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趁机赶紧上了岸,边走便抬头看,只见一只形状像块巨型帆布的东西,上面布满了钩子,两只白鳝被卷进去后,怪物就从上掉下来了。这里是倒置的,就是说怪物是从底下往上来的,不管这些,满是钩子的这怪物盖下来,还扇来股腥风。白鳝痛苦地挣扎,所有的钩子全搭到白鳝身上,瞬间白鳝就被吸干了血,抛倒一边的是个皮囊。
这玩意和之前见到的吸血毯很像,可能属于一个属,但不同的种;不过,眼前这个要比吸血毯大了三四倍这样,浑身密密麻麻的钩子,让人身上直发凉气,大家都潜意识地往后退,知道怪物不好惹。
水晶球每闪一次,怪物身上的钩子就得动一次,这是应激反应。吸血毯的传说和簸箕龟的传说可以牵到一起,那眼前这个则能和吸血子讲到一块。吸血子和吸血毯没太大区别,主要是一个用嘴一个用钩。眼前怪物可以进行长距离攻击,将白鳝一下拽入怀中,这就说明它在生物进化程度上高了吸血毯一个等级。
堂叔低声嘀咕叫他们千万不能害怕!阶级斗争的经验告诉我们败者往往是懦弱的一方,我们要正视敌人,不要轻言放弃,自信是战胜魔鬼的最后力量,光明也许就在眼前,可是你不去挑开帷幕,迎接你的自然只有黑暗。堂叔哪有时间说这些高尚的话,自己都要防止怪物忽然几个血钩钩过来,想着往哪躲。
终于,他们退到了水晶球后,躲了起来,立马就小声嘈杂了,你问我我问你的,都是群龙无首,一团糟。而怪物的肉钩此时发动了,走路很有意思,不是所有的血钩跟着动,而是无数只小钩组成个大钩,大钩撑起身子,跟顶着块大蘑菇似的,缓慢往前走,走动时钩子还会互相之间缠绕互换位置,动起来人眼花缭乱。
怪物一靠近,他们都害怕,挤着挤着,龙丘日手上的长明灯就摔下去,落到下面炸开,却照到左边有一个容不得人的裂缝,灯芯正好落进去,不知怎么回事裂缝忽然炸开,发出一声巨响,吵得他们捂起耳朵,脸被飞出来的碎石砸中。裂缝火光四溅,冲出来一股水母黑云,吓得怪物往后退开。
本以为炸了完事,没想到裂缝向上延伸,左边一下从下至上裂开,从里面继续往外炸出更大的火光,气浪冲得他们全往前跑,一堆大石头随后从上面落下来,砸中水晶球,球体立马破开,往外冒一股白色的浆液,而裂缝处的火不停了,一直在烧,里面像塞满了煤气罐,突突往外直蹿火苗。这里整个地都亮了,怪物早不知去向。
水晶球中的白色浆液,不是透明的水色,倒有几分像是水银,大量涌出来的水银到地上就变成一颗颗银色珠子,随后立马腾空消失,即看见球中的那扇门不见了,却见到两根蓝色的圆管。火依然从缝里往外喷射,热气蒸得他们浑身出汗,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堂叔说是水银。
蓝色管子不断往外流水银,直过了好大一会,才停下来。火焰之前的“啪啪”声已没有了,龙丘日看见石头被烧的发红,还是站远点的好,离远了看见堂叔探头正在观察现场。两只管子是相互连通的,水银是从一面上来然后流到那一边的,最主要的是堂叔看见球底下有一扇一样的青铜门。刚才门还立在球正中间的,怎么突然就睡到这了?
所以说,没有科学的时代是人类历史最迷茫的时期,水银是唯一液态金属,说它是金属却带着液体的属性,表面有张力,故其有收缩趋势,加上与地面不亲和,导致水银呈小珠状,遇热原子运动速度快,水银挥发加快;而凸面呈像是扭曲的,之前说的牛姑娘侍候的娘娘收到贡献的夜明珠,看到自己像歪了,还以为是他人故意戏弄她的,这些知识他们都不懂,一味地好奇,则是无知的表现。
刺鼻的味道很快就淡了,也不见有什么危险,堂叔就跨进去,站在门边,试探着用脚踩了几下,门没开,说:“我就讲地窖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打开?”看其他地方也没路可走,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玄机可有。青铜门可能只起唯一的作用,防止盗墓者进入地下。
几人敲琢一番,没拿出个结果,头都大了,稍微宽心的就是不需要长明灯了。要是带了火药,朝地上一埋,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二十个门也能给炸翻了。堂叔呵笑手子说没用的话,要是带了火药还用在这发愁?墓主人一定是把好东西都收在底下了,这门要是开不了,那也无路可走。
手子用扁铲在门的沿边试土,铲子敲上去都没有痕迹,坚硬的很,抬头问堂叔:“奇门的人真能开山挪地?”
堂叔说:“还能有假?”
手子把地敲得“咯噔噔”响,说:“这么硬的地,得花多少力气才能开动山。”
堂叔道:“世间万物都有规律,金木水火土本是散质,规律像条绳子,将这些东西串起来,就成了我们这个世界,奇门就是懂得如何解这些规律然后从缝隙中寻路。这严重违反了天机,他们的人大多不长命。”
龙丘日听了害怕又觉得堂叔是没别人本事大才故意诋毁他们,看清伊子那么大年纪不也没事,要不是长白山一遭,他不至于落得往自己身上种蛊以毒攻毒导致最后暴毙。
手子说:“懂懂懂,但是我们是观脉不懂他们那一套啊?”
堂叔说:“别急,我们先喝点龙王果填填肚子再说。”堂叔将包袱打开,一人发了个果子。劲秋肚子饥得架不住,由于果子都是泡过水的,所以上面的额结一挑即开,抱着龙王果就一顿大喝,完事后觉得特别舒服。龙丘日也咕咕喝了,却自嘲了说:“干这行真不容易呀!”
堂叔哈哈笑起来,说:“当然是不容易,这可不是平地上走大路那么简单,倒霉的时候一两天吃不上一口,想想我们也是作孽啊!哈哈!”
龙王果果汁口感醇厚,糊了手子一嘴都是,喝得尽兴,话就多,说道:“上辈投胎啊,就没投对人家,要是,你看,随便进了哪个皇后还是娘娘妃子的肚子,这辈不就不愁吃穿了吗?在地下钻来钻去,摸出去的宝贝还要看有没有买家收,典当行老板,哪年我们不请吃饭,不然谁要你这玩意,破玩烂盆,玉佩首饰,到处都是,人家凭什么要买你的?”
龙丘日听他这般抱怨,戏谑着说:“这辈子就凑合着活了,多攒些银子,死了后带着给阎王,看能不能开后门,下世给投个好人家,最起码要衣食无忧。”说完,叹了口气,立马想到堂叔说过的话,不能叹气。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还是平时多做些善事,争取到那有个资本。”葛地这般说了。
堂叔呸呸说晦气,墓中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的,十有**就要遭罪。劲秋说就是,都挖别人的坟了,还想做什么好事?
堂叔说:“奥!那不一定,平常人家那叫坟,这墓可是民脂民膏堆出来的,岂有不拿之理?”行内谁会说盗墓是偷呢,光明正大的拿呀!龙丘日偷偷地认为堂叔这是在打了浆糊在糊窗户纸,编理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