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得意洋洋的跟我说:“大愤哥,我可不是柳三那样看大门的,我是负责商场的安全保卫工作,你知道嘛,所有进入商场的小贼,没有一个能逃过我的眼睛,我已经给商场和顾客挽回了很多损失,苏总开会的时候,还表扬我呢,”
我撇撇嘴,心说你小子就是盗贼出身,抓同行那肯定不一般,
光头在我这里闲扯了一会,然后拿出了老史店里的钥匙,又得意的说道:“大愤哥,你看苏总多看得起我,这次让我帮她拿个东西,给她送到金陵去,”
我问光头拿什么东西,光头跟我半开玩笑说,苏总有交代不让泄露,这小子说完就去了老史的店里,很快又走了出来,然后上了一辆苏清公司的车,
看着光头离开,我摇摇头走回店里,在我刚走进院子的时候,觉得后背一热,就像是有人突然在我身上浇了一杯铁水,烫的我大叫一声,
实在是太烫了,我根本不敢伸手去摸,几步跑到水缸边上,抄起一盆水,从头到脚的淋了下去,
相对于后背上的热量,这盆水也就杯水车薪的感觉,我又抄了一盆水浇下,
石三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的肩膀,然后在我后背一拍,
等到石三怡的手拿到我面前,我看到了一枚玄冥阴火令,幸好没有被她点燃,不然我可就惨了,
石三怡捏着玄冥阴火令,脸上罩了一层冰霜,冷冷的对我说道:“岳愤,你撞破了我们姑苏石家的大事,现在我只好杀你灭口了,”
看着石三怡冰冷的表情,还有她手里随时准备贴到我身上的玄冥阴火令,我突然害怕起来,
这个石三怡,已经不是当初的石三怡了,现在她已经做好了走向人生巅峰的准备,随时可能成为登高振臂一呼,底下一片响应的大人物,
我完全相信,假如我对她和石明贤的计划构成威胁,她绝对会对我痛下杀手,
想着卧室里的程月,没有我她就死定了,我怕石三怡真的魔性大发,连忙给自己辩解:“不是我撞破了你们的大事,而是你爸自己跟我说的,我对你们的计划没兴趣,再说了,谁当控灵一把手,还能妨碍我这个小老百姓吃饭啊,”
石三怡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刚才在狼山上,你以为自己弄个破?血石偷听我说话,我就不会发现你,你可别忘了,当时咱俩就像电话两头的人,你能听到我这边的说话,我也能听到你那边的呼吸,”
跟踪她被她撞破了,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没有说话,再加上被一个女人这样的威胁,我感觉自己好没用,
保护不了自己,怎么保护程月,我生意全无,把心一横,说道:“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我把脖子一梗,然后闭上了眼睛,任由石三怡处置,
“哈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岳愤,我的好哥们,我怎么会杀你呢,”石三怡一边笑着,一边扒开了我的眼皮,还对着我的眼睛做鬼脸,
我她嘿嘿一笑,表示对她话的理解,然后说要做饭了,自己先走向了厨房,石三怡跟着我走进来,给我打下手,
我表面上跟她嘻嘻哈哈的兄弟相称,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她真真假假的威胁,已经让我跟她之间,产生了莫大的?沟,
我一边做饭,心里一边想,好吧,既然老史把你放在这这里,那我就看在老史的面子上,我也不赶你走,当然,我也没能力赶她走,
但是等到老史回来,以后咱们各走各路,我过自己的小老百姓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过你的上流人士生活,甚至是掌握动动嘴就要人命的生杀大权,
一个大的决定做出来,整个人就淡定了很多,一个白天我跟石三怡相安无事,中间有时还像哥们一样打打闹闹,
不过在她面前,我没有表现对程月的过多关心,我怕她嫉妒心起来,会对程月不利,
晚上熄灯之后,我睡外面石三怡睡卧室,我听着卧室的动静,直到那边一点声音没有了,我才去闭上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我被脸上的痒痒弄醒了,睁开眼睛,借着投进窗户的月光一看,石三怡已经坐在我身边,正在用手摸着我的脸,
我连忙坐起来,又把石三怡推到一边,然后认真的说道:“石小姐,麻烦你不要到打扰我睡觉,”
“老公,是我呀……”石三怡嘴里发出的,还是程月的声音,接着她又抱住了我,不光语气像程月,就连一举一动都像极了,
难道程月的魂魄,又上了石三怡的身体,
我伸出手,在石三怡胸前摸到了那枚“呈”字玉佩,没等我好好试一下玉佩上面的气息,石三怡的嘴就堵了上来,
不是我抵挡不住诱惑,而是我实在分不清这到底是程月还是石三怡,最后我是半推半就的,就跟她重叠着躺到了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睡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忆半夜发生的事情,我又有点意识模糊了,
别说能不能分成到底是程月还是石三怡,我甚至都不能分清是梦是真,
我伸头看看,石三怡正在厨房烧粥做早饭,我就掀开了程月的棺材,
打开鱼化龙壶,我发现里面的“呈”字玉佩确实有动过的痕迹,难道这块玉佩真的已经聚集了程月的魂魄,还能上了石三怡的身体,
我仔细切了一下玉门,马上确定程月的魂魄还是没有转换成功,既然如此,程月是绝对不会上了石三怡的身体的,
谜底到底是什么,今晚我一定要揭开,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石三怡继续下去,假如我发现她是故意骗我,她不走的话,我走,
晚上在外面沙发上躺下之后,我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这样一直等到了半夜,我听到卧室的门轻轻的打开了,
我睡前故意拉开了窗帘,透进来的月光比昨夜明亮多了,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我能看到石三怡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向我走来,
这样的鬼脸石三怡经常做,而程月从来没做过那样的鬼脸,
很明显,现在掌控石三怡身体的,还是石三怡本人,她做鬼脸的意思是表达自己将要得逞的开心,以及那种无法言说的刺激,
“老公……”石三怡摸着我的脸,又学着程月喊了我一句,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学程月的语气,能学的这么像,
我没有立刻拆穿石三怡,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老婆,你知道你睡着的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嘛,你为什么不自己起来,而是用石三怡的身体,”
石三怡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现在无比的清醒,我一把抓住她胸前程月的玉佩,使劲扯了下来,然后打开了照明灯,
石三怡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笑了笑,并没有那种被拆穿把戏的尴尬,这次她恢复了自己的神态,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把玉佩拿到卧室,掀开程月的棺材,放好玉佩之后,看着程月的脸,我蓦然觉得自己被石三怡戏耍了两个晚上,已经在事实上造成了对程月的背叛,
再这样下去,等到程月醒来,我就无法面对她了,
想起父母的恩爱以及他们灌输给我的爱情观,我决定去掉自己所有的幻想,两个女人,我只能选一个,
想到这个之后,我心里已经静如止水,我和石三怡,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