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没被发现吧!”我又问,刚才毕竟只是眼神交流并不明确,她这翅膀要是被发现说不定还得送到科研所去,现在这种情况,正是生物科学大行其道的时候,而且非常时期,人道主义的原则性恐怕也低的要死。
“没有,在他们过来之前,我就砍了,现在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我心下了然,看来这砍翅膀多了的确是顺手的很,那嘴角的血看来也是吃药留下的。
“小花呢?”
“他?”容予思朝边上看了看,“他们的翅膀早就退化了,本来就是原始物种,进化机制活跃的很!”
我虽然没听懂,但也知道没什么事了,心中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进研究所了!我靠着车体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去找小阚,看样子省城是保下来了,小阚肯定还活着!
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只感到车子停了几次拐了几个弯,那个红灯再度亮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开始戴防毒面具,一个小战士扔给我们三副道:“你们也戴上吧!保险点!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们接过来费劲地朝头上戴,我琢磨着他说的话,心中大感不妙,我们暴露在外面这么久都没有变异,肯定是研究的重点对象,看来还是摆脱不了参与到生物研究的命运了。我眼睛盯着一个战士背上的背包,那原本是我须臾不离的东西,里面装着卢岩的手臂!
当时卢岩交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用法,难道要把它点着了所有人都来吸一点?这也太不现实了。我心中打定主意,真把我们送到科研所去的话,我就把它招出来,他们肯定有办法,不知道是做成制剂还是什么,那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车门开了,我们被夹在中间下了车,我抱着小阿当朝周围一看,这地方我来过,说出名字来全国人民都熟悉的很。现在这个地方显然是被当做了指挥部,到处都是来来回回忙碌的士兵,大院门口已经架起了掩体和铁丝网,而就在不远的地方,树顶上露出一个墙头,看来那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了!
我们被押着朝办公楼走,我盯着那一池子著名的水,心中并不紧张,反而琢磨着那水中善于戏耍气泡的大鱼是不是已经全部变成了口粮!
我们被送进了一个隐藏在建筑物最深处的房间,屋里只有简单的桌椅,酷似电影中常见的审讯室。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谁也没客气,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小阿当在桌子上嗅来嗅去想找些东西吃。
他们的效率很高,我还没觉得在车上盘腿累的发麻的双腿完全缓解过来,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老人,戴副眼镜,满脸皱纹的样子,少说也得有七十多岁了,进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兴奋的叫了一声,搞得跟要变异了一般。我还注意到在他叫的时候脚后跟还离了地。这种家伙最难对付,这时候能有资格向我们问话的人手中权力绝对不小,看他的狂热劲恐怕真能把我们全做成切片。
当然,就算做成切片也得有个过程。我看到他插在白大褂兜里的手使劲攥了下拳头,开口道:“各位好,我是市中基地研究所的总研究员,王山奇少将,这次奉命过来是要问几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您好,我叫四安,您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王山奇用哪种原来是你的表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我们几个本来就坐着,六只眼睛一起看着他。
“你是从夏山监狱工作的?”
“是啊!你们可以去省局查一下,我是那里的丨警丨察。”
“不用,”这老头很神经质地胡乱摆了下手,“根据你之前在网上发布的消息,我们已经发现夏山监狱是这次事件的发源地,也派人去看过,还带回来一个样本。但是我想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另外,为什么你不会被感染?”
一针见血啊,一点都不带客套的,我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们收到我的信息了?”
小老头却突然暴躁起来,“那不重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躲在枪库里活下来的,你知道了吧!”
小老头猛地站起来,很神经质地转了一圈,“这也不重要,为什么你不会感染?”
“帮我办件事,把我的包拿来,我回答你!”
“什么事?”老头掏出个对讲机来,对立面说了几句,急喘了几口气后问我。
“我老婆,名字叫阚岛袂,事发之前被借调到省局,你帮我找到她。”我手指敲打着桌面,“见到她我就告诉你!”
“四安同志!我觉得你还没有看清楚现实,你的经历,你这个人都对我们研究出治疗的办法至关重要。无数人正在死去,而你却在这里给我谈条件!”
我被他说得有点脸红,但是想到我很有可能连老婆的面都见不上就会变成切片,还是咬牙要坚持下。毕竟他们不可能得到卢岩的手臂就能满足,还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更有说服力。
王老头还要说点什么似的,小花却莫名其妙地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唧唧歪歪地干什么?让你们找人就快去找,再找点吃得来,快饿死人了!”
我赶忙看看桌子发现还算完好,心中不由后怕,这个祖宗要是一把把这桌子拍碎了,又得多一个超级士兵计划。
小阿当被这下子吓得不轻,四蹄打滑连滚带爬地跑到我怀里,一边抖着一边睁大了眼到处瞅。我瞪了小花一眼,“你他妈轻一点!”
小花毫不客气地瞪回来,“事多!小心我把你小猪吃了!”
小阿当听出来是在说他,到处乱瞅的节奏中断,冲着小花发起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