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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事这前注意到旁边地上摆着的不是烂木头,而是人的残骸,看了一眼,吓得几乎站立不住,忙闭上眼睛,又转过脸来,过了许久才敢睁开眼睛,道:“适才听世子说,有兵报说湖中漂起一个人头,居然就是周阿顺,他是如何到了府外的?”

秦文便道:“这个我等亦不知。”转脸又问姜公:“依大人看,杀死周阿顺的凶犯是否即是杀害老王的凶手?”

姜公摇头不语。张主事则愈听愈怕,又似乎不明白他俩在说甚么。姜公看了他一眼,问道:“主事对李王妃的事如何看法?”

张主事满脸惊恐的道:“昨日尚还半信半疑,如今谁都知道她是蛇妖,已蜕去躯壳,飞升走了。现今定是她又来为害了!”

“这么说周阿顺之死与她有关罗?”“那还用说,定是被这蛇妖摄了去,再无它解。”

姜公听了,忽然变得目光锐利,看着周阿顺的人头冷笑道:“主事说得对。只是这蛇并非是害人之妖,它对我倒有点悟之恩。而有些人心存邪念,害人之心比妖更甚啊!”

陈妃

将乐县沙沟村。

“老人家,你可知咱村里有家姓陶的农户,一家三口的?”只见刘绪妆成乡民模样,背个包袱,问一个过路乡民道。

乡民看他打扮,以为是投亲的,便一指前面,道:“你说的定是陶老儿,路尽头左手第二家便是。”刘绪看看手指的方向,又对乡民道声谢,便向陶老儿家走去。

刘绪连夜来将乐县的路上,便与属下商议,将各自负责的事项都分配了。到了将乐后,正好天明,更不停歇,与属下分头行事:其中几个属下在城中探查李王妃嫁去王府前的住处、及一切城中的线索,另几个与刘绪去她乡间家里查访。

众人先到了李家所在的李楼村,打听到李家住处,正要去,远远却见有县兵将她家围住,刘绪心想这定是事发后将乐县令受命将李妃家人围捕。如此这条线便只得暂时放下。刘绪便叫属下妆成收陈谷的小贩,专去李家邻居家里去打听。

约到正午时,众人按事先约定碰头,汇了各自所得线索:据李家邻居所说,李寄斩蛇前确实聪明孝顺。自她应募离家到出谷时已经过了一个月,是被邻近沙沟村的陶老儿发现的。回家后众乡邻都曾去探访,见李家小女确与之前不同,只觉她举止怪异,说话都是片言只语,有时候还听不明白;然而反应倒还伶俐,绝不是痴傻。又有邻人见她不论鱼肉生果,尽皆生吃。只在家呆了不到十天,就被县令大人请去县里居住。又有一个属下打听到那大蛇所在的蛇谷位置。

刘绪便又做了安排,叫属下一同去蛇谷打探---斩蛇的事虽已过了两个月,或许尚有痕迹存留,叫属下一定仔细搜查蛇谷各处,记下线索,带回证物。自己则去沙沟村找那位陶老儿打听。

越王府,杏园。

姜公对张主事道:“主事,烦劳你带我等去见见林伯如何!”

张主事有些不解,问:“林伯又没到过杏园、湖苑,又没负责过李妃聘娶等事,问他做甚?”

姜公笑道:“我有些沉年旧事要问问他。”张主事一怔,姜公装作没看见,转脸又对秦文道:“你去湖苑西屋里将那几件证物拿回来。”

秦文问:“哪几件证物?在西屋哪里?”

姜公佯装不悦,道:“就是何元捞上来的铜香炉等物,我放在西屋衣柜里了。你去收好了,叫个兵先放去清怡苑。”秦文听了连忙回去找。张主事听了,满脸惊疑之色。姜公笑问:“主事为何惊慌?”张主事又一怔,便道:“周阿顺的这些残肉还留它做甚,不如埋了吧,怪葚人的。”

姜公笑笑,心说你定不是因为这个慌乱,表面上却对张主事点点头,便叫过一个州兵道:“府中人都怕见尸首,只得有劳你将周阿顺的这几块残肢裹了,去城外找个地方埋掉---需记住埋处,等找到其余残肢,好埋在一起。周阿顺毕竟没有大恶,给他推个坟堆吧。”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块散钱给了州兵。张主事忙道:“大人客气了,周阿顺是王府中人,何劳大人破费?”说着也要掏钱。

姜公笑笑,道:“我自做主张,将周阿顺后事做了安排,你一会需替我禀明世子。”那州兵果然强悍,不似府兵那般胆小,找块油布将那几块残肉一裹,拎起来便走了,看得杏园里的府兵又惊惧又都不好意思。

转眼秦文已收拾停当,只见他也拎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姜公拿过包袱,打开看了看,道:“正是这几样东西。”张主事伸头看了一眼,姜公瞟了他一下,他便不好意思再看。姜公便又将包袱系好。申宁见姜公又要走了,有不舍之意。姜公看他心诚意坚,便对张主事道:“再劳主事一件事:我属下除秦文外都已派出去办事了,能否去请示世子,调申将军来助我?”

张主事忙道:“不用请示,世子曾说一应人事物力都配合大人。”说着便叫一个小兵去另叫一个什长来,替申宁一班。喜得申宁忙向姜公和张主事行礼。

忙完这些,众人便跟着张主事出了杏园。又经过碑廊时,姜公心想:“此地已来回多次,每次都有收获。如今此案许多疑点或已弄清,或已有推测,尚待证实。只是案情最关键的,即凶犯的行凶手法和动机仍不得其详。眼看一天又完,世子定然急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烦闷,步子不由慢下来,忍不住看那些碑刻,见其上书体各有特色,内容则多是忠君爱国的铭文典故。正看着,忽见前面巷口处已站了两个小孩,正在那里抄写碑文,看那架式甚是认真。

众人走到近前,姜公便笑问两个孩子在做甚么。其中一个较大的回道:“师傅叫抄的,要我等练练字,顺便记下来。”较小的那个则有些害羞,也不抬头看人,只是抄写。

旁边张主事对姜公道:“这是四王子和五王子,均是陈妃所生,自幼聪明好学。”

姜公平时最喜孩子,笑道:“小殿下这等用功于学业,将来定可像你兄长一样贤能。”

那较大的孩子---应是四王子了,问道:“大人说的是哪个兄长?”

“当然是世子殿下呀。”

四王子听了,居然冷吭了一声,也不正眼看姜公,道:“他才不是我兄长!”

众人不免奇怪,姜公道:“小殿下何出此言?”

这时张主事道:“四殿下,下面那些多嘴奴婢的话不可轻信,老王虽然不在了,师傅知道你这等枉语亦会怪罪的。”

那较小的---就是五王子,听了这话,有些怕了,拉拉四王子的袖角。四王子则面色不改,看看姜公,又看看张主事,正想再说,忽然跑来一个小奴,对四王子道:“四殿下,不好了,陈妃出事了。”

那四王子听了大惊,略一停顿,抬头看了张主事一眼,又冷吭一声,拂袖而去。那小奴又抱起五王子跟着跑了。

众人都不解其意。张主事看看姜公,似颇为无奈,道:“老王待人宽松,致使下人甚没规矩,常常多言生事,大有唯恐不乱之徒。这定是那些人教唆的。”

姜公装作忽然明白的样子,道:“主事是否指陈妃与许妃不和?这事我略有耳闻,想那豪门贵族但凡有权、利牵涉,难免有派别之争,倒不足不怪。只是适才那小奴说陈妃出事了,不知何事,不如我等去看看如何?”

张主事听了,面露难色。姜公只装做没看见,张主事无奈,只得道:“也好,请大人们跟我来。”

不过一会,便到了陈妃居所,又是个如湖苑般的小院子。远远便听见里面吵嚷之声,迎面又有几个婢女簇拥着一个贵气妇人走来---正是许妃,正满面怒气走着。见了姜公等人,只朝张主事白了一眼,便冷哼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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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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