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姜公点点头,接着道:“不久楚淮军攻下京城,惠帝自杀,楚王便继位为帝,就是当今天子。紧接着天子发兵诛灭齐、燕两个番王---这便是林伯所说的‘诛灭齐燕余逆’了。天子励精图治,重整山河,才使得四海平定,百姓安居,至今已近二十年了。”说到这里,姜公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昨日接下此案时,便颇有犹豫:若老王遇害仅是奸徒图谋害命,即使手段高超,我等不过斗智斗勇而已,不会势弱力孤---只怕并非如此啊,若真如林伯所说,这事可能牵涉更为广大,或许就不是我等力所能及了!”

秦文道:“林伯是个下人,不过这么一说,大人不必太放在心上。”

姜公摇头笑了一下,对二人小声道:“这林伯才是府中最深藏不露之人呢!

刚说完,便见一个小奴跑来,对姜公行个礼道:“大人叫小的好找。适才有郡府官吏快马来报,说郡衙来了京城的客人,有紧要事找大人,叫大人务必回去。又说另有一个大人的旧友前来投奔。”

姜公听了甚是奇怪,问道:“甚么客人、哪个旧友?”

“我也问了,那个府吏说两个人都闭口不提来历。那京中客人还说要与大人商议天大件事。”

姜公不免一笑,道:“甚么叫‘天大事’。”便对秦、申二人道:“今晚本想就在府中留宿呢,又不行了---这王府晚膳怎就恁般难吃得上。”便叫小奴先走,见他走远了,忽又凑近二人,小声道:“我只怕夜长梦多,回府见完客人后便回这里。秦文需留下,我再将带来的所有州兵留下助你和申将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切记小心谨慎,绝不能叫贼人再生事端。秦风、何元回来时,亦叫他们先在清怡苑等候。”

秦、申二人点点头,便又抱拳大声道:“大人去吧。”秦文亦颇诙谐,掏出那几个烧饼递给姜公道:“大人忙了一整天,未进饭食,这是何元之前给你拿的,你回去路上先垫几口吧。”姜公便觉这些属下对自己真是关切,微微一笑,接过来揣入怀中,转身走了。

铜镜

这夜晚真是黯然无光。

若是往日里老王还在时,此刻的越王府常是宾客满座,笙歌不断。如今却颇显肃静。今夜无风,眼前这小院中的花草都纹丝不动,似乎它们亦知,要帮着那屋中交谈之人谨守秘密,却不曾察觉此时正有一个年轻女子轻轻走来。

年轻女子走到屋门前,见屋内灯光亮处照出两个人影,有些奇怪,便慢慢走到近前听起来。

只听屋里一个女声道:“我且问你,你叫吉碧做那些事,若是以后麒麟儿得知,他俩将如何面对啊---他颇爱吉碧,这你是知道的!”

“这你放心,我必不会叫吉碧与麒麟儿成事,那可是天地不容的!”

“你----哎,枉你机关算尽,不知如何收场!”

屋外那年轻女子听到此处,忽然悲泣一声,转身跑了。屋中的男子叫声“不好”,连忙吹灭灯开门,正看见那年轻女子的背影奔出院门。此时屋中的女子亦到了屋门口,问男子那是何人。男子道:“不怕,是吉碧!”

出了王府,姜公便问了几个路人,打听到城西李画师住处,便脱了外层官服,塞到马背上的搭子里,骑马直奔李画师住处而去。不过两三刻,便到了一家店门前,只见门上高挂匾额,上书“丹青李家”。姜公心说这里便是了,便拴了马走进屋中。一进屋,只见对面墙上镶着个极大的铜镜,几乎有一整面墙大小,灯光照处,映得光彩满堂,甚显开阔。再看周围,见其墙边有许多架子,架上摆满画轴。厅门左手边有个柜台,台后站着个小仆,又有一个老者正在翻看簿册。

那小仆看到姜公,忙道:“客官少迎,有何指教?客官是要作画么?我馆中有数位丹青妙手,定叫您满意!”

姜公笑笑,道:“我倒是要给家里老主人做寿画像,只是怕那些年轻的画师技艺不佳,需叫你家馆主去画,酬俸定厚。”

那小仆不由又打量一下姜公,见他穿着讲究,相貌威严,便看看旁边老者。那老者便道:“不才在下便是这里馆主,贵客要给家人做多大画像,有何要求?”

姜公看看周围,不时有客人来询问或取画,小仆来来回回,便作色道:“我却有些难言之隐,能否进屋说话?”

那老者笑说“好”,便请姜公进了后边一间小屋,里面又摆了许多画轴画具颜料等。老者请姜公在案边坐下,又叫小仆看茶,又叫取纸笔,便又将适才问题说了一遍,取笔作势要勾个草图。姜公笑笑,取出一锭大银放在案上,道:“先略表承意。敢问李馆主,可曾为甚么名人贵族画过像?”

老者见了银子,微微一笑,心想这客人是想考我呢,便道:“虽不才,只是咱东治但凡有些脸面的人,都找我去画过,像前任太守,历任县令,以及许多商贾家都画过。”

“那其中属谁身分最贵?”

老者想了一下,面带得意,道:“要说最贵者,咱闽中郡谁能比得了老越王啊!我曾于老王三十寿诞时去王府中为他画过像。”

姜公无奈的叹口气,见老者奇怪,便道:“李馆主居然还记得这事。实不相瞒,我便是老王府中主事,专为此事而来。只因老王不想张扬,这才与你私谈。您适才说的那幅三十寿诞时的画像,被小奴不甚弄丢了。老王本来说五十寿诞时还要请馆主去画像,然而年事渐高,身体每况愈下。他便说趁着形貌尚在时,先画一幅---李馆主,你可还记得老王上回的画像是怎么作的,老王想依旧再做一幅---哎,这事恐怕难想起来,都快二十年了。”

“贵客小看我了,我虽不才,记事情倒还清楚。那一年我去府上给老王画像---那时他尚还年轻呢。那像画的是老王高座于案后,凝神若思。后来老王有事要先离去,我说不怕,尊容我已记住,且已画得差不多了,回去将颜色、背景补上便可。”

“后来是谁来取画?彼时情况是怎样?”

“过了两天,有个俊秀的年轻男子来馆中取画。这事我记得颇清楚,那年轻人初来时满面春光,拉开画轴看了一眼,忽变得一脸惊惧,随之大怒,揪住我大骂不止。”

“噢,他为何如此?”

“贵客您别笑话,这件事我近二十年不曾忘记,是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次作画犯错,幸亏不是老王亲自前来,不然我这画馆便要办砸了---原来我将老王的半边胡须忘记画了。”

姜公听了,微微一笑,道:“这也不算甚么大事,以你妙手,不过数笔便可补上,那年轻人不至于这等恼火。”

“虽说是如此,我并不恨那人,他也是忠心侍主,看到我马虎,才动怒的,之后我便常以此事告诫自己和徒弟,与人作画不可有丝毫倦怠。”

姜公点点头,略想一下,又问:“你这画馆开了多少年了?”

“自我出师起便开了这画馆,至今二十年了。”

“噢,那你给老王画像时是刚开馆不久,正年轻吧?”

“正是,那时能接到这差使,甚为欣喜。说来老王对我真是福泽不浅,自为他画像后,找我作画的人便多了,我这画馆渐渐好了起来。”

“那这画馆多年来定是扩大了不少吧?”

“这倒没有,只因我馆中画师大都是约去客人府中作画,无需多大门面。前面的厅堂布置更是自开馆起没怎么变过,不过偶尔重新粉刷一下而已。”

“那大铜镜亦是初时便有的了?”

“贵客猜得正是。”

“嗯,这铜镜设得极好,有了它,前厅更显阔大,又能照见人影,叫人自律---伙计即使背对客人时亦能看见他在做甚么。”

老者听了笑起来,道:“贵客想得多了,我这铜镜不是防人不轨的。说起来有些不自谦,这铜镜是客人取画时,将镜中人与画像对照用的。意即:若镜中所映出的已像与画像不一致,便是我老儿画技不佳,甘愿不收画资。”

何太医越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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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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