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5-1620:01:00
见女人过来,我和黄晴相视一愣,同时站了起来。
女郎也不见外,在我旁边委身坐下,并招呼道:“你们两个别站着了,快请坐啊。”
我“靠”字当头,心说这女的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一来就反客为主。
“你怎么也被放出来了?”我盯着女郎的粉脸道,语气里满是不情愿,对这伙人我仍充满了敌意。
她柳眉一挑:“因为,我的老板也来了。”
我闻言一惊,这女郎的老板应该就是火车上的那个“二爷”,他也出现在这里了?
“是那个高个子安排的。”女郎看着我和黄晴,顿了顿,“我今天到这儿就是想来问一下,那个高个子,是谁?”
我操,我们怎么知道,对那家伙的身份我们也是一头雾水,拿什么告诉你,我的美眉。再说就算有了答案,也绝不会泄露给你。
见两人都不说话,女郎以为是我们不愿答应,诱惑道:“当然我也不白问,你们可以随便问我你们感兴趣的,就算是交换情报,怎么样?”
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可我真的无可奉告,总不能吹牛说高个是普京的私生子吧。刚准备回绝,黄晴在边上突然答复道:“好,但必须由我们先问。”
我讶异地望向她,其完全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并在桌子底下狠踢了我一脚。我立刻明白了几分,她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到时候连坑带蒙地问完话,胡诌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应该能忽悠住那女的。
女郎挑起眼睛瞄向我身后,嘴角一扬问道:“你是这小子的妹妹?”
黄晴迷怔了一下,回头望望二伟:“你认识我哥?”
女郎眼神忽然迷离起来:“实话告诉你,那井底下的隐藏的地窖,就是你哥告知我们的。”
是二伟?我眼皮猛跳动了一下,操,这什么情况?
黄晴俏脸也冰冰的:“你们是怎样碰到他的?”
“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女郎突然话锋一转,“相信你们在大堂也听出来了,我们和这里的魏老有很大的过节,而‘锅子坟’整个旅游区都是他买下来的。”
“一整个?”我一脸羡慕,真他妈财大气粗。
黄晴瞪了我一眼,似乎鄙视我看得肤浅,说道:“他买下旅游区为的就是下面的窑洞吧。”
女郎一甩长发:“魏老还没这么聪明,更没那么多时间,他买下这块地的两年内主要是建设游区以图掩人耳目,实质性进展绝对不大,不然那些东西也轮不到我们了。其实若不是你哥,很难有人想到井底竟有那么大的乾坤。我们问了很多近两代的村民,他们都没听说过关于古井的任何传闻,我想从上世纪的某一代人开始,井底都作为一个秘密被雪藏了起来。”
我插话道:“既然那姓魏的没摸准情况,那为何会想到买下这片地?”
女郎弹着兰花指,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也并不是全然不知,之前我们查到了许多线索,都指向这里藏有东西。魏老是大财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雇佣到的能手亦不少,查到这地方并不困难。”
黄晴显然更关心其他方面,问道:“我哥怎么会知道这里?”
女郎略有深意地看看她,道:“据你哥讲,是我们这边一个叫‘尤老鬼’的人告诉他的。”
“他是谁?”
“算是我的一个上司,二爷身边资历最老的亲信。”女郎露出讽刺的笑容,“不过说到底,也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叛徒而已。”
她换了口气,接着道:“锅子坟旅游区的布景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是按十八层地狱划分的。而在这十八处景点中,第七处‘刀山地狱’是未开放的,给出的理由是设施不完善。但有心人一想就知道其中有猫腻,我们瞅准机会,派了两个人进去探查。结果进入一家民国建筑楼后,发现你哥正在里面搜寻什么东西,于是当时就把他抓了回来。经过审问后,你哥透漏出了很多信息,这其中就包括井底的窑洞,并给了我们一张地图。你哥自称是尤老鬼的人,二爷表示很器重他,便把他派给德叔当下属,我没想到他和你们关系那么复杂,当然我更没想到你们社科院也来淌这趟混水,看来这井底的东西真的是很诱人。”
“你们……”黄晴停顿了一下,“到底在找什么?”
我暗叫不好,这个问题直接命中靶心,不一定能得到答复。上次高个说组织在找我们这些不是人的怪物,让我心有余悸,因而面对这群人时我脚底板上都会不可控制地冒冷汗。
果然,那女郎立即反问道:“要找什么东西难道你们社科院会不清楚?”
坏了,社科院这身份是我随口瞎掰的,它们内里的调查我们狗屁不懂,这下估计会露馅。
黄晴反应速度自是极快,道:“我们只是实习的学生,深层次的问题教授并未告诉,而且我们最近和高个在一起共事,教授已经许久不向我们下达任务了。”
这个回答是非常高明的,既很好地推卸了责任,又可以借高个让女人感觉有和我们交流的必要。
女郎表情变得有些异样,叹口气道:“其实我和你们是相同的一类人,从最开始,二爷就从来不向下层透漏过他的目的。我们的内部十分军队化,从来不需要问为什么,唯一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我靠,这么变态。”我不由吐吐舌头。
女郎挤出一条抬头纹,意思是不提这个,然后道:“从我近年的探索过程看,二爷,魏老,应该还有你们社科院的教授,都在做着一个人的影子。”她嘴唇张合,幽幽地吐出两个字:“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