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8-617:58:00
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巫小慕眼尖,惊声叫道:“胖子,是胖子。”
施胖子三两下划到岸边,众人忙把他拖到岸上,施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兄弟们。。。我又回来了。。。马克思嫌我太胖。。。不象无产阶级。。。不收。。。”
巫小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哭带笑地连着捶了施胖子好几下,施胖子被锤得连连告饶:“哎,姑奶奶,别锤了,先给我弄点吃的,饿死我了,等我吃饱了锤腿还是锤背随便你哈。”
“去你的。”巫小慕眼角还留着泪花,嘴角却挂着欣喜不已的笑意。
施胖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干粮,这才将他的遭遇一一道来。
胖子跳入水中,就听得一声巨响,石柱从中断裂,砸将下来,金银器物也如雨点般纷纷落下。胖子心中暗叫不妙,却为时晚矣,被石柱落下的巨大力量压得往水底沉去。好在胖子自小在长江边长大,打小就练出一身好水性,于是胖子一边躲避纷如雨下的金银,一边一个猛子往更深的地方扎去。
胖子的本意是在更深的水底找个地方躲一会,躲过纷纷落下的金银,无意中却发现自己前方有一只从石柱上掉下的硕大无比的大老鼠正在拼命往水下某个角落游去。胖子心中暗喜,记起上生物课时老师说过在危急时分动物都有逃生的本能,能注意到一些人类察觉不到的逃生路径或方法。当下奋力向前,一把抓住老鼠尾巴随大老鼠向下游去。大老鼠也顾不得回头咬胖子,只管四肢拼命划动向下游去,过不多时,大老鼠游到一处,用嘴和前爪拼命挠那地方,施胖子也上前跟着用力抠啊挖的,那地方并非石壁,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反正过了不久就被挖出一个大洞来,洞后面有一铁环,施胖子拉着铁环一扭,用力一推,一扇门就被他推开了,施胖子,大老鼠被随之涌入的水推进了一个大石室内。
2011-8-617:59:00
施胖子被水流推的摔入石室内,起身后施胖子本想将门合上,将水阻在门外,无奈汹涌而入的水形成巨大的水压,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合上。水涌入的很快,片刻间已涨到小腿处,仓促间施胖子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四周空荡,角落处堆着些开凿,挖掘的器具,这似乎是一间供工匠休息的石室。石室的另一侧有台阶向上,台阶的尽头似有模糊的光亮透入。施胖子大喜,急忙拾阶而上,上了差不多百来级台阶,走出石室,来到一荒草丛生的洞口,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此番折腾下来,施胖子消耗体力甚大,困乏不堪,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困意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当即倒头昏睡过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觉醒来竟已是第二天天亮。施胖子心中记挂陈晋海等人还在洞内,在山中林内寻了些野果填充肚子,这才返身而回,重新出现在陈晋海等人面前。
众人听完施胖子的叙述,自是感叹一番,又将随身物品整理一番,将不必须之物全数丢弃,只带了紧要的东西,吃过干粮,休息一阵后,众人便随施胖子一一跃入水中。
游了不到半只烟的工夫,水底突然再次剧烈的翻腾起来,大串大串的水泡不断地从水底升起。施胖子回头急切地做了个加速的手势,众人心中不由是大大的惶恐,水底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样子,如果是岩浆什么的,稍待片刻,众人怕是就要成一锅热汤里的肉块了。
此时,一些泥沙被从水底带了上来,水漫漫的变的浑浊,渐渐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一些较泥沙略重的东西开始也涌上水面,远远的看过去白花花的一片,也不知是什么,等到了近处仔细一看,陈晋海不免大吃一惊,那竟全是人骨,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冷光。
此时,施胖子已游到了洞口,见身后俱是森森的白骨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奋力游进石室内,将紧随其后的巫小慕和赵国才也拉了进去。正待要将陈晋海也拉入石室内时,陈晋海在一头骨大张的嘴巴内看见一圆球状物体,虽看不清楚,感觉却十分熟悉,当下也不拉施胖子伸过来的手,向那头骨游去。
陈晋海游近那头骨,伸手从那头骨嘴中掏出那圆球,头骨原先嘴中一直卡着东西,此时支撑已去,嘴巴竟是缓缓合上,头骨也慢慢沉入水底去。
陈晋海胸中氧气将要消尽,当下无暇细看那圆球究竟是什么,将其揣入兜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施胖子等人游去。
片刻工夫后,众人混身湿淋淋地爬出石室,见到了久违的星空。再见到晴朗的星空,众人俱是欢喜不已,巫小慕更是搂着陈晋海喜极而泣。
陈晋海始终挂念着兜内那圆球,待众人情绪稍稍平复后,陈晋海悄悄走到一旁,从兜中掏出那圆球一看,登时楞住了,那圆球赫然是一个娃娃的脑袋五官雕得煞是精美,与原先陈晋海手中的那个木头娃娃便如孪生的一般无二。
显然这便是被从木头娃娃身上砍了去的的那个脑袋,只是不知何等原因,被含入那头骨口中,这其中的奥秘怕是再也无人知晓了。
陈晋海默默将那小脑袋放入自己背包之内,便与众人下得山去
2011-8-618:44:00
再次和表哥坐在上次的那家烧烤摊,陈晋海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自己却在生与死的边缘走了一圈。
烧烤老板不等表哥点,直接就送了一堆的肉串上来,满脸都是笑:“陈警官,您可好久没来了。今天您务必赏脸,这些算是我请客。您千万别推辞,喏,那是我媳妇,刚进门,你也和我一起高兴高兴。”
烧烤摊前的女人抬起头,腼腆地冲两人一笑,飞快地低下头去,麻利地拾掇着摊子上的东西。
表哥一乐,道:“你哪交的桃花运,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行,今天就吃你的,另外,喜酒我们是不是也讨上一杯?”
“哟,您瞧我这狗记性,您等着,我这就拿去。”
老板抱来一箱啤酒,放在两人脚下。“您们先喝着,不够再叫,我忙去了啊!一会儿再过来敬两位。”
“来,为了你能平安归来,我们先干一杯。”喝完了杯中的酒表哥又给两人杯子满上,“你这臭小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也不告诉我一声,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和姨妈交代?”
“那天我把木头娃娃拿去检测,结果刚出来,我拿到报告,汗刷地就出来了。一刻我也没敢耽搁,赶紧就给你打电话,谁知道通了两声就断了,后来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那几天,我是整晚整晚的做恶梦。你看,这,白头发都出来了。”
借着路灯,陈晋海看见表哥鬓角的确白了一小片,心中一热,赶紧举起酒杯,“哥,都是我的错,让你操心了。我干了这杯,算是认个错。”一仰脖,整杯啤酒倒进了肚子。“对了,哥,那检测结果是什么呀?”
表哥也把杯中的酒干了,咬着个肉串,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半晌才开口说:“你走了以后,我也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现在整个事情已经大体水落石出,说起来,整个事情还真的和这个木头娃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咱先从阿健的死说起。阿健是死于心肌梗塞。一开始我们一直认为是因为饮酒过度,后来我拿到检测结果并且询问了很多专家后把整个时间串联起来通盘思考,才发现阿健心肌梗死的诱因很可能不是饮酒,而是因为那个木头娃娃。”
“表哥,你说了那么多,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检测结果是什么呢。”
“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事儿不能大声说。”
陈晋海弯下腰,低下头,准备听表哥的答案,不料却被表哥狠狠地在头上敲了个爆栗。“你个小王八蛋,走了那么多天,一点儿音信都没有,我还不是天天等,等到头发都白了才见你回来?这会儿你急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等着我说完。”
陈晋海:“……”
表哥喝完杯中的酒,陈晋海赶紧给他倒上,表哥继续道:“我去查过林健的家族病史,发现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林健一定遗传了他们家族的这方面的基因。那么是什么诱发了他在这么年轻的时候突然发作呢?当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也就只能理解为是因为生日时过量饮酒了。但后来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
“有一次我和欢欢聊天,无意中得知上官云蔚有夜游症的毛病,这你一定不知道吧?”
“不知道。”
“但白望学却知道。你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