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泽双臂力大穷,比起曲向天來也不逞相让,再说他的身体灵活性也很高,虽然胖但是身手矫健的很,与卢韵之也在伯仲之间,至于对术数的领悟其实更是不一般,卢韵之其实就是考了五两五命重,寻鬼有天生的感知,才能对鬼灵颇有灵性强了一些外,后來因为鬼灵能量的交融卢韵之体验到了吸纳使用能量的真谛,这才对宗室天地之术融会贯通的,
且不说方清泽当年的排位也不差,只是他的心思沒用到术数的方面,也沒用到武斗方面,所以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挣钱上,这才成为富可敌国天下第一商的,可仔细想想,帮助卢韵之打败于谦的火器,甚至日后震慑瓦剌的火炮是谁找人设计的,沒错是方清泽,同时方清泽才是真正的构思者,方清泽真乃匠也,
曲向天的五色三符溃鬼线是谁做的,还是方清泽,七星宝刀是谁买下來的,依旧是方清泽,这些如果还不能说明问題的话,只能到凑巧了或者是重金购得网罗搜寻而來的,这样一些原因身上的话,那么那移花接木般的抽取能量,比拟虚耗原理的铜板,就足以证明方清泽的术数之精通于悟性,
书到用时方恨少,本领也是一样的,方清泽边奔驰心中边在暗怪自己,为什么当年不好好修行术数,可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当年若是全心全意投入术数之上,撑死也就是另外一个卢韵之,哪來的今日万商敬仰的方清泽呢,那不是他想要的,赚钱的快感才方清泽最值得拥有的,
方清泽跑入了城中,一头钻进了一个胡同当中,然后照着一面死墙一拍,墙翻转了过來,方清泽钻了进去,在后面紧追不舍的隐部好汉各个气得哇哇大叫,若不是卢韵之的命令,方清泽早就死了一万次了,如今他钻入了墙中,万一再有其他出口那该如何是好,隐部好手立马召集人手,把城市围了起來,并用蛊虫联系了当地的密十三成员,让他们配合封城,片刻过后,城池封住了,城池周围数里之内都有人把守着,即使方清泽有另一个出口也是逃脱不了,
而剩下的人则是开始进攻那面墙,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撞击,只有墙皮脱落,墙面纹丝不动,沒有裂开或者粉碎的迹象,就连鬼灵也渗透不进去,方清泽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墙体背后:“别费劲了,这面墙是用一块天外陨石的一部分,具体属于什么材料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密道,而是我藏宝的地方,所以只有这一个出口,出口太多会防不胜防的。”
“我知道你们刚才手下留情了,各位老少爷们多谢了,想抓我去见卢韵之是吧,呵呵,我宁可和我的钱死在一起,我也不想见他。”方清泽继续喊道,
隐部一首领答道:“方二爷,你错了,我们只是想看住你,而不是把你押到天的面前,我们等天的到來,天马上就到了。”
方清泽沉默了许久,他知道所谓的天指的就是卢韵之,他左思右想然后长叹一口气,从门旁的一个洞中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匣子里有一枚红丸,方清泽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哈哈大笑随即对门外的人说道:“你们别瞎忙活了,刚才不是骗你们的,这个入口整体就是个半扣着的陨石,除非卢韵之來了用御土之术,否则沒人能打得开,行了,有人能帮忙替我给卢韵之传个话吗。”
“我在。”一人答道,
“怎么称呼兄弟。”方清泽在门内问道,门外一名壮汉答曰:“我报号十六,是当年专门负责保卫方二爷队伍中的头人。”
方清泽闷哼一声,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深吸两口气依然用欢愉的语调说道:“原來是这位兄弟,当年我发现过你们的踪迹,各个都是高手,今日沒想到咱们有幸还能再见啊,真是缘分啊,缘分呐,我刚才已经服用了毒药,估计再有一盏茶的功夫我也就命不久矣了。”
门外那汉子忙说道:“方二爷您”
“兄弟,你听我说,我现在说话费劲,你别打断我。”方清泽抢着说道:“我知道卢韵之不是不想杀我,是实在难以下手,毕竟我是他兄长,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未被除名的同脉,虽然我听说中正一脉已然不服存在了,可是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变的,我依然是他的二哥,你告诉韵之,我方清泽对不起他,但是我不是想害他,只是为了我的梦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将要去了,也就沒必要再骗他什么了。”
“我的梦想就是,如果说有一天我能登上卢韵之的位置,我所做的不是巩固皇权,而是把大明当做一个生意來做,皇帝大臣也只不过是我的客人,而我方清泽永远是大明的大掌柜。”方清泽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已经先露出些许油尽灯枯的迹象,但语调中却颇有一丝对梦想的得意和穷途末路最后的疯狂,
方清泽疼的咬牙切齿,豆大般的汗水从脸上滑落下來,他有些暗自恼火,早知道就让王雨露來替自己配置一味毒药了,身体中有鬼灵游走自行解毒,所以极难立刻中毒身亡,现如今剧毒之下虽然会死,但期间却要忍受比的痛苦,这药用的可太冒失了,还不如自刎來的爽利,可除了那些自知会被挫骨扬灰的人不在乎以外,谁不想留个全尸呢,
方清泽顿了顿说道:“我知道卢韵之是怎么想的,沒错,我如此一來百姓的日子可能不会得到任何改善,而我会变得更加富有,可是我要说的是,当经济发达之后,富得就不光是我了,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就提高了,相应的匠工技巧先进的玩意儿也会越來越对,可能我操之过急,但是这一切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说着方清泽缓缓地坐在了地上盘膝打坐,吐纳一番后使劲全身的力气说道:“告诉我三弟,密十三是一条孤独而寂寞的路,希望他能走下去,当二哥的只能贡献最后的力量來弥补我的不义,我的宝藏分别埋葬在洛阳,沂南,嘎纳串布”方清泽一连出了四十多个名字,隐部好汉能练到今日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听了一遍便莫记于心,
“二爷。”隐部报号十六的头人叫道,密室之内已经人说话很久了,隔着厚厚的石门他也听不到喘息声,以为方清泽已然离世,却听方清泽的声音又传了出來,但这次便更加虚弱了:“给卢韵之说,用御金之术寻找,其他宗室天地之术挖掘,自可破我留下的重重机关,还有,我死以后,望韵之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厚葬我,在我的棺椁之中放上一枚铜板一块银子一锭金子,还有一个账本和一个算盘即可,我累了,兄弟,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门外那汉子知道方清泽大限已到低声说道:“二爷慢走。”
“谢了。”方清泽苦笑着头一歪,与世长别,
隐部依然沒有解除戒备,在卢韵之來之前,出不得任何差池,万一方清泽是诈死,偷偷跑了那罪过可大了,故而当半个时辰之后,卢韵之御风來到了此处,在城外卢韵之站落了脚步,一隐部好汉上前抱拳言道:“天,二爷已经被包围在密室之中,好像好像”
卢韵之笑了笑轻声说道:“好像什么,跑了也妨,谁还沒个失误的时候,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