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叫道:‘这家伙是不是把心吐出来了?’虽说他吐出的这东西很怪,但不可能是人体内脏的器官,如果真能把体内的内脏器官吐出,那他还能活下去么?那他真的还算是人?
而地上的林永权就像一座雕塑一样跪倒在地,身体一动不动,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说不出的诡异。我对胖子做了个手势,两人提着铁锹一起爬下树,一左一右围在林永权身边。而他对我和胖子毫无顾忌,看也不看,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蹲下身,看着股在地上的林永权,但他的头低的幅度太大,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于是对他说:‘林先生,林先生?’林永权不闻不问,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他吐了那个东西后就死了?我用铁锹柄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他的身体,被铁锹柄这一轻轻一触,林永权就像一个被推倒的雕像似得,身子一晃就倒在地上,但身体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胖子脱口喊了一句:‘老于你杀人了!’
林永权这幅表现确实怪异,被胖子这么一说,脑中如霹一道闪电,真把我吓到了,随即站起身不停地往后退,还把手里的铁锹扔掉,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胖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胖子刚才那句话真把我吓到了。我说,这不是胆大胆小问题,你可别瞎说,让别人听见那可就麻烦了。
胖子说:‘这里哪里还有人?我只不过是逗逗你而已,你看你吓得。’我捡起铁锹又走了回来,对胖子说:‘刚才真被你吓到了,虽然干的这活说出来有点不好听,但我可没犯过法。先看看他到底死没死再说。’于是把手指探到林永权鼻子下,心里咣当一下,林永权居然一点鼻息也没有了!
把手压到他胸口,连心跳都感觉不到了,又探了下脉搏,一定动静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愣脱脱的死人!胖子听后也是一脸惊奇,说就这样就死了?是不是那家伙真把心吐出来了?
这一摸终于搞明白原因了,林永权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居然是个纸人!就是那种给死人烧的纸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匠人做的这个纸人,身段、五官惟妙惟肖,居然和人一模一样,更邪乎的是他还能做出人类做出的各种动作,要是不接触他的皮肤还真以为是个活人呢。那到底有没有林永权这个人呢?又是什么让这个纸人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行走呢?这一说,我和胖都子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吐出的那个圆圆怪异的东西。
两道手电光一起照向它,只见林永权吐出的这个似椭圆形的东西,成人拳头大小,上面还沾着一层薄薄黑液,有一层膜状的物质里面还包裹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似乎有生命的迹象,居然还在微微蠕动,仔细一看好似一只耗子……
这莫非是个“灰仙”?灰仙是民间所流传的“五大仙”之一,民间对“五大仙”的崇拜,是一种对妖仙的崇拜,同样源于万物有灵的思想。这五大家分别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民间普遍认为五大家是与人类长期伴生的,属于亦妖亦仙的灵异,如果侵犯了它们,使它们受到损害,它们就能以妖术报复,使人类受到不同程度灾难的惩罚;倘若人们敬奉它们,则会得到福佑。
如果得罪了鼠(灰)仙,他就会对其报复,受到报复的人会出现运气越来越差,身边小人很多,后背感觉有摇动感觉,舌头两侧有牙齿痕迹、肌肉跳动、关节离奇作响及疼痛、肌肉有不寻常的虫爬感及疼痛、盗汗、全身乏力、迅速消瘦、睡觉抽搐出现上述现象这个就是反噬。
中国古时玄能异术纵多,道教的,佛教的,萨满教,以及巫婆神汉,苗疆养蛊等等等。其中各种内在奥义外人根本不知其道,有的人甚至都没听过。这些异术也有人称之为“巫术”。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难不成是有人做了个纸人把这个“灰仙”放了进去?然后这个“纸人林永权”就能像活人一样活动么?
胖子提着铁锹“哧溜”一下从地上跳起,身体就像触电般的抖个不停,脑袋三颤五晃,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双眼无神呆滞。我心头一紧,莫非这鼠仙对胖子施行了报复?暗叫糟糕,起身去拉胖子,而胖子突然身子一颤,双手一扬铁锹大叫一声:‘去他****’狠狠的拍向地上的那个“鼠仙”。
我见胖子突然出手,连忙身子向后一躺,“吧唧”一声,血肉飞溅,差点溅我一身。胖子说道:‘什么她妈的仙儿仙儿,一铲子就拍死了,仙个P啊。’我说:‘你别老旧一惊一乍的,刚才又把我吓到了,还有你这么冒失,下次和我说声再动手,这不是普通的老鼠,这东西杀不得的。’
胖子大大咧咧:‘拉倒吧,是你吓唬我,我可不信这些动物还能成仙,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还偷吃农民伯伯辛辛苦苦中的粮食,怎么会有人把它当成大仙儿供起来了?真是给他牛逼坏了。’
胖子说的也在理,其实人们的思想有时候就是挺矛盾的,家家都讨厌老鼠,而且又有的人把它当成仙供了千年之久,还有人上供进香,这没法解释了。如今这林永权也是个假的纸人,这奇怪的老鼠又被胖子拍死了。那就去看看那处坟里有什么秘密。
二人走到坟前,林永权刚才又在地上摆了一地瓶瓶罐罐,其中就有一个上次装的那种怪婴的坛子,两指大小的怪婴还没成型,在里面爬来爬去,密集一堆,看得人头皮发麻,满满当当的都是,一看这玩意,我胃里就是一阵翻滚。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得这么多恶心的东西,招呼胖子两人找了些树枝连那林永权纸人一遍统统烧掉。
我点燃一支烟,带上手套拿起铁锹便挖了下去,胖子也拿上工具和我一起挖。这块地,风吹雨淋这土壤已经变硬,地上还长着些杂草,表皮来着草根挖起来十分费力。我自小体质不算太差,在部队铁锹镐头也是经常手里用,胖子也干过不少粗活,挖一具小棺材,对我俩来说也不算难事。
挖了一段时间,坑已经相当的深了,一锹一锹端出的都是黄土,此时我俩也是满头大汗,仍然都在拼命的挖,但仍不见所埋的棺材,胖子问我:‘挖了这么久仍然没看到,是不是这里就没棺材?’我说,按理说这种坟里埋得棺材都不深,再挖一会看看,别过早下定义。于是两人又继续低头狠挖。突然胖子停止手中的动作,眼睛看向远处,对我做出一个别出声的手势,我随着胖子所看去的方向看去,刚才隐隐约约听见有细微的动作声,但这种声音绝不是什么风吹草动树叶摩擦声!
那边一见我们这里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声音戛然而止,我和胖子都做好应急突发事情的准备静听异常动静,许久,那边仍然没有动静。胖子悄悄的对我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边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