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重新将帐篷支起来,将妻子和B都安顿好以后,突然想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妹妹不见了。他心急如焚,又对自己懊恼万分,只得再次带上手电出去寻找,不了身后传来妻子的声音。妻子终于说话了,只是说出来的却是:“她死了。”随后,他才一点点地从妻子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A离开不久后,妻子就看到B回来了,妹妹冲上去抱着B哭泣,求他原谅,但B一把推开了妹妹,径直向妻子走来。妻子对B的行为感到很震惊,厉声斥责了他几句,但很快,他就发现B的神情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让妻子感到极度的恐惧,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已经不是B,而是其他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因为B向妻子冲过来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B掀掉了帐篷,一下子将妻子按倒在地上,发了疯般的想要拉开妻子的登山服的拉链……到这时妻子终于明白了B想干什么,他大声向一旁的妹妹请求帮助,而妹妹也正好缓了过来,他冲过去抱住了B的胳膊,妻子趁机翻了个身,站起来就跑。
2012-03-3122:23:52
但B很快就甩开了妹妹,继续去追妻子,一路追到了山谷的另一边。
可他们不知道,在山谷的另一边,有一条山体裂隙,被大雪遮盖住了痕迹。妹妹就是在拉扯中被B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推进了那条裂隙,而B仍然闭着眼睛在疯狂地撕扯着妻子的衣服,妻子慌乱中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狠狠地砸在了B的额头上,一切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A听完妻子的讲诉,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和妻子抱着哭成一团。第二天早上,B终于醒转过来,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想不起来在帐篷里的时候妹妹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A判断他在昨晚可能由于无法接受妹妹的表白,再加上过度寒冷的因素,而导致他突发性精神失常。所以,在和妻子商量后,为了保证剩下的人能活着走出雪山,他们决定隐瞒实情的真相,并骗B说妹妹不听劝告独自向山外走去了。
后来一直到出了雪山,A也没有将真相告诉B。因为他怕B无法接受自己在癫狂状态下亲手杀死妹妹的事实,于是用谎言编织了另一个版本:妹妹爱上的是A,在晚上把A叫出去谈话,并表白,被A的妻子听到了,于是三人发生了语音冲突,妹妹气走,离开了营地。他们叫醒B一起外出寻找,在山谷内一处裂隙附近发现了踪迹,判断妹妹可能摔入了裂隙,基本无发生还。
2012-03-3122:24:09
B无法接受真相,非要进入裂隙寻找,被A当场打晕,结果导致选择性失忆,以至于B对于那晚上经历的一切都无从想起。
B接受了他们编织的谎言,但内心里对妹妹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认定A当时的处理方法非常失败才会导致妹妹的出走。A无法言明真相,只能忍受着B的介怀,他觉得与其说明真相让B痛不欲生,还不如让自己承受着一点点的痛苦。
王飞的故事很长,远远不止用了两分钟,可我早已不在乎他将这个故事用了多长时间。我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眼前弄得一片模糊,而心脏的位置传来阵阵的绞痛。那种无法克制的痛楚再次让我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那个充满着哭泣和尖叫的白雪皑皑的山谷,让我想起来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试图将那一切遗忘,就像凌志杰一样选择性的失忆。可是,我做不到,脑袋始终保持者该死的清醒,连酒精都没法让自己片刻失忆,又怎么能将那种痛彻心扉的往事彻底遗忘?那个男人依然诡异地笑着,他的声音在海风里听起来也变得有点恍惚:“呵呵,其实,那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你想不想听?当然,你知道,我所指的另一个版本不是A编织给B听得那个谎言版本,而是一个对于A来说,更奇怪的版本。”我一下子不明白他说的究竟什么意思,就听他继续说道:“这个版本,相对来说,要简单很多,故事的前半部分完全一样,但到了A走出帐篷寻找B开始,就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呢?你听我慢慢讲。”A听到了妹妹的尖叫声,冲出帐篷,发现B不见了,他让妻子照顾好妹妹,自己一个人循着雪地上留下的踪迹去寻找B。很快,就在山谷的另一边,脚印到了尽头,手电光下呈现的是一条已经露出的山体裂隙。可以看出,这条裂隙的表面原本是被大学掩盖的,但此刻由于认为的活动,裂隙才整个露了出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下面依然黑的可怕。
而A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朝着列下下面喊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过他很快就在裂隙下方不远得位置照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冰镐,插在岩缝里。B一定掉下去了,A这样想着便开始想办法进入裂隙。他将登山绳绑在了裂隙口一处相对牢固的岩石上,然后顺着登山绳往下。裂隙比他想象的要深很多,在下了十几米后,终于
但他很快就发现,底下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糕,因为底下是水。这裂隙下面似乎是一个水潭。
2012-03-3122:24:22
A悬挂在半空里,用手电往水面照着,却找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B摔下来受伤了?A这样想着,费劲解开了身上的装备,连同登山服一起脱了,让他们留在悬崖的登山绳上,而自己则下了水。好在水还没结冰,相比与外面零下三十几度的寒冷,水里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A哆嗦着在水下面寻找,水并不深,也就两三米,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B,B仍然穿着登山服,由于吸水后太过沉重,整个人沉在了水底,不知死活。但A相信B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依然费了很大的劲将B身上负重的东西全都卸掉,才将他拉出水面,然后把B整个人系在登山绳上,开始朝外面喊,希望妻子或妹妹能够听见。
2012-03-3122:24:41
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上面仍然没有动静,这时候,A也冷静了下来,他开始试探B的鼻息,发现还是一点气息都没有,B这次似乎真的死了。但A很快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B是不会死的,他一定能把他救出去,就像如果摔下来的是自己,B也一定不会放弃,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A咬了咬牙,又把绑在B身上的绳子重新绑了一遍,确定足够牢固了以后,开始徒手顺着绳子往上攀爬,打算自己爬上去后,再找两个女人一起过来把帮好的B拉上去。但是,让A没有想到的是,绑在裂隙口的岩石开始松动了,他竟然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在他爬上了五六米以后,哗啦一声,那块岩石连同周围的石块一起全都砸了下来,他的头部被砸中了,然后失去了意识。
A失去了意识,A的妻子和B的妹妹则在不久后找到了那处出事的裂隙,他们没办法下到裂隙中,只能守在一旁相互抱着哭泣。幸运的是,第二天百天,就有另外一支登山队路过,在说明了情况后,他们下到了裂隙救人。两个人都被拉上了裂隙,送到了医院,但B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A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他现在却只能依靠各种各长的医疗设备、各种各样插进他体内的导管维持着生命。他成了半植物人的状态,至今为止一直躺在床上。
听着王飞讲诉的这另一个版本,我内心的痛楚渐渐变成了困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个故事的版本,一个跟往事毫不相干的版本,一个看起来更像是小说的版本。他是在迷惑我吗?是想趁我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夺走我手中的枪吗?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件只有深藏在我和昕洁心中的故事?他从哪里知道的?而且对所有的细节都了如指掌?这……可能吗?“王飞,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获知但年前的那件事,但你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呵呵,你对我后来说的这个故事版本不感兴趣吗?”“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跟你似乎也没什么关系。我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我并没有杀死你妻子,他还活着!他他妈的还活着!我当时不忍心杀了他!你知道吗?但我现在随时可以回去一枪崩了他!”
2012-03-3122:24:57
我抹去掉眼中的泪水,握紧了手上的枪,尽管这把枪对于王飞来说似乎没有任何用处。
“呵呵,我说的这个故事版本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应该杀了秦佳的,你如果真能杀了他,才能杀了我,可是,你是中缺乏这些勇气啊……唉,真是然我头疼,怎么办呢?让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