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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一直跟到家里来了,我身子在床上轻微的颤抖着,每个毛孔处的毫毛都竖了起来,我恨自己晚上没事到处瞎跑什么,居然把鬼给招到家里来了。我多么希望自己能马上晕过去,晕得彻彻底底的,那样就没有任何知觉,感觉不到半点痛苦。即便是它今晚特意来害我的,最好能先把我打晕,把我害死了就走,千万千万不要害我的父亲,如果害完我这个鬼还嫌不够仍然想害人的话,那就去害我堂哥或者虎子吧,黑皮也行,那么我做了鬼就有了伴,也不孤单了……

我脑袋里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恶意诅咒着虎子他们,心里觉得酸涩无比,到底我倒什么霉了碰到鬼,还弄到家里来了,我这么年纪轻轻的就给鬼还了,多么不划算啊。这只鬼等会是先咬我的脖子呢,还是先啃我的手?

我等待了良久,那小孩依然坐在我的肚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我全身上下感觉有着一股未明的力量紧紧压迫着我,压迫着每一块肌肉,包括手指,眼皮,令我一动也不能动,根本挣扎不了。

耳旁父亲鼾声依旧,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困境。背上先前被噩梦给吓出一身冷汗,如今又被肚子上这小孩一闹,我十分佩服自己居然能保持着清醒,粘稠的汗液粘在衣服上,十分的难受,我心中难过得要命,眼睛一酸就有泪水流了出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要被鬼害死了,父母会不会为我伤心?虎子他们看到我的尸体又是什么感想?我死了有棺材睡吗?

……

原来人越是在恐惧的时候越是清醒阿,根本不会昏过去,这种清醒如同上万只蚂蚁般,啃噬着我的脑袋与内心,让它们逐渐变得麻木,过程十分的缓慢,在这个变得麻木的过程中,哪怕我再不情愿,只能细细体会着深入灵魂的恐惧,让我血管都崩了起来,也许在下一刻,下下一刻,那小孩就会张开血盆大嘴来咬我。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无声划落……

“爷爷,你为什么哭了呢?你莫哭!”

我闭上双眼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小孩子伸出一只手来,摸上了我的脸颊,那种冰寒的感觉如同曾经有次摸过的蛇尾巴一般,让我心悸不已,更是感觉一股莫大的危机即将降临在我的身上,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它轻轻擦拭着我的泪水,就像是大蛇在我脸上游来游去。我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根本无法再承受半点压力,我心中疯狂大叫起来,喉咙处咕噜咕噜地响着,我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炸了,神经也快崩溃了。我心想,拼了吧,跟它拼了吧,这个念头占满我的脑海,让我变得疯狂起来,拼了命的试图扭动身躯控制身体。

不知是我求生欲望太强烈的缘故,还是我心中恶意的诅咒令它感到恐惧,我明显感觉那只手远离了我,肚子上的那个它也动了一下,我趁着这个机会拼了命的挣扎起来,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当我大吼一声睁开双眼时,发现肚子上那个小孩子的鬼影已经失去了踪迹。

父亲被我的大吼给惊醒,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扯开电灯慌张盯着我,“怎么了,蓝伢?”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我穿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盯着房间里,特别是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脚落,语无伦次地大声道:“鬼!有鬼!它坐我肚子上了,有鬼!”

“蓝伢,你瞎说什么?哪里有什么鬼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有鬼,有鬼!”我坐在床上东张西望,生怕那个小孩子再从哪里冒出来。隔壁房间的母亲也被惊动,慌里慌张地就赶了过来,见我吓成这个样子根本不顾得责备,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有了父木亲,我心里稍稍松弛了些,抱着母亲“呜呜”的放声哭泣,身子跟着一抽一抽的,仿佛这样能让我好过一点。方才我是真的怕到了极点,若不是我挣扎着清醒过来,我知道我一定会被这小孩给带走,带去它的世界中,这是对于危险的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我绝不会感觉错。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平静下来,天际都泛起一丝鱼肚白,公鸡也开始打鸣,父亲和母亲一直好言安慰着我,终于让我彻底放松下来。

“你碰到的不是鬼,应该是迷老鼠!”母亲听完我的讲述,很肯定道,接着告诉我她年轻时碰到“迷老鼠”的往事。

二十三“迷老鼠”

随着母亲的讲述,以及父亲不时插嘴,我了解到所谓的“迷老鼠”是母亲家乡的叫法。真正的学名是什么不得而知,事实上到底有没有这种所谓的“迷老鼠”还有待考证。据父亲说,原本我们这片地方是没有“迷老鼠”的,直到后来父亲娶了母亲后,他见过几次,也被压过几次,才相信确实有这东西。

那是母亲年轻的时候,她的家乡在H市某县城中的山沟里,十分的贫穷,我长这么大也就去过一次,还是几岁的时候根本没印象。之所以与姥姥家很少走动,一是因为母亲当年不顾姥姥姥爷的反对,执意嫁给父亲随他到我们村生根发芽,当时和她家里闹得很僵,当年几乎是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几年里没有来往。后来母亲生下我,抱着我回过家乡,姥姥姥爷见木已成舟,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了母亲,这才缓和紧张的关系。

二是由于我们村与母亲家乡有着很远的路程,光坐车到H市就得四五个小时,再到县里又得两三个小时,接下来通往他们村里的路程全是崎岖无比的山路,十分不好走,而且要走上很久很久。如此下来,母亲每年也只在拜年的日子里回去一次。

当母亲讲述到这段往事时,脸上浮现一种既柔和又伤感的表情,仿佛在追忆着那些消逝的年华。我眼光古怪的盯着父亲,又看看母亲,十分诧异父亲他当年怎么找媳妇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还是山沟沟里,将母亲给骗了回来。

那时母亲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当时农村都在搞生产队,母亲也响应村里号召在离她们村十几里外的砖厂里做女工,挣着如今看来微不足道,但当时可以说是身家性命的工分。砖厂的环境十分艰苦,母亲与村里女伴们起早贪黑的干着活,有时候晚上忙碌得晚了,回家路上二十几里几乎乌漆抹黑,而且还得经过一座座坟山,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坟墓,十分恐怖。

母亲胆子不大,再加上回家的路上的确恐怖,所以许多时候就干脆不回家,和女伴们在砖场小木屋歇息。

在母亲他们村子一直流传着“迷老鼠”的传说,据说这种“迷老鼠”与普通老鼠个头一般大小,但是没有半点毛发,包括尾巴脑袋上都没有一丁点儿毛,并且通体雪白,又被称为“白老鼠”。

母亲他们村里的老人还说,“迷老鼠”其实就是一种鬼,是老鼠钻进坟墓吃了死人肉后形成,死者的鬼魂附在了老鼠身上,就可以从坟墓的棺材里爬出来,而且这种“迷老鼠”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一定要吃了足够多的死人肉,只有贫穷山区里山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延续多少代的的坟墓群里,才会几百年才出现那么一两只。

最令我感兴趣的地方是母亲说这种鬼老鼠不害人,只是以人的唾沫为食……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母亲与村里两个女伴因为下暴雨滞留在砖厂小木屋中,这种情况司空见惯,母亲并不以为意。

雨下得十分之大,夹带着呼啸的山风,好在小木屋所处的地形比较高,并且十分结实,也不露雨,还有一张木板拼成的床,三个女人身材又是比较娇小那种,挤挤也能对付一晚上。

在砖厂的女工早习惯了这种生活,早上都有带着饭菜来,就着早已冰凉的饭菜匆匆一吃,母亲便与女伴挤在床上,唠了会家常,待天色已晚后,便沉沉睡去。

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小说在线阅读_第1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秋白蓝雨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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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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