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有些人经常骂一些身怀奇能秘术的异士:“妖道”。何为妖道?简单的说就是一些心术不正,利用玄异手段做那些伤天害理,让人深恶痛疾的术士们。这个词汇现在很少听到了,但不代表世上就没有,林永权就是其中之一。
曾经,据村子里的人说林家祖上都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可是他家的这套传承传到他手中已经变了性质,甚至在他祖上就没有好好利用这套精髓异术。
师父是出自正道,学的也是正门秘术,大江南北走过好多地方,见识广泛,经验丰富。我对师父虽然很有信心,但一想起以前在林子里遇到的那几个纸人傀儡,不禁的心里还有些后怕,天知道林永权还会不会耍什么邪门手段。
自我刚从屋里出来后,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俩人斗得怎么样了。我在屋外踱来踱去,蓝亦欣他小叔小婶也知道师父在开坛做法与林永权交流意识,但他们不知道此时二人没能谈妥,已经斗起法了。每隔一会给过来给送些茶水点心,我喝了不少水,出外解急,回来时看到一只大猫趴在院里的餐桌上吃着蓝亦欣小婶送来的炸带鱼。我挥手驱走老猫,老猫叼着嘴里的带鱼“噌”的一下跳到院里的小房上,继续肯吃着带鱼。我看这一盘子带鱼估计也都被这老猫舔了,索性端起盘子一块块的都给它扔了上去,这时院里突然窜出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这老猫弓起身子炸起尾巴,也不吃带鱼了,对着那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开始不停的猫叫。
老猫叫的厉害,院子里的大黄狗也跟着吠,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怪东西仍然继续向前窜爬,等我走近一看,不禁头皮发麻,原来是两只土狗大小的大老鼠!紧接着院外“叽叽吱吱”,哄哄糟糟,一股脑的涌进一片密密麻麻灰黑色的东西,都在向前窜爬,速度非常快,我定睛一看“哎呦我滴妈呀”,原来是一大批的老鼠。
片刻整个鼠群就全部涌进了院子里,师父坐坛的房子上、门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老鼠。这林永权原来是斗不过师父,召来鼠群来捣乱,企图扰乱师父心神,真是卑鄙透顶。我从院角拿起铁锹就对着地上的鼠群乱拍,一锹拍下就能拍死四五只老鼠,但是数量过多,人力有限,转眼间就有不少老鼠嗑烂门缝钻进了屋里。
铁锹此时就像打苍蝇似得,拍死几只,冲来一波,根本难以控制这股攻势,眼见钻进屋里的老鼠越来越多,要是受到这些鼠辈的影响师父肯定难以平心斗法,失了主动。我脱下身上的衣服用打火机点燃引着了院里的一些破木头和家具纷纷拖在门前试图来阻挡这股老鼠组成的洪流,但奈何火势刚起,火焰不盛,效果太不明显。
我在院里一阵“叮隆咣当”吵醒了隔壁蓝亦欣她小叔,他小叔批了件衣服就出了屋,看到这个院里满满都是老鼠也吃了一惊,我对蓝亦欣他小叔大喊道:‘蓝叔有油没?能引火的油都行!’蓝亦欣他小叔一听连忙去仓库去取预备摩托车的汽油,提着大半壶20斤的油桶,牵着院里的大黄狗就过来助阵。
我俩把汽油围着房子浇了一圈,燃起一道火圈,院里的家具也一并填上,火势助长,局势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逼得鼠群不敢在进。可这鼠群好似有素,竟然像有人指挥一样,数万只老鼠编成一张网,纷纷跳入火墙中,企图用众多的身体压灭这道火墙,一波又一波,一米多高的火焰,被压减了一半,又有不少老鼠冲进了屋内。
我看到远处的那两只体型最大的老鼠,躲在一处迟迟不肯动身,“叽叽喳喳”的正在指挥着群鼠洪流,狠从心起,擒贼先擒王。先做掉这两只头领再说。于是提着铁锹拍向那两只大老鼠,其中一只大老鼠躲开了攻击,而另一只居然像狗一样的一口咬住了我拍来的铁锹,与我撕扯在一起。蓝亦欣她小叔也找了一根破木棍和另一只大老鼠展开激战。
蓝亦欣他小叔牵来的那条大黄狗也畏惧这两只大老鼠,不敢靠前,只在一旁抓些小老鼠咬。而蓝亦欣他小叔没有合手武器,手里的那根木棒子已被大老鼠嗑成两截,失了武器后竟然与老鼠盘身肉搏,而我这处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仗着铁锹,但是这老鼠活的念头长久,极为狡诈,又有些气力,一时也难以将它拿下。
我一脚终于踢开死咬在铁锹头上的大老鼠,抬起铁锹一看,冷汗顿时打透衣襟,钢铁的锹头竟然被这老鼠愣是咬掉了一口,这是什么要的咬力和牙齿呢?
而那一边,蓝亦欣小叔已被巨鼠压在体下,狼头大小的鼠头,张开鼠嘴,裸出那钢钳似得门齿咄咄逼向他喉咙,蓝亦欣他小叔苦苦用双手抵着鼠脖,惊出一脸冷汗。正当我要过去帮忙时,刚被我踢飞的那只巨鼠又次袭来,尾巴一卷我脚脖把我扥倒,我趁此一下翻在他背上,避免那两颗夸张的鼠牙威胁,双手死死的插进它头与身子的链接部位。
一直在旁咬小老鼠的大黄狗,看主人被压制的不得翻身,再也顾不上对巨鼠的恐惧,连吠带叫的冲向蓝亦欣她小叔背上,把那只巨鼠扑了下去,一狗一鼠也撕咬在一起。鼠群这时乱了套了,失去了它们的两只老鼠指挥,不知所措,扑灭一半的火墙也不顾及了,纷纷来支援它们的两个头领。
我一看一群刨土偷粮的鼠辈都敢过来参战,再一想被那两颗小鼠牙嗑咬的滋味,也不知道被咬后会不会得病,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当下腰眼双臂一齐用力,狠狠的折断了它脖子的椎骨,与此同时数十只老鼠已爬向我的身躯。我举起身下的大老鼠在次往下一摔,右膝猛地向上一磕,一道骨骼轻响声传出,这大老鼠的腰椎也被我折断,狠狠的扔在地面,扒掉爬到身上的老鼠举锹又对着地上抽搐的巨鼠肚子上狠狠一劈,流红四溅。
那一边,蓝亦欣他小叔正拍打着大黄狗附近的小老鼠,而大黄狗与那只巨鼠抱做一团,一地红血,身体已不再动弹,那巨鼠也是一样。大黄狗临死前仍然死死的咬着巨鼠喉咙,巨鼠的两颗巨大门齿也嗑进黄狗的脸颊,分不清谁赢谁输,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