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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杨贵根本不敢靠近那莫名的植物,只好站在一旁干着急。火把在灯笼内壁烧得劈啪作响,已经把灯笼烤出了一个焦焦地大洞。那灯笼仿佛吃痛一般,盖子大开,像人一样一阵呕吐,将灯笼里的诸多事物一起喷了出来,刮起一阵大风,把杨贵刮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待他昏头昏脑站起来,才发现火把已经灭了,但是却能看得见眼前的事物,洞子正前方,巨大植物的背面似乎有一束光线透过来。杨安就在他身边两米之外,蜷缩着幼小的身体,死了一样没有动静。“杨安,杨安。”杨贵把杨安从地上扶起来不住摇晃,但是马上又收回了手,惊骇之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杨安紧闭着双眼,脸上五官已经渐趋模糊,手一碰着他的身体,便像银针插进棉花堆,直接就触到了骨头,手碰之处还有皮肉不断往下掉。透过薄薄的皮肉,杨安的骨骼、血管和内脏等清晰可见,显然是因为皮肤变薄,怪不得看上去比印象中瘦小。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竟然短短时间能把一个人变成这个模样。”杨贵心下骇然,再也没有勇气靠近那株植物,忍住恶心,脱了衣服裹住杨安,在黑暗中摸索着往洞口走去。

“下面还有很多死人?”在杨山的书房里,杨贵肯定地点点头,他抱出杨安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洞口只留了几个人在照看,而因为有衣服将杨安包裹住,众人都没见到杨安最后的遗容。

“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不?”杨山紧锁眉头,看来洞子里的事情还没完,那个水潭一定不简单,要是万一洞子里的情形被众族人知晓,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肯定会引起族里的大恐慌,引发一系列不可收拾的后果。

“叔伯祖,我知道事情的厉害,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说。杨远富那儿我也打了招呼,让他尽快把杨安安埋了,至于杨安身上的……怪事,我也让他暂时不可传出去。完事之后族长自有交代。”

“恩”。杨山赞许的点点头,经历了一系列考验后,杨贵显然成熟了不少,思虑周到,心思缜密,临事不乱。以后有他在身边帮忙,自己可以减轻不少负担了。

杨山一直很欣赏杨贵,所以在杨贵8岁的时候就让他跟着自己的孙子读书,目的就是培养他日后成为自己得力的助手,现在看来,自己的眼光没错。不过一想到镇子下面的洞子里还有那么多不明不白的尸体,他又隐隐觉得镇子似乎就建在一处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崩落悬崖,族长不族长,得力不得力,都灰飞湮灭了。这日后的事,还真不好说。

“你再把下面的事给我细细讲一遍。”杨山捋着胡子,一边听杨贵叙说事情经过,一边在脑中迅速思考,偶尔间插几句疑问,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把杨贵所经历之事在大脑中形成一幅实景画面,对洞子有了大概的了解。

“这事着实古怪,而且透着凶险,但是又有可能涉及全镇上千人性命,不得不查。”“怎么查?要不明天我多带几个人下去?”

杨贵忙表态,追究起来,要不是自己的父亲杨大南私自出镇,自己一家子就根本不可能遭遇那么多恐怖惊悚的怪事,而镇上也不会陷入恐慌,所以既然是父亲捅了漏子又撒手人寰,自己这个儿子自然当承担起责任来。

“不忙,最近镇上所遇之事,不但凶险,而且隐隐透着诡异,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联想到秦大河那晚与自己在书房所叙一席话,杨山更觉得不可贸然莽撞,“此事还得麻烦秦头领一趟。”

杨山决定,让杨贵立刻修书一封,信中将杨贵洞中之事详细陈述一番,请秦大河马上前来青山镇一趟,有要事相托。杨贵执笔之后杨山又仔细看了一遍,署下自己名字,飞鸽传书,然后二人又计议一番,便各自焦急地等待着秦大河的回信。

这厢说秦大河与马帮紧赶慢赶刚回到县城,手下便把信鸽拿来,说是青山镇杨族长的亲笔信。秦大河好生奇怪,自己刚运了一批生活必需品到青山镇上,这才回来,怎么就又来信?疑惑中把信看了,才知道镇上出了大事,要请他帮忙呢。

这可把秦大河难住了,人说一壶水不响,半壶响叮当,自己就是个半吊子,一次阴锣山被动遇鬼的经历,倒还出名了。这次听族长信中意思,现在自己倒好象成了青山镇唯一的救命稻草,这压力还真不小。

可对于鬼怪妖邪,被动遭遇和主动出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要秦大河真心意思,或许说时光能倒流的话,他宁愿当天和马帮绕着走,也不愿意碰见什么狗屁狗子。你现在要他主动去接触这些诡异之事,他心里还不得不打鼓。

一方面能力不行,另一方面又是老友所托,这事不好下决定。秦大河左右为难,杨山那儿是一定要帮忙的,不说生意上有来往,就是天长日久那份情谊,此刻也是不能推脱的,这是前提。

可帮,得怎么帮啊?秦大河苦思无果,信步往街上走去,路过城墙根时,一算命瞎子的吆喝声提醒了他,眼前一亮,有了!他想起一个人来——尹无贵。

这尹无贵何许人也?说来也是一个传奇。73年前,县城大户骆家的马帮在西南米烛山一带误入一片埋满了乱坟冢子的荒地,当时马帮的头领是尹大胡子,出了名的酒鬼,进入米烛山之前没观好道路,只顾自己喝酒,死猪一样倒在马背上睡去,致使马帮误入鬼打墙,转悠了三天三夜不得出。

马帮人心涣散,精神崩溃,差点发生内讧。弹尽粮绝之时,马夫在一个破了大洞的坟茔上发现一个啼哭的小男孩,抱回来交给了尹大胡子。

当时马帮内部发生了分化,自顾不暇,原因自然是因为尹大胡子严重失职而起,现在又凭空在荒芜人烟的坟地上多出一个小孩,且旁边的坟茔又破了一个大洞,所以多数马夫认为小男孩是个妖孽,主张一把火烧死,至不济也扔回原处,免得中了煞气。

可尹大胡子却坚持要把小男孩带走,众马夫也没办法,即使马帮头领失职,也得等到回了县城让东家定夺,此刻尹大胡子还是马帮中说一不二的头领,马夫必须无条件服从。

说也奇怪,尹大胡子抱着那孩子,立刻脑子清醒不少,凭借多年走货的记忆,居然把马帮带出了那片鬼打墙的坟地,之前一干反对的马夫都噤了声。

后来便有人传说那男孩不是普通人,知阴阳,晓鬼事,长大后定是个行走阴阳道的不凡人。坊间传闻一向言过其实,不过小男孩确实有一双能辨别阴阳的天眼,盖因出生之初阳气太弱,在乱坟冢子里承袭了阴气,具备了日观阳,夜观阴的本领。

尹大胡子收养了小男孩,一直带在身边,这小男孩长年跟随马帮走货,见多识广,16岁便做了骆家马帮的大头领,一直干到70岁才退休。

期间他带领的马帮走货从未出过事故,不但鬼魅之事没有碰见,就连寻常的绿林汉子,也是不敢对他动手的,也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这小男孩被尹大胡子取名尹无贵,是秦大河师傅的师傅,也是最疼爱秦大河的老一辈师祖之一。

秦大河的想法,就是趁现在尹无贵还挺精神,请他出趟山,去青山镇看看。有师祖在前面打头,心里也有底了。

盘算完毕后秦大河便去铺子里打了几斤上好的刀烧,提了个烧鸡,往县城东边东家骆家走去。尹无贵无妻无子,退休后便被东家好生将养着,每日好酒好菜伺候着,过着神仙般逍遥快活的生活。

这尹无贵没别的爱好,与他的养父尹大胡子一样,就好几口,今天秦大河要求师祖出山,当然要投其所好。

拜了东家,便往右边厢房而去,还未过厅堂便听见一阵大呼小叫:“骆大头,老子日你先人,你是不是想老子早日升天,你干那些龌龊勾当便没人知晓了。老子告诉你,老子要好好活着,等着看那黑白无常来索你狗命……”

随即一阵女子小声嗫嚅:“尹老爷,你消停消停吧,要让外人听见了,该说我们老爷忘恩负意了。”秦大河跨进一方小院,见一毛发俱白的老头子涨着一张关公脸,背着手在院子里心烦意乱踱步,不时口齿不清骂几句,不是尹无贵是谁?旁边一十三四岁小丫头低眉顺眼,时而牵牵尹无贵衣角,意叫他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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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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