央地质调查所以及北京的协和医院派人一起勘察和挖掘的。导师笑了笑,说道“你们的国家那时正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这次发掘工作前后经历两年多时间,那么多人的吃喝和科研经费,你们的政府根本就没有能力维持!”
他的话让我十分汗颜,确实,民国后,虽然封建王朝被推翻了,所谓人民成为了国家的主人,但是国内局势依旧群雄割据,“城头变幻大王旗”,老百姓依然过着困苦不堪的日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决心留学欧洲学习一些真正可以改变老百姓生活面貌的知识和本领。
不过,我是真不清楚这次发掘的出资方是谁,觉得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导师用手指沾了沾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JR”,我知道这个是美国人洛克菲勒基金会创立人,石油大亨约翰·D.洛克菲勒(小)名字的缩写,我明白了,协和医院本来就是在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助下成立的,这次能参与挖掘,那么不用说,资金支持一定就是洛克菲勒基金会了,换句话说,洛克菲勒基金是资助自主北京人头骨真正的资助者。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我狐疑地盯着导师。
他觉得和我再兜圈子实在很没必要,索性一股脑将他的猜想统统告诉了我,想听听我的看法。
原来,对于这个洛克菲勒基金,导师在研究许多古代文明以及圣经里的遗址发掘过程中,都发现了他们若隐若现的身影。比如北京人头骨发现,资金是洛克菲勒基金委托一家名字为ACLS(美国学术团体理事会)出面资助的,并且由这家机构派出了一位名为戴维森·布莱克(Davidson·Black)博士全程关注和参与发掘工作的进行。恰巧的是这位戴维森·布莱克(Davidson·Black)博士也是导师一名同行和密友,他曾在前不久与导师通信过程中提到一件事情:他发现自己参与的这个这项考古学研究其实是一个庞大的生物工程研究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发掘信息和情报他必须随时向ACLS进报告,发掘的时间和地点其实整个都是个遥控完成的,甚至连最后发现头骨的地方,也不完全是某个人“无意间”发现的。换言之,这项研究是为了某种特殊目的,为了控制某些信息才被资助的。整个过程是被人精心设计的!
我听的目瞪口呆,这个说法太震撼了,这是我第二次听见“被设计“的概念,连我们发掘出北京人头骨,也是被安排好的环节?那么是谁?又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切呢?
导师继续解释,那位海森堡博士的父亲是德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和历史学家,曾经在慕尼黑大学担任中世纪和现代希腊语教授,也是导师早先的同事,受其影响,海森堡博士不但精通各类欧洲语言,而且对整个人类文明史的研究也是非常的有造诣。
而引发导师关注的是,他清楚的记得,正是因为后来海森堡得到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赞助,他才来到丹麦的哥本哈根理论物理研究所与玻尔一起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惊人的发现。
我还是有些没明白,难道导师的意思是,整个事件的后面是这个洛克菲勒基金会在捣鬼?
导师问我,还记得《资本论》里马克思的一段话么“我们在这里得到了一个像数学一样精确的证明:为什么资本家在他们的竞争中表现出彼此都是虚伪的兄弟,但面对着整个工人阶级却结成真正的共济会团体。”
我点点头,这句话我实在太熟悉了,正是这句话才有我和导师所依附组织的存在。实际上,正是由于国际资产阶级有一个神秘的统一领导组织——共济会(自由建筑者同盟)的存在,才导致马克思、恩格斯决意组织一个国际无产阶级的统一领导组织,这个组织曾经叫:正义者同盟,共产主义者同盟,国际工人协会;后来演变为各国的社会民主党、社会党和***。在有资料可查的《马恩全集》里,有关涉及“共济会”的明确语句就有数十处。
“这个洛克菲勒基金其实就是共济会在美国最大的利益代表者,他们与整个欧洲的共济会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可以扶植一个国家,也可以去覆灭一个国家。我们的目标就是去监视他们,摧毁他们!但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找到他们真正的组织脉络和资金流向,以及最为核心的幕后力量。”导师不无遗憾的告诉我。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在苏方的安排下,被送到了机场,那架容克式飞机已经加满了油,等待起飞了,看样子,俄国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迫不及待的要将德国人送回家了。
飞机上,我们又看见了海森堡博士,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认真的看着一份报纸,在我们经过他的身边,他连头也没抬过。我们并没看见谢尔盖,甚至也没看见罗姆。旁边的党卫队军官解释说,谢尔盖因为能力超群,引起了俄国人的好奇,他们被某位俄国领导人召见去了,到时会另外安排飞机回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