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287:08:00
这个玩笑有点儿开大了,我胸口发闷,感觉喘不过气来。四眼也看出不对,放下筷子望向我们。
我把照片倒反过来去看背面,手搓了一搓果然看到上边的一行小字,注明了拍摄时间。其是用毛笔字写的书写的,因氧化严重变得半灰半黄,不耐着性子看很难注意的到。
“1971.3.27”
我又扫了一遍这个日期,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了上来。那些沉寂多时的疑团再次复苏,想一波波浪潮,直袭我的脑海。
“最初我并未认出这孩子,结果昨晚凑巧发现你网上帐号设置的头像正是你小时的照片,当时很震惊,也不知该怎么办。”
黄晴端起桌上的饮料啜了一口,接着道:“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因为你说不愿意在牵扯进来,但你在电话里请我来的时候,我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这件事上你最享有知情权。”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你联系过眼...连决没有?”
黄晴听出了意思,脸色一白道;“你要去那里?”
我点头笑了笑,震惊过后,反而淡定了。在我的内心深处,这一整个事件一直处于假死状态,我还是想要继续的,只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借口,而这照片的突然出现恰好为我提供了一个契机。
我掰开筷子,夹了口菜道:“连决(眼镜男)说的对,我需要给自己一个答案。老天爷肯定也想如此,不然,也不会安排你发现这张照片。怎么样?你知道他的近况吗?”
黄晴头一歪:“他走之后,我就没在联系过他,不过前两天他在自己博客里上传了很多张同驴友的合影。”
我夹了个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得咯嘣响,说道:“他这个人个性贪玩,但遇到正事倒不会懒撒,看他样子悠闲,应该无事发生,难道这几天高松还没有到?”
黄晴道:“高松来信,我总觉得有诈。从头至尾,他都存在于众人的话语,记录甚至臆想中,这次一下具体到现实中的人,转变太快了。真的很难相信一个人会设计的如此周密,几乎操纵了所有人的行为。”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一趟。虽说不一定能查明,但总比呆着不动强。”
“你确定要去?”
“嗯。”
“既然这样,那我陪你吧。”黄晴风情一笑,“上次找到我哥,你虽没功劳但算有苦劳,这次轮到我帮你了。”
我充满感激地望着她,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动身?你要先给家里人通报一声。”
“随时可以,我爸妈都在北京照看我哥,我出入很自由。”
“小达,你们去哪儿啊?”四眼打着饱嗝,道:“带我一个吧。”
我看着他熊样,为之气结,正欲下筷,忽然发现六个菜已被他吃光了四个。
一天后,我,黄晴加上扛着行李包的四眼,三人踏上了去往泰山的旅途。为了节约时间,我们避开挤得肠子青火车,上了线路比较灵活的长途大巴,但这个选择却让我悔的肠子青。
四眼这王八蛋居然晕车,一路上我在各种白眼中,滴溜个塑料袋在旁边伺候他,唯恐他一个不小心吐在车上,那样我们就他妈等着司机索赔吧。
黄晴这会儿就顾不上江湖道义了,自己一人撤的远远的,直接缩到了后排,拿着手机拍路途的风景。
晃晃荡荡七八个小时过去,天色渐暗,车内乘客人困体乏相继睡去,四眼没心没肺也终于歪下了。我拍拍手,江秽物从窗口扔了出去。
这时,黄晴走了过来,她晃晃手机道:“连决(眼镜男)回了信息。”
我打了个哈欠道:“他那里什么情况?”
“知道我们要去,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住宿房间。”
我心里一乐,心说苍天有眼,那300块钱终于捞过来了。
“还有呢?”
黄晴合上手机,道:“他说他和社科院的几位教授一连等了几天,高松都没有动静,直到今中午,发信人才到。”
我一下兴奋了,急道:“那高松去了?”
黄晴叹声道:“你没注意我的措辞,我说的是发信人到了,连决他们被蒙了,那信笺是有人假借高松的名义发出的,目的是引起他们的重视。”
我听完差点没吼出来,看着窗外景色飞驰就想跳车,妈的还去个屁呀。既然是骗局,那完全没有去的必要了。
我骂了声娘,道:“发信人是谁?”
黄晴看出了我的失望,让我先别急,然后道:“据连决讲,发信人是一个高个子男生。”
高个子?我一听就想到了一个人,但又感到不可思议:“是他?!”
黄晴自然知道我在说谁,点点头道:“连决把照片发到了我邮箱,那人正是高个。”
“这家伙要干什么?”我表示实在难以理解。
黄晴又道:“高个不是一个人,随他来的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他似乎是一个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