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笔者父亲曾在80年代受奉节县文物局邀请携带地址仪器前往工作,因为在当地修建奉节招待所打地基,时曾经在地下掘出明显属于汉代的封土层,但因为汉墓的深度较深(一般都在二十米以上,很难直接挖掘。)所以必须使用地址仪器才能测量,奉节文物馆怀疑这很可能就是刘备墓的所在,因为当年刘备夷陵之战大败而归后,托孤就在奉节城外的白帝城,后来就病死在此。当时正处于炎热的夏季以当时的技术手段根本不可能保存尸体,所以就地安葬是唯一可选的方法。另外,重庆市奉节县老县城永安镇就是刘备原配夫人甘夫人的墓地所在,由此推断,此事的可能性极高。后来经过了查勘,在地下22米处,大概有个大约7-8立方米的空隙,奉节博物馆立即上报了国务院申请开挖,但没有批准。随着三峡蓄水,此处已经永埋水下,笔者相信,也许真正的刘备已经躺在了滚滚长江之中了。)
几个技术人员不断的调整着几个旋钮,机器也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有点类似老电台在一些特殊波段发出的怪音,老席正在紧张的看着前期的测试结果。
老席的两个新保镖对老席是寸步不离,除了我和潘朵以外,其余任何人要接近老席都会被他们阻拦,任何人递给老席的东西他们都要先检查,这样的工作态度到是很让人放心,就是老席比较头大,感觉自己不自由了。
看完前期的报告,老席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他依然是兴奋的满面红光,对我和潘朵招了招手,指着报告对我们说道
“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地方绝对是个道观,而且是宋代道观的式样!也就是说,这里就是玉峰观的可能性极高!现在根据勘察的结果,这里有个相当规模的地下结构!而且还不只一层!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这个地方的入口,如果不行,就只能打地道进去了。
“打地道?”我有点好像,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轻轻的问老席:“老席,万一那个西楚霸王还在里面……我们怎么办?”
老席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现了一丝狡狯的神色:“楚霸王天纵英武,不会和我们计较的!另外这里的知情者不多,如果找到入口,先下去的恐怕就是你和潘朵了!谁叫你是水金火全通呢,如果霸王还是第六集僵尸状态他现在不会动你的放心吧!”
2011-6-610:21:00
对于老席的不靠谱我一直心怀疑虑: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加入考古系,难道就为了了水金火全通那么个虚无缥缈的理由?还是就看中我去给他做排头兵了?
潘朵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我还算比较了解她了,这女孩对于任何任务以外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好奇心,总的来说就好像个花瓶,当然是个能打的花瓶。
晚上,地面搜索人员终于有了发现:在一片蒿草从下找到了一块大石板,这个石板设计的很巧妙:用一根轴固定在石板中心,然后做成了一个翻板结构,但因为其自重较重,普通的那么经过是无法启动石板的,必须在上面站大概30秒左右,石板才开始缓慢的撬动,当年这个机关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如果真是那个法相真人那这人还真多才多艺。
考虑到里面黑不溜秋的,白天进去和晚上进去也没啥区别,老席又是个急性子,当场就想下去但被曹一平和王亮死活拽了回来,没办法只好我和潘朵先下。
老席给了我全套装备:一套专门用于地下作业的连体服,上面有各种皮套携带各种装备,据说这东西原本是盗墓贼发明的,叫做老鼠衣,因为实在设计的不错,就和洛阳铲一样被确认为了官方也使用了。
然后带了电源等设备,还有那盏古怪的驱鬼灯,我和潘朵向下走去。
开始老席就对我讲了半天可能的注意事项,例如下面可能有积水、有塌陷等等的办法,但就没给我说过遇到僵尸怎么办,老实说我心里也很不踏实,身边的潘朵对付人没问题,但对付僵尸估计她还不够看。
翻开石板后是一条向下的梯坎,我拿出一根冷烟火弯亮了以后扔了下去,大概跳了10来米后就到头了,我和潘朵一步步向下走去。
因为紧邻长江边,这地方很潮湿,四周的墙壁上很多都长了青苔,空气也相当冷,不过地方倒是够大的,顶高至少有两米,不过向下的楼梯相当陡,需要小心翼翼的下去,后来我才知道设计那么陡的楼梯其实是有别的用意的。
下去10来米后就成为了一条斜向下的平路,宋代的房屋设计已经是相当的科学了,这条道路设计的中间高两边低,边缘还挖有排水沟,为了能够让这个地方长久保存下去。如果这一切都是这个道观的一部分,那么这个道观的设计和施工都不是寻常人干的了。
再下去则是一个大概十来平方的房间,这个用电筒一照,发现房间中似乎又三尊雕像。
既然是道观,那么供奉的肯定就是三清圣像一类的东西了,我想当然的走了上去仔细看了看三尊塑像,又发现不对:三尊塑像都穿着罗袍裙,配玉剑、玉佩手执笏板,头戴进贤冠,看起来绝对不是三清道袍相,而是三个朝廷官员的样子。
再看下面的供桌上的排位,我立刻明白了这三人的身份:宋末三杰!
左边一人供桌上的石牌写的是:“宋忠臣左丞相陆公”,下面有四句小诗:沧海有幸留忠骨,顽石无辜记汉奸。功罪昔年曾倒置,是非终究在人间,
右边一人供桌上的石牌写的是:“宋太傅张公讳世杰”下面也有四句小诗:碧血涤波情未尽,激浪穿空起怒涛。代有才人伤往事,不变崖石伴海潮。
中间一人供桌上的石牌写的是:“宋忠臣右丞相文山”,后面是首几乎所有中国人都知道的七言律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
我大吃一惊,本来老席所说的那个法相真人是生活在南北宋更替的时候,而这三人都已经是南宋末人物了,而且当时也没有宋末三杰这样的说法,也就是说这间祠堂的修造时代恐怕至少是元代甚至明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