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悲剧,所以我现在把该说的都说了。”刘清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们要报警吗?”
“你认为我们不该报警吗?”
“那我先去洗洗澡,换件漂亮的衣服,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说完向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说:“她不会跑了吧?”
“她不会跑的,如果要跑,早就跑了。”叶子暄叹了口气:“如果心里容不下其他人,最终也容不下自己。”
“她的心理素质不错,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怕。”我说。
“她怎么可能不怕?如果不怕,她就不会贴那些影响美观的钟馗像,与在每个门口都放剪子。”叶子暄说:“她还是怕,那个孩子会回来找她。”
我们刚说到这里,突然从浴室放向,传来了刘清芳的惊叫声。
我与叶子暄急忙向浴室方向跑去。
浴室门外,也放着一把剪子。
不过我们现在不是看剪子的,而是刘清芳已经脱光衣服正在浴室内洗澡,但是洗澡间内的水不断上涌,就像恐怖电影中的一样,既打不开浴室门,也无法关闭莲蓬头,只能任水不断淹没自己。
看到这里,叶子暄就去拧浴室的门把手,但是根本拧不开。
我看一边有一个吸尘器,便拿起吸尘器去砸浴室的门,但也没有任何效果,根本砸不开。
叶子暄说:“我想是那个男孩,在医院中我们没有抓到他,现在他回来了。”
随后掏出着罗盘正针开始侦测男孩在哪里,我也拿着佛牌去照他,但还没有照,在澡堂门口的那把剪子慢慢地动了一下,然后像飞刀一样向我们飞来。
我与叶子暄急忙闪开,这剪刀竟然扎进了我们身后的墙壁——如果我们被它扎中,后果真的不敢想像。
小黑自始之终也没有吭声,它现在想吭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吭声,因为它又看不到。
但还没有我们回过神来,从其他的门口处,又飞来了几把剪刀,就在我们在这剪刀阵中躲来躲去之时,突然从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童笑:“咯,咯……”
似乎是那个男童嘲笑我们自不量力,或者是笑我们,不该帮助坏人。
叶子暄躲闪几次之后,掏出一些法符。
随后扔出法符,与那些剪刀碰在了一起,竟然撞出了火花。
稍后,那些剪刀便陆续落在了地面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时,我们再去救刘清芳时,浴室门已经自动打开,她像一袋面从浴室之中趴倒在地——但浴室之中,并没有水。
叶子暄蹲在她面前,试了试她的呼吸,说:“她死了。”
说完之后,叶子暄叹了口气说道:“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只是她不懂。”
这时,看到了刘清华的背部,我终于明白,她说的该来还终究要来的意思:在她的背后,竟然有许多耳朵型的疙瘩,或者那叫饺子型的疙瘩,左右各一排,很整齐,但却看的非常瘮人又恶心。
刘清芳就这样死了,在我们救她的时候,突然向我们飞来了许多剪刀,而这些剪刀,就是她用来辟邪的。
“她杀了人,本来应该交给警方处理。”叶子暄淡淡地说。
“人死债清,不管是欠活人钱,还是欠死人债,都是这样。”我叹了口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你看她的背部,如果不长这些东西,她会很顺畅地告诉我们,她杀人的过程吗?我想肯定不会——也正因为她包了饺子之后,背后长了这些东西,所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避,所以才坦白了一切。”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弯下腰,把地面上的剪刀全部收了起来。
我看他收,我也去收,我明白,我们目前看到不到那个男童,就算是用风水罗盘去测,却没有用眼睛看更直观,所以怕那个男童再把我们当成练习飞剪刀的靶子。
收完剪子之后,叶子暄看了我一眼,问:“我给你的避鬼符呢?”
我掀开西装,指了指贴在衬衣上的朱砂符:“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把它丢了。”
“不会,但我总不能,把这张符戴着西装外面到乱跑吧?那样别人肯定会认为我不常”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嗯,这孩子下手比较狠,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该回去告诉瞎强他老婆了?既然他老婆那么厉害,你说,我们会不会这次得到她的信任,然后打入南联核心?”我越想越高兴:“如果那样,摧毁南联指日可待,拿到赏金也指日可待,这个年终于有钱过年了。”
叶子暄淡淡地说:“别高兴太早,我们虽然弄明白了大嫂肚子疼的原因,但是这件事并没有结事,那就是把这个剁碎的孩子送去投胎,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否则以孩子贪玩的个性,不但会害了他,也可能会害了无辜的人。”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送他走呢?我们根本看不到他,以前手眼未到月圆之夜时,还有小黑可以看到,现在小黑也看不到了,早知就不应该让它吃那棵通脉莲了,搞的我们现在就像是夜里开车,突然大灯坏了一样。”
叶子暄想了想说,从皮箱中掏出一把黄符,说:“虽然我们看不到他,但是可以把他困在这个房间中,只要把他困在这里,我就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你要我撒符吗?”
“这些符是避鬼符,把它们像贴封条一样,贴在窗口,就可以困住那个男童,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
我接过叶子暄给我的一把黄符,向窗口走去。
在贴到窗口时,我看了看这些黄符上面写道:“赦令幽冥畅通无阻,”我总觉这句话意思怪怪的,不过也无所谡,我从来不研究这些符咒,依照叶子暄所说的,贴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