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成都古城东门外,沿江十里有锁江桥,在桥的旁边建有迴澜塔。这塔建于明王朝万历年间。当时的行政长官是余一龙。余一龙力主建造这塔,认为是造福当地的民生工程。中国古代建筑风水学以水为财。人们不想环城江水快速流走,于是在去水口处建造跨桥,又建造高塔,以显镇锁的功效,只想这江水虽去而返顾,依依不舍,故称桥为“锁江桥”,塔为“迴澜塔”。
后来,这迴澜塔被张献忠强拆了。
公元1644年,中国农历甲申年,也是明王朝崇祯十七年,又是大清朝顺治改元年。就在这一年,张献忠率领大军进入四川,称王称帝,“僭号大西,改元大顺”。
一日,张献忠登上迴澜塔,眺望城内宫殿,对随行官员说:“桥是弓,塔是箭。这桥这塔形成弓箭之形,弯弓直射我的承天殿。这样很不爽!”于是命令将塔拆毁,就地改建成一个将台。劳工掘地挖泥,到了某个深度后,突然发现一块石碑,碑上刻有篆文,全文如下:
修塔余一龙,拆塔张献忠,
岁逢甲乙丙,此地血流红,
妖运终川北,毒气播川东,
吹箫不用竹,一箭贯当胸。
炎兴元年,诸葛孔明记。
诸葛孔明是三国时代的人物。以此推算,这碑埋在地下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
到了1646年,即清朝顺治三年,张献忠在四川兵败如山倒。
清朝廷指派肃王领军西征。到了汉中,肃王问降将:“现在,张献忠躲藏在哪里?”降将答道:“在南充、西充交界处,离这里有千余里路,行军五个昼夜可到。”
肃王挥师疾行,至西充的凤凰山下;又乘大雾掩蔽,督军登山。
派出刺探动静的兵丁有所发现,前来报告,但张献忠不信。平时,张献忠为人骄横,刚愎自用;这时,他以为有自己的心腹把守朝天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哪知道,他的心腹现在已做了清朝的降将。张献忠斩了这个兵丁,而且说:“这个该杀的家伙,只是想着得到奖赏混杯酒吃。清兵能够越过朝天关吗?”
只过去了一会儿,又有兵丁来报告,张献忠又斩了这个兵丁。三报三斩。
肃王得知,报以冷笑,挥铁骑直冲张献忠的营内。
时值早饭时间,张献忠上衣还未穿好,露着半臂,口含着饭,跟在数十人的后面出来张望。
清兵中一个射箭好手奉命搭箭,一箭射中张献忠的咽喉部位,险些要了他的命。
张献忠一手把箭拔出,说了一句:“果然大兵来了。”
后来,清兵在一个草堆中找到张献忠,拖出后五花大绑,押到肃王的足下。
肃王拔出佩刀,仰天申命,说:“献忠罪恶滔天,毒流万姓,我受天子命,奉行天诛,谨为万姓复仇。”
说毕,肃王亲自将佩刀横加在张献忠身上,斩下首级,又刳出心脏。在场的所有人见到那个心脏,颜色是纯黑的啊。
到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诸葛孔明埋下的石碑,碑文中那句说:“吹箫不用竹”,原来是指肃王的“肃”字。
四、椓
“香草美人”在她(他)的博客中写道:
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
男人如果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
男人靠得住,猪都会爬树!
西北牛一回应说:
“猪都会爬树”,是一个“椓”字,又是“椽”字体。在《字典》上查到的意义是:椓:1.击,2.宫刑,3.诉请;椽:屋顶上的圆木条。
“击”者,男人嘛,要承受各种各样的打击,又要迎战各种各样的攻击,早已身心疲惫;
“宫刑”者,男人或有性生活不和谐的困挠;
“诉请”者,男人的诉请,女人未必用心去聆听,或根本听不懂;
至于“屋顶上的圆木条”者,高人一等者也,所谓瓦盖众人头者也。出人头地,是男人的理想,是男人的追求。
西北牛一最后说:“美人,体谅一下男人吧!”
五、茆
这是两年前,在某讨论区发过的贴子。讨论的题目是“能娶一个小姐当老婆吗?”。
这里所说的“小姐”,虽然文中没有说明是那般,但可以肯定,其所指的就是从事性工作的女子。“性工作者”这个称谓,不知始创于谁,非常有创意。
“能娶一个小姐当老婆吗?”这个问题,既困扰现代人,也困扰过古时代的男人,有人介意,有人不介意。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恐怕有许多人读过,那是一个悲剧结局的故事。“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个故事出自明代冯梦龙著作“三言二拍”中的《警世通言》一书。
杜十娘是一个“小姐”,书中这样写:“自十三岁破瓜,今一十九岁,七年之内,不知历过了多少公子王孙,一个个情迷意荡,破家荡产而不惜。”这位“小姐”后来遇上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儿李甲,谈婚论嫁。在夫妻双双把家还的船上,李甲慑于父命,怯于世情,思前想后还是将她转卖给了一个盐商,价格一千两。绝望之下,杜十娘带上自己的多年积蓄(一个百宝箱),一并沉入江底,永别尘世。
一男一女能不能成为夫妻,恐怕冥冥中有安排,宿命中有定数。我不能选择谁与谁成为我的父母,这是肯定的。依此推理,如果我是必然的,我的父母成为我的父母就是必然的,即我妈嫁给我爸是必然的,我爸迎娶我妈也是必然的。
“能娶一个小姐当老婆吗?”困惑中,有人去问天意。
一个男人随手书写一个“茆”字,求问婚姻。
拆字分析师程省先生说:“这段婚姻,成事极其容易。不过,对方是一个‘性工作者’。仁兄为何迷恋于她呢?”
写字的男人说:“对方的确是一个‘性工作者’。她人长得漂亮,与我相好已有二、三年。如今她有从良的愿望,我打算娶她为妻。先生竟然看出她是位‘小姐’,我感到意外。”
程先生说:“这个‘茆’字,上半段‘艹’是残了的花,下半段‘卯’是败了的柳。‘残花败柳’的象形,让我猜想到是‘性工作者’。因为字中‘卩’是‘節’字最后一笔,所以可以断定这个女子最终跟你之后会是守節的,对你是忠心的。仁兄应当娶她。”
六、損(古人写法,右边‘口’写作‘厶’,即‘貟’)
清朝乾隆、嘉庆年间有一个人物,贵为相国公爵,一生功名竟然与一个字牵扯在一起。他的姓名叫孙士毅。
孙士毅,浙江杭州人,生于公元1720年,即康熙五十九年。
早年,孙士毅还是一个准备应考科名的在校学生时,曾经光顾过一个字体分析师,史称拆字先生。这个字体分析师住在杭州,在当地非常有名。他在分析师那里,随手拈得一个“損(古人写法与现在不同,右上边的‘口’字写作‘厶’,整个右边即是‘貟’)”字。
字体分析师问:“你要问什么事?”
孙士毅说:“看我能不能入学?”
字体分析师说:“字的左边为秀才的‘才’字,右边为生員的‘員’字。你现在已经入学,何必再问呢?”
孙士毅问:“可否就将这字问一生功名如何?”
字体分析师说:“若就此字问一生,可知你是个出将入相的人。”
孙士毅听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