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想的有点多。卢岩走过来看了看,也没废话,一手按住王大可悲伤地什么地方止住她的挣扎,伸手就是一刀把王大可的衣服给划开了。
锋利的刀尖下,结实的迷彩服连带着里面的抓绒衣什么的一分为二,王大可后腰处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但就在一片凝脂中间,脊梁的地方却是一片红肿,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奇怪动物正伸开几只爪子扣在王大可的皮肤上。而那条尾巴,就拖在这个动物的身后。
“这是什么?”我感到非常恶心,这个动物一身皱巴巴的干皮,身上有的地方有毛有的地方没毛,就像是个年久失修的标本,连眼珠子都是瘪的。
“不知道。”卢岩摇了摇头,冲着刘东西一指,“问他。”
我不愿意跟他说话,转头去问小阚,“怎么回事?”
小阚愣了下道:“你们进去之后,我们想看看从哪里能找到出路,但是那扇墙打不通,说是有什么琉璃顶……”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都知道了,你说后来的事情就行。”
小阚点了点头,开始说了起来。原来刘东西早就感觉那墙砖的形状不对,所以拆的时候就多加了小心,果不其然在拆下两块砖之后,里面就是夹层的强酸。本来破解这种设置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在下面开个口子,将里面的酸液排除即可。但是一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为了保证安全不能排在屋里。二来时间有限,这酸液不知有多少,更不知得排到猴年马月。
看到是这种情况,刘东西就决定从山洞里面找找,但却遭到了小阚他们的强烈反对,一定要等我和卢岩回来以后再说。
刘东西看着情况,便也不急于一时,只是让她们休息。谁知这一休息却休息出事来。
跟我们一样,他们也遭到了某种不明物体的骚扰。另外也和我们一样的是,这东西出现了两次之后,谁也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失踪了。
虽然知道这里面有古怪,但刘东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家传之术的糟粕部分,在地上画了个符,希望驱妖辟邪,保护他们。
但是这符却没有丝毫用处,刘东西画好不久,便出事了。只见王大可静坐半晌之后突然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径自朝里面去。
刘东西吓了一跳,一帮人赶紧跟上,却看到王大可旁若无人,连灯都不用,轻车熟路地绕过了一个个障碍,钻进了那个柜子。
他们自然是跟了进来,一路上也是惊叹不已,而跟着如梦游般的王大可,他们也没有走错路,自然也没有见识到血池的奇观。
直到进了洞,他们才发现王大可身后竟然有条尾巴垂了下来。大惊失色之余,他们都知道一定是刚才那个东西搞得鬼。
但这里到处都是岩浆,一不小心王大可就会死于非命。所以尽管他们都知道是那条尾巴在捣鬼,但直到这里才找到了偷袭她的机会。
原来刘东西所说的妖物指的的那个标本兽,看来我真是错怪他了,但我也是先把她当做狐狸精的,先入为主的说法大概如是。
事就是这么简单,小阚讲的时候卢岩已经非常小心地割开口子,把那个小动物的几根爪子从肉里剔了出来,小阚不大忍心看,抢过给我留言用的水壶喝了好几口。
其实我也不大好意思看,但是好奇心又太强,不看忍不住,只能有一眼没一眼的偷瞄。只见卢岩将最后一根爪子剔出来之后,用手指在那动物背上推了推,面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卢岩?”我问道。
“情况不好,里面还有东西!”卢岩低着头,刘东西紧盯着他,脸色不好看。
“还有什么?”我赶紧问道。
“你们帮忙,我想办法拿出来!”卢岩避而不答。
他让我们将王大可架起来,主要是托住她的腹部,让她维持一个弯腰的姿势。这个活我干不合适,刘东西和小阚力量差点,最后还是荏伸手把她拖了起来。
说来也怪,路演不知道在她背后推拿了什么地方,这使得王大可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别说挣扎简直是连动都不能动。
卢岩吩咐我们照应好王大可头脚两端,自己开始伸手在她背上推拿。我看着那条干枯的白色尾巴尖因为他的推拿而前后摇晃,心中有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
他的这种推拿手法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在好几次危急中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卢岩的推拿下,王大可的上身开始莫名其妙的边长,原本正好齐腰的外衣已经上去了少说两指的长度,露出来的腰肢白的晃眼。
过了约莫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卢岩停止了推拿,手指在脊椎上滑动着,像是在数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停到了一个地方,中指尖紧紧压住。
“把那东西扒出来!”卢岩对我说。
“拔出来?什么?”我愣了下子。
卢岩也愣了,好像才反应过来是喊错了人。刘东西倒是反应快,马上问道:“什么方位?”
“妄无,然俎,四分。”
刘东西没再说话,微微点头,也不嫌恶心,双手握住那个掉毛标本般的小兽,沿着右侧微向下的方向,屏住呼吸,轻轻用力。
我盯着刘东西的手,心里也是紧张的要死。只见那丑陋的小兽慢慢被刘东西拽离王大可的后腰,一根越有毛衣针那么粗的管子拖着浓浓的血,从王大可的脊椎中被拔了出来!
我看的心里发麻,那根管子和骨头摩擦的声音虽然极为细微,但还是从那山呼海啸般的**声中透了出来。
刘东西的手非常稳定,也就是几息之间,那根管子就被拽了出来。
只见这管子从那小兽的腹部伸出,大约有手指那么长,最顶端的地方分成一束细丝,被鲜血凝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像只抄经笔。
刘东西把它拔出来之后,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哆嗦了一下把那小兽扔在地上,朝王大可那边跑过去。
荏已经在卢岩指挥下把王大可放在了地上。后腰的伤口并没有多少血流出,只是有一大滴血凝在那里,像颗红痣。
刘东西坐在王大可旁边的地上,手里快速调着药粉。
我看了看她觉得没什么事,便到一边去看那只小兽。小阚已经蹲在一边,拿着把小刀在那拨拉。
这小兽看起来有些像是松鼠,脸上身上的皮全都皱着,一看就是已经死了很久了,而相比来说那根管子却新的有些扎眼,看起来竟然像是塑料材质的。
小阚拿刀子戳那只小兽,发出干燥的兽皮破碎的脆声,几下子就碎裂成一摊,露出一个金属骨架来,而那根管子就从骨架中间的一个金属小盒子里伸出来的。
这是个什么玩意?我好奇心大起,也顾不得脏,伸手就把那东西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