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池禺,别这样!你要提防那个阴灵。它虽然是那群清河村女鬼的怨气所成,但只要它开始活动,它便只遵从原先的怨气驱使,不再因为女鬼们的怨气被消解而停止当初的决定。也可以这样说,它有它的固执,现在不再受它的母体所影响了,一心一意报复,还有报复那些阻止它向被报复人报复的人。阻止阴灵报复的人中,有一个便是你池禺。你不应该扑熄那串火,现在惹火烧身了,昨晚,大概你又见到它了吧。没有什么好方法能对付得了阴灵,除非它彻底地完成了任务,才化于无形。

我不要听了。小予,你不要说了,说了,对我也没有用的。没有你,我不想要自己。

李愁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你一定要活着,你也不会现在死的,因为既然我不能为她们达成交易,她们可能也会亲自来找你的。于我来说,我不愿意达成这项交易。但当我离开后,我已再没有力量来为你做任何事了。你一切要小心。我现在很担心你,你卷入了这场纷争中,有很多事恐怕也是身不由己的。刚才在公墓门口的那个老太婆,我看她是知道公墓内发生了什么事的,且她一眼便看出了我不是人,要我回到原来的地方。你记得吗,她临走时,不断地喊着“不是你,不是你”。如果与你一起的那个人不是我,那么会是谁呢?你们两个人以后命运是不是注定了的?池禺,我不知道你注定的命运是否你所喜欢的,但我希望当你发觉日子不好过时,便选择跳出原来的框框,走另外的路。别人为你选择的命运,只是别人所喜欢的,并不一定是你所喜欢的。

池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们都是鱼,终要相忘于江湖的。李愁予的语气中颇有怨叹的味道。

不,我要记着你。一生,一世。

能听到你这句话,也不枉我的苦苦等候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罪,我宁愿现在滴着血的是我。

池禺,记得吗?前两天,你说,不谈过去,只谈现在或将来。我希望,当我离开后,你不要想我们的过去了,想你的现在与将来,找你的幸福去。我在三楼的床上看到了一套婚纱,你要结婚了吗?那我先恭喜你了,我不能来喝你的喜酒了。

小予,不是,不是的。那套衣服是一个有点神经病的女人留下的。我与她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池禺连忙解释,说话时,接连打了几个结。

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们走在一起了,不要告诉我,想办法不要让我知道,我会受不了的。我不能忍受你的家里住了两个女人。

我只有你便足够了。

傻子,跟你开玩笑罢了。你一定要找一个比我好的姑娘。李愁予手腕上的血落地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了,她说话的语速也慢了许多。清河村的事千头万绪,池禺,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试图去揭开该村的什么秘密。我的那块手表,只能让你逃出清河村,不能让你摆脱清河村的纠缠。你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一些的,因为这是她们计划的一部分,她们要让你了解一下清河村,然后更老实地为她们办事。在公墓内,其实新搬进的鬼都是那群女鬼的受害者,我也是。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帮清河村的女鬼了结了心愿,也就是为清河公墓内新入住的鬼解除痛苦了。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千万不要太沉迷清河村的事,要知道什么时候抽身,清河村以前或许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地方,但现在或将来却只是一个虚虚幻幻存在的地方,一旦进去,便与现实世界隔绝了,因为它所处的年代还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

池禺看着李愁予的脸已变得苍白,紧紧的拥着她,眼泪如血一样一颗一颗落在李愁予的额上。

池禺,我要走了。以后有人敲门时,不要怕,不要拒绝,记得开门,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你的门钥匙藏在什么地方的。池禺,那个你拾到我的牛仔帽子的晚上,你在房间里睡着,我坐在阳台的转椅上,静静的嗅着茉莉花的芳香,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那是多么美好呀。然后,你说的那个有点神经病的姑娘也来了,她也坐过那张转椅,她也喜欢茉莉。她一点也不神经病,你要好好珍惜,毕竟能找到你的门钥匙藏在什么地方的人很少。池禺,你说,五百年后,我还认得你吗?

认得。

但你会不认得我了。池禺,吻我,永别了。

池禺低下头,慢慢凑近李愁予的脸庞,但是他的唇再也不能碰触到对方了。李愁予的身体连同地上的血液像雾汽一样突然蒸发掉,好像这间屋子里,根本只是池禺一个人在做了一个关于两个人的梦。

天渐渐黑了,初夏的凉风从遥远的国度吹来,体态轻盈,却一路风尘。茉莉花的清香被阻塞在阳台外,房子里封闭了一个人痛苦的心。所有都失去了,没留得下一件看得着的东西,如一阵晚风清洗过的湖面。厨房里的水早给火烧干了,锅子也给烧溶了,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难闻的气味。池禺木然地坐着,他的头低垂到怀内,那个位置不久前还是李愁予躺着的地方。

煤气瓶里的气慢慢燃尽了,炉子熄灭了。今夜星光灿烂,可惜花香不再。林暗打来的电话惊醒了池禺,池禺当手机响第二遍时,才拿起来接听。

刚才听花亮说,你有很大机会考核成功了。究竟怎么办样?通过了?工作了?喂,怎么不说话。我与花亮在“小栖鸦”等你来呢。啤酒都热了,赶快,与我的“老婆”一起来,看你这小子有没有虐待她。林暗说完一连串话后,大概因为仍没听到池禺的回答,又说,池禺,你上次要求我查的那个20022045的电话号码,我已经查出来了。你过来一下,我当面告诉你关于这个电话号码曾经被谁拥有过。喂,你底怎么了,好歹说句话,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我倒是情愿自己已经死了。池禺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

在清河公墓内守了一晚,真的遇鬼了吧,然后便看透世情,要四大皆空遁入空门了?去你的吧,小子,你以为死是那么一回容易的事?我告诉你,前天我单位的一个同事从八楼跳下来,只是断了一条腿;昨天我看见路上有一个孩子给超速的车撞上了,人飞起老高,可落地后,照样蹦蹦跳跳,没事儿一样;还有就是刚才,我看见有一条狗追着一个人来咬,那个人抡起一根铁棒照准狗头就是狠砸了几下,你以为那狗死了吧,不,那狗躺地上半会儿,便汪汪叫两声,站起,精神奕奕地往回跑了。花亮,你来说说,你说死容易吗?此时,手机大概转到花亮手上了,池禺听到的是花亮的声音,池禺,别那么磨磨蹭蹭了,公墓内死一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人不是你吓死,也不是你打死的。你过来“小栖鸦”,我跟你说个秘密的事,关于清河公墓的,保准你很有兴致。

池禺只是想静,不想有人在耳边聒噪,说了一句,我烦,你们乐去吧,便关了机。走出阳台,凉爽的风反而让他不适应。他走在那张转椅上,坐下,看着星光,却看不回往日的景致。

远处楼房上的灯相继熄灭,四周死一般静。池禺的头脑有时空空如也,有时会想起很多东西。空空如也时会觉得生无可恋不如归去;想很多东西时,会为父母而感到愧疚,为李愁予而觉得负罪。而自身,池禺觉得是多余的了,这令他又想起了那份售卖灵魂的广告。灵魂何所依何所栖?无所依栖!行尸走肉胜于灵魂痛苦。池禺走回屋内,掀箱倒柜,到处找那份李愁予藏起的广告。累了,他挨在三楼什物房的床边,床上是柴情留下的那套婚纱。

池禺,池禺,池禺。屋外的漆黑中有人在尖声地喊叫。

阴灵,你来吧,我不还手了。池禺对这声音已经很熟悉了。

你过来吧,我知道李愁予收藏起来的那份售卖灵魂的广告在什么地方?

哪里?不在屋子内?

在我手上。

真的?池禺说完,走出房间,在露台上凭栏看着虚悬在空中的那张带蓝泛黑的面孔。

来,来我身边。阴灵毫无感情的话,听起来是那么毛骨悚然。同时,天空中响起了哀怨的《盛夏的果实》的歌声,仿佛是李愁予仍在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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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公墓招聘保安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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