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到了地上,看的龙丘日一时大脑空白。手子用大掌司的衣裳擦了血,说:“哒!看到你这个东西就不爽!不就这样!”葛地说:“你也不怕外面人围了我们?!”手子说:“让他们来呀!”葛地手往手子头上一按,说:“你就这么大胆?!”
“葛子!你摸我头?!”手子转身用脚踢葛地。葛地一让,说:“吆吆!”手子脚又一踢,说:“叫你再搞,再搞!”龙丘日一拉手子,却没拉住,手子倒是停下来问:“哎!你是?”堂叔说:“先出去再说!”门一开,外面没有一个人。龙丘日问:“大掌司是不是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什么事?害死我兄弟!”手子说。龙丘日说:“唉!”又说:“我们东西都在他们那!”手子晃了下身上的膘肉说:“我马上就给你取来!”葛地手一挥说:“乖!你能!”手子把身子往葛地身上一撞,脸上的肥肉一晃,说:“你怎讲?!”手子很猖狂的样子,这让龙丘日看起来有点不舒坦,但是葛地却快活地直笑。
手子让他们找地方躲着,他去去就回来。他们就地躲在墙的后面。龙丘日说:“手子好像厉害的很?”葛地说:“手尿就吹牛厉害!”葛地嘴边留笑。龙丘日问:“手尿?”葛地说:“我就这样喊他,手尿,手蛋。”接着,他又说:“手蛋是南陵县有名的梁上君子,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当年是被衙门追得跑到了湖州,跟着我干起了盗墓。他人送绰号叫:伏梁鼠!”
“伏梁鼠?!”龙丘日自言自语,然后说:“那技术应该高人几筹呀?!”葛地说:“手蛋就那样,呆呆痴痴的!”龙丘日“奥奥”着,看着葛地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多会,周围吵杂声大起,龙丘日准备看手子笑话,却担心起自己的安危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手子真的就拎着东西回来了。
龙丘日看着手子吃着惊,葛地却眼一歪,嘴一瘪,说:“乖,乖,手蛋就是厉害!”手子抓着葛地使劲一晃,然后打他脸,轻声地说:“吆!怎讲?!”龙丘日觉得这两人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手子突然脸色一正,说:“你哥怎么办?”葛地笑脸堆起的肉突然就松下来。
龙丘日说:“我知道葛天在哪?”手子听龙丘日对他说话,立马就笑了下,说:“奥奥!那好!你知道啊?你知道就好!呵!”龙丘日话一停,脸就跟张白纸样,立在头上,手子却因此高兴起来,激动地要龙丘日带他去找葛天。龙丘日又笑,小声地问:“你杀了大掌司,被人发现怎么办?”
手子说:“人都忙着烧我们,大掌司那是自找的!”龙丘日想也对,看着祭天木架那边围满了人,有秃着头的人在指挥带着毡帽的人做苦力。龙丘日只看了一眼,就带着手子来到了关葛天的那个房间,却没有找到葛天。手子眉毛一皱,往回就走,朝祭天架那边看,葛天就绑在架子上。
劲秋听了,朝那边看,通过树和房屋间的空隙也看到了葛天挂在架子上。葛地把手往一握,手子说:“别急,我去去就来,东西都拿来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从你逃出去的房间里离开这里,在老地方附近躲起来等我!”说着,手子就走了,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匝细绳子。
龙丘日带着他们往下面走,自己却没有进去那个房间,躲在一边看手子。手子手持一匝细麻绳,绳子的一头是铁钩。祭天木架那里满是士兵,手子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然后一个蹬脚就飞了起来,原来是手里的铁钩已经飞了出去,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但是手子随后就“飞”了起来,没等士兵们来放箭,手子就已经快刀斩乱绳,将葛天从上面取了下来。
劲秋一把拽过龙丘日说:“还不快跑!”堂叔牛姑娘都已经跑远了,龙丘日立马掉头往房间里钻,从窗户翻出去,逃窜而去。手子双脚落定,右手一抖,铁钩便从木架上落下,手子背着葛天,绳子还在半空的时候,手子又甩动起来,铁钩就绕了个大弯从天上飞上了屋顶钩在了瓦上,然后手子一用力,跳起来就上了屋顶,然后从屋顶下去,士兵们全拿起兵器追了过来。
手子虽生得是一身的肥肉,但是跑起路来身子都不摆一个,微微带起了一路的灰尘,很快便倒了老地方。龙丘日他们见到手子,慌忙从巷口里钻出来,旁边是家酒楼。手子二话没说,跨进酒楼。龙丘日他们是手忙脚乱的,手子却镇静地和抓了掌柜的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龙丘日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目无表情,手却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地说了句话,是什么龙丘日没听懂。掌柜的手指着正要上楼去的手子,堂叔却送了锭银子给掌柜,掌柜的立马放了手,斜视了下手子。
手子把胡子一吹就上了楼,葛地说:“有时候前钱更有用!你别说。”手子没说话,将葛天背进了房间里,随后跟来一个小二,跟着他们喊叫。手子大喝:“什么?!”他随后抽出把匕首,抓着小二的衣襟说:“再说一遍!”
店小二手一挥,甩开手子,说着话,龙丘日准备问葛地店小二说的什么,葛地却拉住店小二说:“那个,抱歉抱歉,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好,你请原谅,你请原谅!”手子手一握,葛地将手子一推,拍了拍店小二,自己朝着手子睁大了下眼,嘴唇一翻。
手子说:“等事过了,我非得要他们好看!”葛地说:“看你能的!”手子一晃葛地说:“怎讲啊?!”葛地没笑,看着他的哥哥,葛天全身裹着黑布。手子说:“这家客栈气不通,理不顺,不能呆在这!”龙丘日说:“大掌司的手下会追来的!”手子说:“嗯!”
“我留在这,你们从后门走!”堂叔懂手子的意思,说:“好,葛天也需要找个地葬了。”随即,他们又往楼下跑,手子拿着匕首,看到掌柜的,一把抓住,一刀封喉。龙丘日看着掌柜的血往外喷,周围的人都叫着跑了出去。
手子脸一冷说:“从后门跑!我在这拖延时间!”堂叔一点头,龙丘日看了下手子,也看到手子在望着他,那眼光中都充满着杀气。一行人就往酒楼的后面跑,葛地背着他大哥吭哧吭哧跑得最快。手子擦着匕首上的血,眼一眼眼地往外看。可是大掌司的人没追来,倒是来了批官府的人。
是官府的人,手子还有良心,不想伤及无辜,就往楼上跑,然后从窗户跳到了酒楼后的一个屋顶上,踩着瓦,看到了后面有座山,往右看,看到了古兽大堂的高楼,发现山脉是呈“C”型坐在这座城的后面。手子喝道:“上山,上山,快,快点!”
他们都抬头,看到是手子在屋顶上飞檐走壁,都大为惊叹。手子跑得比他们都要快,脚踩碎的瓦顺着屋顶往下滑,有的掉到地上,有的则滑到一般不动了。一家猪圈里两只猪抬着头“吭吭”直叫,一只猪说:你看,天上那什么东西?另一个说:不知道,你管呢!这只猪是在低头吃食,头都不愿意抬个,那只猪就没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