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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用母亲的话来说,好人难当!三婶三叔也完全是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态度,当天跟着母亲去了XS县。

等我醒来后照镜子,发现脸上果然留有一道道淤痕,弄得我的模样看上去说不出的丑陋难看,这些痕迹持续了很久一段时间才逐渐消散。

五天后,母亲与三叔三婶还有堂哥都回来了,我惊喜的发现堂哥双眼中恢复了神采,并且能清楚认出我,不再是那副疯疯傻傻的模样。

我以为堂哥已经被治好,心中正对母亲家乡那位高人仰慕无比时,却发现大人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尤其是母亲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趁着吃饭的工夫母亲把我单独叫在房里,对堂哥如何被治疗之事只字不提,只告诉我说堂哥需要过最后一关,若是能度过那位在堂哥身上的“主”自然会走,但若是过不了,堂哥这辈子都会疯癫,最后母亲叮嘱我今夜和堂哥一起睡,说需要我从旁协助,切记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声。

“不会有事吧?”我听母亲说得如此严重,咽了口唾沫胆怯道。

母亲摇了摇头,满面愁云,“秋师傅跟我讲,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一点事没,但我还是怕出事呀。”

下午他们一直在堂哥家忙活着,在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供奉祖宗牌位边,贴了一张又一张他们从母亲家乡带回来的红纸,其上大都是些鬼画符般的东西,少数几张写着字,我凑过去仔细瞅了瞅,勉强认出一些“司命大星君”“三星”“天罡将”之类我完全看不懂的字,其余的文字皆十分古老晦涩,连堂哥的床沿周围,他的枕头套内,被子底下,都被贴得密密麻麻,看起来格外怪异。

待到晚上吃过饭后,母亲抱着我,三婶抱着堂哥,三叔与父亲则坐在另外一张床上,房里换上了五百瓦耀眼的灯泡,将房内照得如白昼般清晰。

我见大人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有几分好笑,和堂哥随意聊着一些我们感兴趣的话题,聊到最后我们也轻松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都停止了言语,愣愣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越来越静,最后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一阵阵倦意上涌,我靠在母亲怀里闭上了眼睛。

“咩咩……”

在我陷入半睡半醒状态时,床底下忽然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声音,像是羊叫,又好象不是,我刚睁开眼就见堂哥神色就变得阴沉古怪起来,嘴里也开始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就像朝床外爬去,但是他双手一触及到床沿上那些符纸时,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手。

三婶坐在床上瑟瑟发抖,母亲则紧紧搂着我不让我动弹,我转头望到另外一张床上三叔与父亲面色泛白,双眼瞪得老大,却根本不敢朝我们床底下看。

床底下羊叫声越来越响,其中还搀杂着咳嗽声,接着我屁股下的床板剧烈晃动起来,像是床下有几万只老鼠在一起闹腾,我惊骇地想叫出声,却被母亲死死捂住了嘴……

堂哥仿佛看不见我们几个般,他站了起来在床上小范围绕着圈子,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地重复着。

床底下羊叫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又变成“咯咯”声,仿佛是大公鸡打鸣般,夹杂着敲击床板声,母亲与三婶早已吓得依偎在一起,我靠在她们两人中间瑟瑟发抖,生怕床底下那个东西会冲上来害我们……

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煎熬着,床底下的叫声越来越奇异,到后面根本形容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在叫,只感觉那种声音仿佛叫魂般凄厉刺耳,糁到了心头。

直至天完全放亮时,叫声嘎然而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母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我瞪着红红的眼眶一摸自己脑门上全是汗水,衣裳更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般……

不久之后国内发生震惊中外的天安门事件,某个功法被定义为邪教,而我们市的那个教派为了避祸不得不迅速解散,还将整个花山捐献给了政府作为旅游区,我们村播放的教派音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也就不了了之……

母亲与三婶甚至更多的村里人,信来信去,做尽了“功德”,可到最后该得病的依然得病,该死亡的依然死亡,以为会发财的始终没有发财,甚至我们村本来会白头到老的夫妻因为信教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花花肠子一多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三婶信教甚至为自己儿子遭来一场灾难,教派也无从解救……

母亲在那么几年里天天静坐清修,结果患上腰锥间盘突出的毛病,好在发现得早,不算严重……

很多年内我一直为这个问题耿耿于怀,明明教派没有那么神奇,也没有那么伟大,甚至完全不起半点作用。为什么在那个年代,会有那么多人如同飞蛾扑火般去信奉它呢,捐献出自己不吃不喝积攒下来的钱。

直到我长大后开始为生活奔波劳累时,我终于明白,并不是因为农村人愚昧,也不是因为无知与迷信。

而是因为贫穷。

伴随贫穷的往往就是各种灾难与病痛,让穷人弯下了腰无法直起,甚至会遭到鬼神欺压,百病缠身。

因为贫穷,因为生活的苍白无力,他们才会去信奉冥冥中的存在,企图真有诸天上的神灵能听到祷告,能给予穷人舒适一些的环境。

但人是那么的强大主宰了整个世界,却依然被名利,财富,美色,病痛所击倒,又岂是简简单单一个宗教,一份“功德”就能换来安宁?

五十八死孩子(1)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晚上根本不敢起夜,除非实在是被尿得没办法,才敢哆嗦着掀开被子,接着扯开电灯,先仔细看下地上,接着再将脑袋伸到床下一探究竟,接着才敢下床穿上拖鞋。

待到打开房门时候,我又会将身子朝前倾,接着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伸出手去扯亮堂屋的灯,看到地板上没有令我恐惧的东西后,才敢快速迈着步子出去放尿。

即便母亲再三试图说服我,那次家里进蛇事件其实是姥姥过来看望我们,让我不必害怕,但晚上经过堂屋我仍然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害怕蛇,甚至老怀疑床下有东西,自这几次事后更是怕到了极点,没有被蛇缠过的人是根本体会不到那种让人遍体生寒的触感,冰凉、森寒,盘绕、交缠……而原本认为最安全的自己房间和床,一想到可能在漆黑的深夜有东西躲在下面我就觉得头皮发麻,那种深邃的恐惧感几乎要让人活生生疯掉。

姥姥就是属蛇的,亡者的灵魂也只有变成蛇才能进来,母亲这么对我说,但是丝毫无法打消我对蛇的恐惧,甚至对绳子都敬而远之。

好在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接下来的日子床下并未有何动静,家中也不再出现蛇,堂哥也恢复了正常,这才让我稍稍安心。

只是吴姐,依然没有半点消息,姐姐问了许多人也打探不到,原本我想让母亲家乡那位高人为吴姐诊治的梦也破碎了。

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我都会一次次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梦的情景如出一辙,都是吴姐被天上的菩萨给捉去,柔弱得像是一朵小黄花,随风飘飞着……

千万不要有事啊……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小说在线阅读_第45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秋白蓝雨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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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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