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众人笑笑,说道:“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我上去跟我妈聊聊了,各位,回见。”
我趾高气扬的跟着冰山李走进她的办公室,冰山李放下了笑脸,开始教训我了:“你小子怎么回事,不要把私事带到我的办公场所,以后我上班时间,你有事找我的话,尽量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根本不怕冰山李的教训,直接在她办公桌上拿了一次性杯子。然后接水喝水,又一屁股坐在她办公室的大沙发上。
冰山李也拿我没招,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道:“你小子趁着我爱护程月,讹上我了是不是?有事你抓紧说,等会我收拾一下,还要出任务呢。”
要出任务?我连忙问道:“妈,是所里的任务,还是控灵的任务?你说你身兼两职,累不累啊,按我说。你辞掉控灵那边,光干这个所长多好,还能多照顾一下程月。”
冰山李把一本书扔到我脸上,说道:“不该你小子知道的,少问!”
我一把接住冰山李扔来的书,放在一边之后,跟她聊起了正事:“妈,你拉着姜叔跟你去剿灭养马会,你自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姜叔怎么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冰山李回头看看我,有点疑惑的说:“你小子平常可是很自私的,这次怎么这么有良心,关心起姜裁缝了。”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程月现在离一个真正的女人,还差一步,她要想迈出这一步,必须由姜裁缝出手。”反正她现在是程月的妈,跟她不需要绕弯子,我直接抛出了正题。
“哦。你说那个事啊,你小子还不知道吧,姜裁缝有事被缠住了,一时没法回来,而且他说自己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动手给程月治病,前段时间就托人通知了我,而且教给我给程月治病的方法,我这几次去,就是为了给程月开通血路的。效果比姜裁缝想象中还好,再等几天程月就没事了。”
我勒个擦,原来这段时间冰山李经常去我家,把程月拉在卧室里单独相处很久,就是为了给程月治病!
“哎呀卧槽!”我说了这四个字之后,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在长辈面前说脏话是不对的。
幸好冰山李光顾着整理文件,并没有听清我的感叹,我连忙换了语气,说道:“妈。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也没想到,姜叔那毛胡子脸,想的也这么周到。”
冰山李把一个铁盒子扔给了我:“这是我找来的武夷岩茶,对程月的身体有好处,你拿回去接着给她喝,还有,你小子这几天记得给程月准备一下,省得到时慌了手脚”
我伸手接住茶叶,歪头问冰山李:“妈,准备什么?”
冰山李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准备什么?滚回去自己慢慢想吧!我今天就会出发,这次有可能要出去半个多月,你别欺负程月啊。”
我忍不住又唠叨一句:“妈,你走了,谁来保护程月啊?”
冰山李说道:“姜裁缝很快回来了,而且老秦离你也近,他们都会给你帮忙的,你抓紧滚回去吧,现在程月一个人在家呢。”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问冰山李:“妈,你这次出去不会有危险吧?到底是出什么任务?”
冰山李叹口气说道:“利友这小子不听我的话,又出去惹事了,这次闯的祸可不小,要不是看在我跟史将有交易的份上,我真不想管这小子你就别一步三回头的打听了,我这次出去不会有事,会把利友完好无损的领回来的。”
原来是老史出去摸金闯祸了,冰山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史将又有了协议,这次是去解救老史的。
我虽然担心老史,但是看冰山李说的很有把握,也就放了心,出了冰山李的地盘,开车往家里走去。
这个混蛋老史,出去快一个月了也没回来,连苏清都不管不顾了!
我突然想到,这段时间光顾跟程月过日子,已经好久没了苏清的消息。
灯笼火把亮起来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个荒废的院落,不但没有通电,就连墙角长满了野草,水池里面的石龟身上也爬满了青苔。
灯笼被挂到了院子里小屋的屋檐边,火把被斜着插到了墙上,灯火通明之下,是二十来个雪亮的光头。
除了鉴鳞之外,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白眉老和尚,披着一身金光闪闪的袈裟。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和尚,人手一根齐眉短棍。
白眉老和尚走到了我的对面,鉴鳞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鉴鳞已经变了一副冷脸,白眉老和尚两眼精光四射,完全没有他这个年龄的老态。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里根本没有苏清的影子,我和程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些年轻棍僧包围起来,身后的院门也被关上了。
我扫视一眼周围,悄悄把程月拉到了身后,对着白眉老和尚躬身行了一礼。
我行礼之后抬头,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这位大师,我一个末学后进。没想到竟然能让大师听过我的名头,实在是受宠若惊。”
白眉老和尚对我微微颔首,说道:“岳施主过谦了,老衲跟令尊有过几面之缘,对令尊令堂的本领也是折服的很,最近听说品玉堂掌门人名声鹊起,接连杀伤养马会和鸡血门的高手,在海州挫败了蛊人海金钱,收服了猴妖讲歪理,在金陵又从一众高手里面突出重围,老衲还纳闷是哪个品玉堂,后来才听说是岳施主,果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杀死我的徒儿鉴敏。”
白眉老和尚说到这里悲痛的说不下去了,白色的眉毛颤抖着,挤出了两滴老泪,鉴鳞上前一步,指着我说道:“姓岳的,还我师弟命来。”
鉴鳞这么一喊,那些年轻棍僧也跟着仇恨的喊叫“还我师父命来!”,或者是“姓岳的,你杀我师父,那我就杀了你!”
原来在金陵地宫里面,那个死前用最后一线阴魂变成一只火猫的鉴敏和尚,是白眉老和尚的徒弟,鉴鳞又是鉴敏和尚的师兄。
这二十来个年轻棍僧,不是鉴鳞的徒弟,就是鉴敏的徒弟,都是白眉老和尚的嫡系。我现在算是撞到了狼窝里面。
我心里一阵后悔,都怪我被苏清长跪承天寺的消息冲昏了头脑,怕老史的孩子有个闪失,这才莽撞的上了山。
没想到,这是一个阴谋。苏清上没上山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的一家三口,已经身陷重围。
以前我遇到的,无论对方功夫多么强劲,法力多么高深。毕竟那都是单打独斗的江湖草莽或者不敢见天日的歪门邪道。
而承天寺,是有千年传承的名门正派,跟青城山、龙虎山相比,是毫不逊色的,我可没有倾城夫人的本事。一人单挑一个门派。
别说单挑一个门派,光是这个门派里面的一支人马,就是面对面前这二十多个和尚,我也没有把握带着程月和大虎全身而退。
当时鉴敏和尚被史将灭掉之后,他还用自己的最后一线阴魂,混着香炉灰变成一只火猫,死了还打算对程月动手,后来火猫被大虎引到水池边,按到水里又吃掉了,之后鉴敏和尚的尸身还被石风子变成了壁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