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旧时孝道不单是美德,违反孝道还是重罪,杨贵说起祖宗的不是来,实在罪大恶极,所以杨贵坐立不安,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杨山看他紧张无措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就笑了,杨贵就愣了。要知道,族长平时虽然对人都是笑眯眯的,可这样裂嘴大笑还很少见呢,杨贵猛然间见族长对着自己笑,心里当然不明白。

“孩子,坐过来。”杨山换了副笑眯眯的面孔,杨贵小心翼翼移了凳子,杨山又主动把椅子往他那边靠了靠,两人才膝盖碰着膝盖。“昨晚上你走后我想了很久,把你说的话好生想了一遍,你个孩子该打,哪儿有那么说祖先的?没有祖先哪儿有你?”

杨贵马上低下了头。“不过呢”,杨山接着说,“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确实啊,时过境迁,上一代人怎么能完全明白下一代人的事,就像下一代人也不能完全明白上一代人的事一样,就比如你们这些小年轻,和我们老头子总有区别,这也是环境不同造成的。所以我想,对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们要甄别着执行,不能完全遵从,也不能完全不从。”

杨山说的这一席话看似无头无脑,杨贵略一回忆,记得昨晚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前后一联系,自然明白了。“你再好好讲讲,你私自下悬崖的事。”有前面一番话做铺垫,不但表明族长的思想在改变,也给杨贵吃了一颗定心丸,好让他尽量详尽的把当天的事情回忆出来——私自出镇而未死,超出青山镇的常识,杨贵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于是杨贵便把当天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甚至什么时候有什么心理活动都说了,惟恐漏掉了什么关键的细节。罗罗嗦嗦半天才讲完,杨山就陷入了沉思,按理说长这么大也没看出杨贵有什么吉人天相,怎么他出镇就免了一死呢?难道说还没到时期?不可能啊,就算没到时期,也应该有什么不良反应才对啊,怎么这孩子自从破了噩梦,精神头还越来越好?

“叔伯祖,我想当天要不是有几条绳子拴着我,加上母亲兄弟在上面接应,恐怕我是要落下悬崖摔死的,后来不是也昏了吗?”杨山在思考,杨贵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我想,我大难不死,其实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杨山浑浊的眼睛一亮,“你是说只要做了充足的准备,就能破了这个死局?”杨贵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如果要出镇,就要尽量做好充分的准备,但是即使自认为做了充分的准备也不一定保险,因为怎样才能算‘充分准备’,这谁也不知道。”

两人在一起互相启发,各自冥想,想通过杨贵的个例突破青山镇的整个死局,想得脑壳都大了,也没找到一个周全的突破口,更别谈如何破解了。

晌午时分,族长宅子开饭,突然门外抢进一个中年男人,还没看清什么模样,那人就嗵一声跪地上了,磕头如捣蒜,“族长,你可要救救我家杨安啊。”

杨山忙蹲下身子把男子扶起来,替他揩了眼泪鼻涕,才认清男子原来是镇郊的杨远富,平时一个莽莽撞撞的汉子此时却哭得一塌糊涂。杨远富见了族长,又要跪下去,杨山忙使劲扶住,叫家丁端了根凳子让杨远富坐了,挥挥手,“别哭了,什么事,慢慢说。”杨山一听杨远富说完,脸色登时就变了,带了几个人随杨远富就小跑了出去。

原来,34岁的杨远富,膝下有一独子杨安,今年8岁多,前几天看见镇外小树林人群聚集,本想去瞧个热闹,但是母亲却不准,待一些青年人回来又吹起说有鬼要吃人,心里就更加好奇,早上的时候约了几个小伙伴说要去捉鬼,不想因为头天晚上下过雨,地面湿滑,几个小孩在水潭边探头探脑时还不断推搡,杨安脚下一滑就摔进水潭了,几个小孩一见出了事就大哭,回来分别向自己家长哭诉,几个家长才把杨远富喊着,一起要去水潭救人。

可到了水潭边上却没人愿意下去,都害怕;而镇子里的绳子前几天都被族长叫阿丙搜光了,没有绳子没人帮助杨远富一个人也不敢下去,无奈之下才跑到族长家请人救命。

杨山一听可出了大事,马上饭也不吃了,招呼几个家丁和杨贵就往水潭边赶去,同时吩咐一个族人到镇上再多找些人帮忙。“哦,对了,叫各家各户都把被面抱到树林里来,一会儿有用。”杨山出了宅子又回过头嘱咐。

年轻人腿快,杨贵和几个年轻人远远就看见水潭边围了一大圈人,都对着水潭里指指点点,杨贵跑进人群中,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头天还满满的水潭子,今天怎么就一滴水都没有了呢?“这怎么没水了?”杨贵指着水潭问旁边一个族人。“什么没水了,我们一来看见的就是个干洞子,哪儿来的水?”

杨贵感到奇怪,族人才觉得他问的奇怪。这也确实,族人到水潭边的时候,就没见潭里有一滴水,非但如此,连潭里曾经有过水的痕迹都没看到。

杨贵伸着头往潭里看,可不,昨天还满汪汪的水潭,今天连一滴水都没有了,一个深邃的黑洞子蜿蜒着向地下延伸,在距地面三五米处的时候,就因为没了光线,变得一片漆黑。

杨贵也没时间多去考虑水潭一夜之间的变化,忙问周围的族人,“有人下去没?”周围的人都摇头,“底下谁知道有多深,又没绳子,即使掉进去摔不死,可要爬不上来,还不在这么个阴森森的洞里过一辈子?”杨贵想想也是,再说洞里还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冒冒然下去确实危险。大家只好七嘴八舌等着族长来拿主意。

族长未到,几个族人就已经把各家各户的被面搜集好了,杨贵连忙招呼,“快,大家把被面撕成布条,连成绳子,一会儿好下去救人。”于是众人几人一床,哧哧声不绝于耳,几十床被面撕完,绳子也有好几百米了,可还是不够啊。要知道那天七八百米的绳子都没到底,这区区几百米才到哪儿啊?

可杨远富早就等不及了,挣扎着要拽着绳子下去,众人又是拖又是抱的一阵好劝,杨远富急火攻心,居然晕了过去。杨贵心里也急啊,要真说起这水潭的渊源,还是自己一家的事引出来的呢。要不是自己发现这个水潭,杨安说不定现在还在镇上撒尿和泥丸呢。

杨贵一狠心,干脆自己下去吧,便叫几个熟悉的小年轻把布条系在几棵大树上,一人守一棵,他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先对着洞子大喊一声“杨安”,洞子里的重重声音混合在一起冲出洞口,把杨贵震得一阵头晕。

杨贵这面一喊,那面关心杨远富的族人都围拢了过来,大家一见杨贵就要下去,也如阻拦杨远富一般拦着,劝他不要下去送死。杨贵抖抖手里的布条绳子说,“我先下去看看,绳子到头了你们就把我拉上来,万一洞子里面口子小,杨安摔下去卡住了呢?还得抓紧时间。”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又劝说了“小心,注意安全”之类,早有人点燃了一个松油火把,又拿了两个浸满油脂的火把头子,便把布条绳子死死在杨贵身上缠绕了几圈,缓缓放了他进去。

杨贵一顿一顿的被放下洞子,他也仔细观察起洞壁来。洞壁是泥土的,被水泡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放了大概六米多,洞子突然拐了一个小角,再放下去时光线便射不进来了,视线突然昏暗起来,只有火把的一圈光晕围绕在中间。不过也正是因为洞子与地面相交时有了一定角度,才使得杨贵不时能用脚触碰洞壁,适当控制下放速度。

绳子突然停止下放了,头顶有人喊,“杨贵,你还好吧?”听声音是杨山,原来他赶到后,杨贵刚刚过了一个拐角,人看不大清楚了,才叫族人停止放绳子,确认杨贵是否安全。“叔伯祖,我还好,让他们继续放吧。”杨贵在洞子里才说了几句话,耳朵便差点被震聋了,收敛声息,低头看着脚下。

脚下是一片漆黑,如一张怪兽的大嘴,静静等待猎物自动送上门去。脚底时不时还冲起一阵风,带着轰鸣的呜呜声,慑人心魄。杨贵脑中浮现起水潭里那张五官俱无的脸,心里打起了小鼓。

“杨安,杨安。”杨贵在洞里小声的喊,声音传出很远,一泡尿的功夫才恢复平静,可见洞子之深邃。细细倾听,没有任何响动,估计杨安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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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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