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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没有领会过来,问:“什么玩意儿?”黄晴说:“死猫,另外还有几具狗和老鼠的尸体。”她肚子一扁吸了口气道:“我想我们这一路上之所以一只动物也没有见到,是因为它们全被杀掉扔在了这里。”我吞了口唾沫,说:“这房子会不会祭祀室?”黄晴没作答,她在上面“咦”了一声说:“你再把我向上送一下。”我咬咬牙,两臂稍加几分力道,又将她托高了半寸。黄晴重心前倾,按住墙头探身进去:“有个人。”“是谁?”“看不清楚,中间被帘子挡住了,只有个影子,一动不动的,应该是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个。”“里头的光源是什么?”“白蜡烛,墙角各有一根。”这时,黄晴小心翼翼叫道:“哥,是你吗?”我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地听,里面没有丁点儿声音。其实也不用喊话,这么近的距离,如果那人是二伟,我和黄晴说话时他早就听到了,不可能不答应。黄晴不死心,连喊了几声,房内都没有一点反应,回答她的只有回音。她动动腿让我放下她,我照做后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说:“我们可能被骗了,接下来怎么办?”黄晴擦了擦汗,坚定道:“进去。”我摸着水泥墙说:“这怎么进去?凿开吗?难度太大了吧。”黄晴道:“不是,从上方的拱洞过,刚才我看过了,我们两个的身材钻进去绰绰有余。”说实话我不太情愿进去,这个406房间怪怪的,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看黄晴兴致勃勃,不答应显得自个儿太怯懦,当下心一横从腰间取出尼龙绳说:“这绳子是我白天买的,考虑到咱们体重问题,只有我先进去,到里面了再用绳子把你拉上。”黄晴点点头,十指相扣垂在胯处说:“这墙太高了,你踩住我的手翻过去吧。”我心叹只能如此了,用牙咬住尼龙绳,对着她的手一脚踩下。到底是女生,体质还是弱了些,我蹬脚的那一刹那黄晴险些摔倒,强挺着才把我托上去。我两手扒住墙头后就没敢松开,紧抱着水泥壁屁股一挪就翻身跳了下去。这招是偷跑网吧通宵时练出来的,半年没发功想不到身手尚在。如黄晴所说,这屋里躺了很多动物尸体,一个个张着獠牙,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敢再看,把尼龙绳从拱洞抛出去说:“阿晴,圈好绳子,我拉你进来。”奇怪的是,墙那边没任何回话,我感觉不妙,扯着嗓子又叫了几声,房外依然静寂无息。我拽了下尼龙绳,结果很轻易就扯了回来,绳子那头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头一下炸了,黄晴人呢?不见了?!

翻墙顶多二十秒,这么短的时间黄晴就消失了,我有点儿难以接受。难道她还站在外面,只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苦衷而无法作出回应?我把耳朵贴在水泥墙上,全神贯注地听外面动静,足足听了有五分钟,也没听出个锤子来,反而趴得我耳朵冰凉。我像泄了气的皮球,靠着墙瘫坐在地上,有种哭的冲动,最危险的是我才对,好歹黄晴还在外面,我他妈一个人待在这地方,从这么高的水泥墙爬出去比登天还难。我望了眼遍地的动物尸体,忽然想起黄晴的话,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活物了。祭祀?我吐了口唾沫,大脑飞快地盘算着这种可能性,不论中国还是海外,但凡是个王朝,祭祀活动都是必不可少的,道德点儿就采用牲祭,不要脸的就用活人祭,总之不管那种祭祀手法,都要以一定数量的生命消亡为代价。不过,每次祭祀都是有对象的,比如祭天地祭鬼神祭先烈。如果这些猫狗被杀是为了祭祀,那么祭的是谁?我毛孔一开,站起身把西瓜刀抽了出来,奶奶的差点儿给忘了,帘子后面还有个人!我把西瓜刀正对着前方,不敢动弹,竭尽所能地观察帘后的影子。从我的角度看,这成影的本体根本不像个人,首先是身材太细了,还有它的头,从影子轮廓看,天灵盖的径面简直比水桶还要粗。我仔细回忆一下,越发心惊起来,这和先前墙壁上的影子大相径庭,不可能是一个本体投射出的。难道是蜡烛的摆放问题?我瞥了一眼墙角,心叫不好,蜡烛快燃尽了,我没有手电筒,一旦四周陷入黑暗,只有等死的份了。我深吸一口气,心说怎么着也得弄清楚帘子后面是什么鬼东西,当下浑身一振,几脚把两具野猫尸体踹到边上,奋力把帘子一拉,一个悬吊在空中缠满布条的人映入我的眼帘。

这个人装束非常奇怪,他的头上戴着斗笠,顶端镶嵌着一颗铜铃,从斗笠内垂下的五色布条遮住了这人的脸部,看不清模样。不仅如此,他的胸膛背膛以及两只手脚都捆上了五色布条,而每段布条的底端也都绑了一个铜制铃铛,大小各异。他的身体被绳索吊在空中,姿势极其诡谲,仿佛一个正快步奔跑的运动员忽然被定身一样。我看了看他前方墙壁上的影子,不禁有顿悟之感,怪不得从外面看四肢这么长,原来加上了布条的映射。而我在水泥墙前看到的纤细身材,是因为他是侧身对着帘子的,那硕大的天灵盖则是斗笠的影像。纵使方才的疑问都有了解释,但在一间满是动物尸体且门口被水泥封死的房屋内,忽然看到一个悬空的怪人,这种冲击力吓湿一条裤子还是易如反掌的。我后背渗出的冷汗已浸湿了短袖,拿水果刀的手掌也油腻腻的,几乎要滑落在地了,幸好我这些天胆量有涨,行为尚可经大脑控制。我稳定心绪,仰着头又察看了这人一会儿,种种迹象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喘了口气,看来是猜错了,这些动物不是为了祭祀他而被杀的。等等,我脑中灵光一闪,这个人装束那么古怪,莫不是他也是祭品?望着斗笠,我突然对布条下掩盖的那张脸产生了兴趣,是谁呢?我右手紧握住西瓜刀,在胸前戒备,左手则哆嗦着去摘斗笠,就在布条快被扯开的时候,房间猛地一暗,我转身看去,后面一个墙角的蜡烛燃尽了,而另一根眼看也要熄灭。我方寸大乱,手上力气一弱,斗笠应声坠地,铃铛霎时大响。下一刻,借着室内即将消逝的残光,我惊愕地看到面前的尸体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了起来,用那张陌生但无比惨白的眼睛阴狠地瞪着我,紧接着他全身开始了大幅度地抖动。

我害怕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大脑果断进入了空白期,而此时空气终于毫不留情地耗掉了最后一点火苗,房内马上漆黑不见五指。持续不断地铃铛声告诉我尸体还在颤动着,而且越来越剧烈。我怔了一下后便迅速有所反应,右手高举着西瓜刀直刺下去,黑暗中我看不清那尸体的具体部位,只能凭感觉一阵猛插,有几次手打在了铃铛上,巨痛连连。当时我处于无比混乱的思维中,但只要我沉住气细心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其实这种举动是多么滑稽,因为事实告诉我不管我拿的是西瓜刀还是屠龙刀,扎尸体上永远是徒劳的。在我拿刀猛插的过程中,铃铛声一直没有间断,一声一声,声声催人命。忽然间,我脖子一紧,一双手无声无息地掐在了上面,力大无比,勒得我几近断气。我刚要拿刀去砍那手,一想若不小心划了喉咙就悲剧了,只得将刀子往尸体上狠命一扎,空出手去掰。僵持了三分钟左右,我的左眼突然毫无预兆地剧痛起来,那痛楚简直难以承受,如同被刀剜一般。那一瞬,我就像落入了深渊,感到无边的慌乱与恐惧。突然而至的痛楚消了我不少力气,我渐渐敌不过那手,喉咙越来越紧,我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目的强光射入,随后只听“嗖”地一响,有什么腥臭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尸体的手骤地松开了。我奋力地吸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光影交错间,右边传来两阵落地声,我转头一看,来人竟是黄晴,她没事!我高兴地站起来刚想说话,忽然发现她后面还有个人,凑近一看,差点儿又躺下,居然是高个!

这种一波三折的场景是我始料未及的,打个不太雅观的比喻,就好比一个产房前等待的丈夫,第一秒医生告之妻子难产,第二秒告之母子平安,第三秒告之孩子夭折,我相信没有人的血压是正常的。此时此刻我很想从尸体上把西瓜刀拔出来,然后在自己脖子上来一下,以结束这苦逼的现实。

左眼的刺痛感还未消退,我摺着左脸,下意识地朝后退。

黄晴手里正拿着手电筒,她将光打在我脚下说:“你怎么样?有没有大碍?”听语气丝毫没有惊惶,我心下奇怪,她怎么这么冷静?难道没注意到身后的高个吗?不可能啊,距离这么近。

我忽然回味过来,他妈的高个是鬼啊,黄晴根本看不到。当初遇到那吊死寡妇时,我右眼便莫名疼痛起来,这次高个出现亦是如此,右边这只被高个摸了一下,应该是拥有了类似阴阳眼的能力。

不对,以前明明是右眼痛,现在怎么换左边了?

我悄悄地闭上右眼,仅用左目注视前方。接着,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左眼的视网膜上同时出现了黄晴和高个两个影象。

我头皮瞬间麻了,黄晴死了!?我无法信服这件事情,又换左眼试了一下,发现和右眼看到的一模一样。

黄晴看我惊疑未定的,走上前道:“你没事吧?”我不敢靠她太近,又倒撤几步,犹豫道:“后面的高个你看不见吗?”黄晴一窒,沉声说:“这事儿回头告诉你,我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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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鬼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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