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言大概也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苦笑着点了点头(苦笑好像是老言唯一的表情了):“这个围堰是当地老百姓筹资并且还有一部分善款修建的,为了解决当地居民用水和农业用水问题的,当地乡亲们都盼着呢,还专门有人来监督,最好我们赶紧离开。那里……那个人就是。”说着他指了指营地边上一个小土坡上,蹲着抽烟的一个人。
这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甩来甩去的,要说他的气质和城里的小偷倒是很有几分神似,它也不靠近火堆,就乘着月光坐在一棵树下,眼睛时不时的往这边瞟,不过我注意到他瞟的最多其实的是潘朵,不断的对潘朵射来一道道包含猥琐和亵渎似地目光。
“这个人是个什么人?”问话的是潘朵,潘朵其实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她更喜欢的大概是用拳头“讲话”。
“这个人是当地的一个泼皮,姓陈,叫陈皮,因为好吃懒做喜欢动歪脑筋,经常出去偷东西,跑起来很快所以当地人给了他个诨号叫“陈皮兔子”,村里调那么个人来看住我们,一是随时监视我们什么时候走,另外要是真的起出文物来,他们对文物肯定也是有想法的。”老言补充到。
“地下所有文物归国家,他们有什么想法?”我惊讶到。
“说是那么说……可小黄同志你看看,响马村连个派出所都没有,出村的道路也只有一条,只要这个陈皮兔子跑回去报信,他们直接把路一栏,我们能走的出去吗?”老言的脸基本已经成了苦瓜了。
潘朵听完后,把潜水用具放在了地上后对着陈皮兔子那边一看,陈皮兔子好死不死的还对着潘朵一笑,露出了几颗熏的焦黄的牙齿。
不过惹上潘朵这种霸王花,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潘朵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理他,而是摆弄起了那堆潜水用具。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就算我们有什么行动恐怕也得明天白天再说了。
老席人老人,就缩道道了依维柯后座去睡觉了,我和潘朵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上,把座椅调低后也试着睡觉。
现在已经10月份了,这种地方的天气晚上还是相当冷,还好老席比较有经验带了不少毛毯,我们就裹着毛毯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迷迷糊糊过了多久,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捂到了我嘴里,我一下子惊醒却发现潘朵一手捂着我的嘴里,眼睛却盯着车外的什么地方。
“你干什么?”我有点奇怪的问道,看了看车上的夜光时钟,才半夜2点多。
“那个陈皮兔子有问题,你跟我来!”潘朵小声说道,并且拉开了车门向下窜去。动作敏捷的像是一只小野猫。
走出车门,外面的温度让我一哆嗦!太冷了,潘朵似乎根本没感觉似地,随便观察了一下,对我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向一边黑暗的林子里钻去。
营地里的火依然没有熄灭,2个考古队的人在火堆边上守夜,看起来根本没有发现我们,潘朵在林子里走了一下,就顺着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我注意了一下,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陈皮兔子蹲着的地方,潘朵在地上来回搜索着,似乎是在找他的脚印,还好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大,林子也还算稀疏,否则恐怕还真难找到。
向前走了大概200米后,我们已经完全离开了围堰的范围,潘朵不停的向前走着,我回头看看我们已经离考古队的火堆越来越远了。
“我说潘警官你到底要干啥啊?陈皮兔子早跑了吧!”我觉得全身都冷的快冻僵了,向潘朵说到。
“考古队的人和潜水队的都不是专业侦探,你想想,如果村里需要人来看着考古队,怎么会选陈皮兔子这么个偷鸡摸狗的人来照看?这个陈皮兔子那么晚都不走,他像是那么敬业的人吗?”潘朵在前面说到,依然在继续找路,她的话音里也带着一些颤抖,显然是也冻的厉害。
“也许这家伙是想自己分杯羹而已。”我随意回答到。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潘朵回到到,然后突然一下子蹲了下来,我也顺势蹲在了她身边。
潘朵再没说话,而是向前一指,我看到了一副这样的景象。
前面大概20米远的地方,在月光下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个奇怪的土堆,然后还传来“扑扑”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挖掘什么东西。
潘朵四处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叫我在原地等着,然后向那个土堆摸去。她犹如一只准备抓羚羊的豹子,毫无声息的迅速向着土堆靠拢着。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方向一丛灌木林后,窜出一个矮小的身影,那个身影动作更加迅速,或者说是他对这片树林极其的熟悉,从潘朵的侧面向潘朵的背后摸去。
我立刻明白这肯定是对方“望风”的人,因为看见了潘朵但因为潘朵手上有枪所以没有贸然呼叫同伙,而是从潘朵的背后准备偷袭。
潘朵毫无知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正前方,那个人身材矮小看不出面目,不过似乎不是陈皮兔子,用比潘朵快的多的速度向潘朵的侧面袭去!
虽然我到现在都对潘朵没什么好感,但总不能看着她被袭击吧,但是如果现在打草惊蛇男的话那边挖土的人可能就会发觉,还不知道对方的人员和装备如何,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那个人已经摸到了潘朵身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袭击潘朵的后脑勺,情急之下我直接在手边抓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照着那个人猛力砸去。
拳头大小的石头威力还的颇大,不过准头就是在是没有了……直接命中了那人的后心,随着“嘣”的一声响,那人本来已经举到半空中的石头又从他手里掉了出来。
潘朵早在我砸出石头的时候就听到了声音,反应也是迅速到极点:本来她几乎是整个人扑倒地上的,马人整个人犹如一根弹簧一样在地上一接力,直接飞出右脚向对方胸口招呼。
那人本来后心就被我一砸已经痛的要死了,潘朵这脚更恐怖,她直接一脚踢到对方胸口上,把对方正因为被砸痛而惨叫的声音直接踢了回去,整个人在天上飞了个三百六十度然后犹如一个门板一样碰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死了还是没死。
在做这一切的同时,潘朵直接借这一踢之力,身子又往土堆的方向一窜,整个人在空中做了个空中一字马,一下子就冲到了土堆边上举起了枪。
看到这样我也从隐藏地点冲了出来,也没空去看躺在地上那个家伙到底断没断气,直接冲到了潘朵边上。
大土堆的背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陈皮兔子,另外一个是个黑大个,两人都拿着铁铲,但看样子不是在挖什么东西而是在填埋什么东西,看到潘朵手里的枪,两人都呆了。
第二天,我们连夜通知了当地派出所,派出所一早上才赶到地方,将陈皮兔子、黑大个和那个被潘朵踢得半死(肋骨骨折三根、多器官充血、脑振荡、全身多处扭伤,医生看完后判断他是被一辆至少行驶速度在60公里以上的车给撞过了……)给逮捕,这才发现了整件事情真相。
这个古墓其实很早的时候就被当地人发觉了,陈皮兔子等人早已知道这个古墓的存在,而且古墓还被盗掘过多次,但一伙盗墓贼经过勘察发现这是个墓中墓,在上面的储藏室下其实还有一层真正的墓室,于是那伙盗墓贼开始想办法掘开下层。谁知道这时候正好又修围堰,被工程队发现了陵墓的另外一个入口,这帮盗墓贼慌了,但也不可能直接把考古队都杀死,于是就和当地村民勾结,从外地运了4车大约40吨自来水,从另外一个入口灌进去,淹掉了考古队发现的入口,但后来又发现土地吸收的太快,到了晚上基本上水位就会下去一半,只好又补水,就这样造成了墓口一涨一落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