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团晒干的九死还魂草,在飞机上的时候被我洒了点煤油,主要是我怕温度太低影响燃烧效果,不知道白泽氏的前辈们有没有人用过这招,不过现在看效果确实不错。几乎是在火苗变长的同时,那宿主的元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拉进了她的身体,那缠裹在她元神之上的那团黑气却被符咒挡了下来,慢慢的缩成一团很大的黑雾浮在空中。
元神与肉身合并之后,那女宿主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冲钱掌柜吼道:“带她快跑”。
就在钱掌柜把那女宿主抱起来的同时,浮在空中的那黑雾在寒气的逼压之下,居然幻化成了那梦魇兽的形似黑马的原型,而且四蹄和脊背也冒起了火苗。看样子它十分的生气,口鼻之中不停的有小股烟火冒出来,黑漆漆的双眼中也迸发出仇恨的目光盯着钱掌柜。
它现出原形之后,浑身立刻散发出强烈的热量,再加上它本身就浮在靠近冰壁顶部的地方,立刻我们头顶的冰就被烤的嘎吱嘎吱作响,紧接着就有融化的水滴了下来,估计如果不是头顶的万年寒冰挡着,它早就一飞冲天然后准备用闪电劈死我们了。
虽然吓的够呛,但事先多少有点心里准备的佣兵们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毕竟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胆子比正常人总归要大很多。立刻就有几枝突击步枪向上扫射起来,但打在它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可是我们很惊讶地发现有几发子丨弹丨打在了头顶的冰层上,几块碎冰落在它身上却引得它露出阵阵痛苦的表情,虽然那些冰块迅速被气化掉,却也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发。
“打头顶啊”,当兵久了还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虽然大家已经都看出这点了,但我还是略显多余似的喊了一句。十几枝自动火器对着头顶猛扫,大大小小的冰块像是下雨似的落到地面,划得我们几个脸上都多了几道口子,但这节骨眼儿谁也顾不上躲,被小块冰砸两下事小,让那梦魇兽缓过神来给我们来两下雷击才更要命。
2011-10-102:05:00
在我们不要命的狂扫之下,冰层纷纷剥落,那梦魇兽一边躲闪冰层,一边想去追那抱着女宿主的钱掌柜。我们当然不能如它所愿,不然这么多心血就付之东流了,边射击相互掩护,一边我们先后钻到了刚刚打通的隧道之中。
刚才开挖的时候,我们是斜着向上,这会就成了斜向下,再加上整个地面都是冰结构,所以就像哈尔滨冰雪节上的冰滑梯,在上面打着滚儿可以很快的滑出通道。
索尔最后一个钻进通道跳上滑梯,在他后面是那个企图也钻进来的梦魇兽,但这东西体积比我们人类大很多,所以要钻进来又不碰到它最忌讳的寒冰就很困难。就在这东西犹豫了一下的功夫,索尔已经滑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估计已经逃离了爆炸的直接威力范围,索尔大叫一声:“fireinthehole(引爆)”就按下了开关。
由于丨炸丨药量经过严格计算,所以爆炸并不如我想像中那么剧烈,但在这冰川内部的特殊环境中也显得十分吓人。先是一阵不分先后的爆炸,恐怖的冰层碎裂之声随之而来。给人一种我们所在的冰川马上要整个塌掉的感觉,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脚下的冰层还很结实,而且向下就是直正的永久性冻土,但还是被吓得有点脚软。
爆炸声过后,我们顺通道向里看,发现刚才我们容身的地方已经被整个炸塌了,索尔计算的非常到位,大量的冰落堆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层,大的有冰箱那么大,小的则鸡蛋拳头大小都有,那个梦魇兽也被埋在了下面生死不知。
“它应该是被砸死了吧?”,一个南非佣兵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谁也不敢确定就都摇了摇头,那个发问的佣兵大着胆子钻进通道之中,准备查看情况。
就在他身体钻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被炸下来的冰块之中突然有个地方红光一闪,我立刻把那家伙拉了出来,同时叫道“小心”
虽然我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慢了一点点,以那红光为中心的冰块缝隙之中,突然在尖锐的声音中喷出大量的水蒸汽。而且更要命的是蒸汽温度很高,直接把那个南非佣兵的脸上裸露在外的破肤烫得一片很吓人的红肿,看那样子属于严重烫伤,如果不是这里温度一路给蒸汽降温,再加上这个佣兵穿得非常厚又戴着防寒镜的话,估计此刻他已经被烫的五分熟了。
可能是被高温蒸汽冲晕了头,也可能是痛得六神无主,总之这个已经受伤的南非佣兵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居然想把脸贴在冰块上给烫伤部位降温。
其实他这种作法在普通环境中是正确的,迅速给烫伤或烧伤部位降温可以很大程度缓解损伤程度,但他只顾着降温,忘了这里的极端环境,所以他的右脸整个贴到冰壁上的时候粘在了上面,等他意识到错误想把脸拿开的时候,小半张被烫伤的脸部皮肤被整个揭了下来,伤口血肉模糊好不恶心,他也立刻痛的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叫蛇獴的南非狙击手反应很快,一把将他拉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叫两个同伴按住他手脚,开始紧急处理伤口。这种伤口虽然吓人恶心又痛得要死,但还不会立刻致命,所以其余的人都顺着通道钻回去,准备想办法弄死那个梦魇兽。钱掌柜也把那个已经和梦魇兽分离的女宿女捆好后交给那几个南非佣兵,在后面跟了上来。
然而,就在我们锁定了那刚才闪出红光的地方,用冰稿做杠杆撬开一些大块的碎冰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地面的冰块被高温融化出一个圆形的大洞,洞是垂直向下的,黑了咕咚的不知道多深,而且把头凑上去还有阵阵的冷风迎面冲上来。
“它跑了?”,一个北爱佣兵问道
没人回答他,随即有人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下面是哪儿?”
老黑冲我和海蛇打了下手势,一边扯出背包里的军用登山绳一边说:“两个问题一个答案,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