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5-123:17:00
我听她话中意思,似乎也是刚到,不由就泪花汹涌,妈的刚来就瓮中捉鳖把我当王八给逮了,点儿他娘背到姥姥家了都。
暗处又有几束光射来,伴随而来的是脚步声,我眼珠一转瞥见在相同的方向,又走出了四个人。而他们的身后竟是条甬道,当即就明白了,看来到达这里的入口不止一个,只是不知沿这条路往回走是通向何处。
四人中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稍微有些发福,他看了看我讶然道:“这是?”
时髦女郎答话道:“二爷料的不错,除了魏老,果然还有其他绳子上的蚂蚱。”说罢又指指棺材:“德叔,你那个小子没骗咱们,这里确实有货。”
叫“德叔”的中年男人笑笑道:“我看中的人不会错的。”他神色一转,扭着肥脖左右扫了几眼道:“要按计划,他们几个应该比咱们早到才是,怎么还不见人影?”
时髦女郎看着我,眼眸发光:“刚才这里有枪声,肯定是出了事故。德叔,你带伙计们先把此地全貌视察一番,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另外计算一下有多少口棺材,咱们要尽快完成任务。”
德叔应诺一声,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伙计,几个人就分散开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众人离开后,时髦女郎打了个手势,道:“先放了他。”
小白脸动作很快,话音未落就松了手,我甩了几下胳膊,过了过酥麻劲儿。现在虽没被人制住,但我精神那根弦依然紧绷,半点不敢放松。
“你是谁?”女郎道,她问话的时候,一直面露微笑,很是好看,可心里作祟,我直觉得这笑容阴险的很。
“你是谁?”女人又问了一遍。
我望着她,有种“尼玛抢哥台词”的感觉,其实我也想问她这个问题,但此时此境,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时髦女郎刚才一直在安排别人做事,可以想象到其地位颇高。
“好,我们换个问题。”女人笑了笑,“有同伙吗?”
这个问题好回答,我支支吾吾道:“开始有,现在没了。”
她显然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刚想说话,左侧突然冲出来个伙计,慌慌张张喊道:“玲姐,快过来看。”他边叫边哆嗦,显得十分恐惧。
那女人一听,也不细问,说了句“带路”便跟着他跑了过去。
小白脸没继续下手押人,他推搡我一把,示意我跟上去:“别想逃跑,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拧断你脖子。”
我下意识缩缩头,赔笑说不会不会。
快跑几步追过去,我彻底给惊着了,要到的那个位置,赫然正是我方才发现尸体的窑洞。
时髦女郎望着五具尸体,神色复杂,,那个领路的伙计也在旁站着,为众人打着光,一言不发。
小白脸伏下身,用手戳了戳尸体的脑袋,观察片刻道:“是阿邦和阿威,全是被割喉失血过多死的,其他三个穿着制服,貌似是魏老的人。”
这时候,叫“德叔”的男人也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望着眼前情景,大受震惊,竟也说不出话。
“几个人颈部的血块凝固状态差不多,他们的死亡时间应该相差不到一分钟。”小白脸看了看我,“速度很快,绝对是个暗袭高手。”
我心里一个不爽,操你看我干什么,我有这能耐不早把你丫灭了,你拧我胳膊我他妈记着仇呢。
女郎是聪明人,一下领会了小白脸的意思,摆了摆手道:“德叔,你那个小子没和阿邦他们在一块儿,会不会是他干的?”
德叔“啊”了一声,明显刚回过神,他喃喃道:“肯定不是,我知道他,他没这本事。”
“玲姐,德叔。”后面又传来喊声。
小白脸站起来,接过灯朝后一照,光影交错中又跑来了两个伙计,其中一个步伐很慢,可以看到他肩上正背着一个人。
到了我们跟前,那伙计身子一挺,将背上那人掀了下去。所有人都低头去看,却见那人头发斑白,是一个老头子。
“这老家伙一双招子被废了,人还有气,只是痛昏过去了,在第三排第五个窑洞里找到的。”背人的伙计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我借光一看,见那老头子满脸是血,一条两指长的刀疤贯穿眼角,看样子是生生被人划瞎了。
“刚才的枪是这老头子开的。”另一个掏出一把枪递给时髦女郎,“他正抓在手里,只打了一发子丨弹丨。”
我平时对枪械比较感兴趣,兴冲冲地扫了一眼枪的样式,立刻就失望了,那是把很垃圾的54手枪。
女郎掂量了一下手枪,道:“是魏老的人吗?”
“不是,是社科院的。”伙计说着又拿出一个证件,“好像还是个教授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但内心波澜最大的就是我了,我瞅着昏死的老头子,心道我的天,眼镜男还在找他,想不到他成这般模样了,这老家伙到底遭遇什么了。
女郎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看,面色一紧道:“情况有变,我们赶快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