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了移光,说道:“这也太神奇了!”
“少见多怪,你没听说过喊泉嘛!”移光不屑的说道,然后把水桶提过去,把水倒在了香炉里面,接着开始搅拌香灰。
喊泉,这是什么玩意?
我摸着脑门也没想到这个名词,那边空镜大师用移光搅拌出来的香炉灰,很快捏成了一个二尺多高的和尚。
我仔细看看,捏出来的和尚除了皮肤比较细腻,五官比较周正之外,体型就是一个小号的虫师,惟妙惟肖的样子。
我正疑惑空镜大师捏这个干嘛的,他开口让我护住程月,然后挥起袍袖,使劲对着地上的翁一飞吹出一阵劲风。
翁一飞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先是头滚到地上,化作萤火虫和蜜蜂,然后是四肢和躯干,都化作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虫子。
空镜大师对着山洞里到处都是的虫子吹出一口气,然后双掌合十,朗声说道:“阿弥陀佛,各自活命去吧!”
那些虫子如蒙大赦,成群结队的飞出了山洞,经过洞口的时候,把那只小蜘蛛吓得躲了起来,唯恐被虫子大军吃掉。
等到虫子全部散去,地上空镜大师捏出来的香灰人一下跳了起来,对着空镜大师磕了三个头,喊道:“翁一飞谢师父再造之恩!”
移光摆摆手,说道:“不能再叫翁一飞了,还是请师父给你取一个法号吧。”
翁一飞连忙又是磕头,真诚的说道:“求师父赐一个法号。”
空镜大师点点头,说道:“就叫移空吧。”
翁一飞磕头谢了空镜大师,爬起来对移光一躬到底,说道:“移空见过移光大师兄。”
昔日控灵的这对上下级,现在又变成了承天寺的师兄弟,移光对翁一飞回了一礼,然后又掏出一个大口袋,把口子撑开了。
移光对着口袋口点点头,说道:“移空师弟,委屈你一下,等到师父帮你修成真身,你才能出来见人。”
翁一飞说一声“听从师兄安排”,然后跳到口袋里一蹲身子,移光把口袋一手,甩过肩头背着走出了山洞。
“太爷爷,你为什么给翁一飞起个移空的法号,是不是有四大皆空的含义?”
现在这里没人了,所以我才喊空镜大师叫做太爷爷。
他听我这么一说,摆摆手说道:“老衲就是随口想了一个名字,没有任何意义,请不要过度解读,另外,我的悬空木鱼槌,该还我了吧?”
“悬空木鱼槌?不是被移光大师拿走了吗?又不在我这里。”我连忙撒谎。
空镜大师笑笑,说道:“你小子什么人都敢吃是不是?你想要,我就送你,等你不想要的时候,你再给我送来,行不行?”
哼哼,宝贝到了岳掌门手里,还能给你送来?
我心里这么想,不过嘴上还是打着哈哈,很快把空镜大师推到了山洞外面。
我回头看看山洞里,说道:“太爷爷,借你的山洞一用,我要救活你的重孙媳妇,我都好久没有跟她说过话了。”
听我这么一说,空镜大师老脸一红,有点不乐意了:“老衲这是佛门净地,留着修行用的,你小子怎么能在这里……”
“这个我可不管,反正我是等不及了!”
空镜大师不想把山洞借我用,我哼了一声,说道:“你拿自己的重孙子当诱饵,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佛门净地,我看你满肚子阴谋!”
空镜大师拍拍光头,说道:“孩子,我也没办法啊,你看我现在就剩移光这一个不争气的徒弟,承天寺后继无人啊,我能不急嘛!”
我眼睛一亮,对了,我家里不是还有你的一个徒弟嘛,就是大虎呀!
听到大虎的名字,空镜大师连连摆手:“那只癞猫?我要是让它当承天寺住持,还不被人家笑掉大牙,你就放在家里当宠物养着好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它!”
空镜大师这哪里是生大虎的气,简直就是惧怕大虎,看来大虎曾经不是一般的调皮,没少给他惹祸。
“你想要我还舍不得呢,大虎就是我的了,以后无论谁做了住持,可不许到我家里去找它!”
空镜大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怕你把它给我送来呢!其实我今天比较中意石翻天,他有学识底子,还懂得梵文不过无所谓了,翁一飞的根基也不错,调整一下,我感觉让他做住持没问题,到时我就可以清闲了,你看你太爷爷这都一百岁了,还能有几天活头!”
“行了,我知道了,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现在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帮你找到承天寺传人的份上,离这里远一点?”
空镜大师看我非常坚决的要征用他的山洞,无奈的看看我,在手上一搓,搓出来一个香灰丸递到我手里。
我没有接那个香灰丸,说道:“我身体棒着呢,不要吃药。”
“拿着吧你,等会你小子就用得着了!”空镜大师不由分说把香灰丸塞到了我手里,然后又递给我一个水壶。
老和尚忒啰嗦,看看天都黑了,我实在想跟程月说说话,抓住老和尚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边。
我大步往山洞走去的时候,老和尚在后面对我喊了一声:“孩子,悠着点!”
我回头摆摆手,然后走进了山洞,又站在洞口把青藤摆弄一下,遮掩了洞口,防止有外人过来,看到这羞羞的场面我就尴尬了。
我往山洞里走的时候,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就回头对着洞口墙角的小蜘蛛说道:“你小子敢偷看,我就扯了你的蛛网!”
小蜘蛛吓得连忙掉头,从蛛网中心爬到了石壁的缝隙里,再也不敢出来。
外面天黑了,山洞里的灯就显得亮了,我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程月已经醒过来了,睁着两只大眼睛,胳膊抱着膝盖,静静坐在那里。
粉嫩的皮肤,典雅的脸蛋,哪怕是现在傻傻的样子,也散发出不一般的女人味,假如她是一个苹果,我现在就能把她吃的连核都不剩。
我走过去一把抱住程月,然后把她展开放到毯子上,结果程月躺下之后,看到我又躺到她身边,就开始了激烈的挣扎。
老史说他就喜欢活蹦乱跳的鲜鱼,而我认为,强扭的瓜不甜,比如现在的程月,我要是硬扭,估计要把她骨头拧断。
防守实在激烈,我的进攻被阻止了,只好偃旗息鼓,缓解一下气氛。
我捧着程月的脸,说道:“老婆,我是你老公啊,我这不是欺负你,我是给你治病……”
我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其实我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出发点,我到底是想跟她滚床单,还是想给她治病?
程月对我的话似懂非懂,不过她的眼睛始终看向了一边,我回头看看,她看的是水壶,就是那种普通的透明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