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7-2522:44:00
照刚才的事情可以看出,高个通晓奇门遁甲之术,完全可以胜任算命先生,而且看他拿罗盘的架势,熟练无比,俨然浸淫其中多年。
高个,算命先生,高松。这中间似乎可以划等号。
我最害怕的就是面对这种情况,先时在锅子坟园和时髦女郎进行交谈,我对高个就有了信任危机,但慢慢地被时间抹去了。这次见面之后,我对他有了改观,虽然他两次三番地轰我们走人,可都没有过多为难,逐渐我也把他当作自己这边的人,假使他以前讲的话中有些谎言我也能够接受。但是如果他和高松是等式关系的话,那就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简直不可想象此事成立的后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这群跟随高个的人前路会通向何方?
四眼还在慌乱地看我,我叹了口气,对他耳语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他再看我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我的心情已稍稍平复,既然已经走在了这条道上,回头是决计不可能了。况且这也只是臆测,未来有多少变数没人能说得清。
余后的路程没什么新意,高个继续做他的向导,带我们换入一条又一条洞道,石室则没有规律地时不时出现一次。走到最后我都懒得去管到底是前进还是在绕圈,只觉得再这么下去脚脖子非肿不可。
在众人走的怨念四起时,前方豁然开朗,手电光从局促的环境中变得一下子可以射得老远。我有所反应,摆动手中的光源去看周围,登时大喜,我操,出来了!
大家陆续从岩体中走出,也都一阵欢呼,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但高兴总是对的。我望望高个,他手拿罗盘,和小白脸并列站在最前面,口罩遮住了他的脸,不知是何表情。我吸了两口气,心道看来他并没有耍滑头。
二爷,魏老和雅利安毛子分别待在自个儿的群体里,这些人混迹多年,都鬼精鬼精的,想来对高个也是颇多忌惮,这次顺利通过岩体,应该都有了新一番的盘算。
兴奋了多时,众人的情绪归于沉寂,开始争相察看起新环境来,我也随大流儿地四处张望。
一看之下,不禁一阵狂喘,现在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是一片面积宽阔的广场,为青石板铺地,十分之光滑。几条光线射向前方,却照不到尽头。再观左右,两侧宽度大约有四十米,石壁之下是石棺,在墙根处依次向后排列,密密麻麻难以估计其数量。
这就是终点吗?我心生疑问,转头想看高个的反应,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朝右侧走了。
他这一挪步,后面的人也紧跟着移动,还未走至地方,就瞧见每两个石棺间都立着一尊雕像。连忙打光去照,然后就看到了人形大小的佛像伫立其中。
眼镜男“呀”了一声,问道:“佛教是东汉时期传来的,这西汉还早啊,怎么会有佛像?难不成汉武老儿也穿越了?”
对此我也想不通,心说这段时间下来,时空都尼玛给搞混了。
小白脸就道:“东汉是官方传入时间,张骞出使西域时佛教就已流传其地,我曾经盗过一个古墓,就找到了几卷吐火罗文记载的西域佛经。汉武帝为求成仙,祭拜过相当多的神灵,在此修建佛像并不奇怪。”
我听罢不由钦佩,这群人果然见多识广,听着也比那些死板的教科书有趣。得,又被人盖过了,我别脸望着眼镜男,嘿嘿地奸笑。
几句话来回,高个就走到了一口石棺,打着手电往里探看。其他人不敢和他共享一口,分列在其余石棺,也都好奇地察看。直到这时,我才发觉,这石棺和平时所见过的很不一样,除了缺少棺盖,还大了不止一倍。我暗暗一惊,敢情这是给日本相扑手准备的。
厚着脸皮,我来到了高个那口石棺,抻着脖子看里面的东西,不禁大惊,这棺内不多不少竟放了七具骷髅,各种骨关节交杂在一起,仅石棺中的一个夹角就看到了三只手骨。
“知道吗?”高个神情黯然,突然道:“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他们死后尸骨就被扔在了这里。”
说着他向左转身,视线飘往远处,指着众多石棺道:“这里面都是,无数的人。”
眼镜男离我不远,他听到高个的话,道:“这汉武帝功绩辉煌,求取长生倒也不含糊。”
我揉揉眼眶看向旁边的佛像,不由苦笑,这还在讲普度众生,旁侧便是最惨无人道的暴行,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趁着还在众人兴趣不减地研究石棺,我寻找到时髦女郎的位置,一路小跑赶到了她身前。
女郎正在她的整理背包,我咳了一声,问道:“关于死掉的教授,那个人你们查到了吗?”
意想不到的是,女郎神色有几分慌乱,可这种慌乱仅一瞬就闪了过去,她笑了笑道:“是你们社科院的派你来打探消息吗?”
我一听这接口不错,点头称是。
“回话去吧,还没有找到。”
我没有离开,继续问道:“我们的那位汉史教授是第几批来树林的?”
女郎没料想我会再问,答道:“第二批,我问了下相关人员,那教授说是去小解,自称认识路让众人先走,结果人一走他就中招了。”
我,又道:“你和高个是同批来的吗?”
女郎皱着眉头:“是啊,都是第一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立刻打起了哈哈,摆摆手说没事,套近乎。心中却是一乐,照女郎说的,既然在不同批次,那么高个压根没有时间杀害汉史教授,他也就不可能是高松,看来是我和四眼多疑了。
正欲起身离开,一个伙计突然间跑了过来,他表情怪异地看看我,蹲下身低声在女郎耳畔说了些话。
只片刻功夫,我就看到,女郎的脸色赫然冷了下来。
我有些不悦,妈的又在哪儿玩神秘,搞得外人看着奸情重重。
这个时候,女郎站起身子,拍着手大声呼喊,让所有人集合,
众伙计训练有素,都停下当前事情走了过来。
“喂,她怎么了?”眼镜男走到我旁边靠了我一下。
我耸耸肩,一脸茫然。
二爷见伙计们到齐后,问道:“阿玲,发生什么事情了?”
时髦女郎在人群中扫了几眼,不安道:“我们的队伍,少了九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