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道:“没有,老子还他娘的童子鸡呢,怎么着,要不要临死之际尝尝老子的童子尿?“
张宝连没理会熊瞎子的调侃,道:“那老子问你知道女人啥滋味不?”
熊瞎子骂道:“我他娘的都说了,老子童子鸡,我咋知道啊?你到底要说啥啊?”
张宝连也骂道:“那他娘的不就结了!见过女人也不代表你知道女人的滋味啊?我知道这么多东西也不代表老子就会啊?你他娘的到底咋进入零番号部队的?要不是年龄对不上,老子第一个怀疑你是队长外面的野种!”
熊瞎子脸红脖子粗,道:“你才是野种呢!“
张宝连哈哈大笑。
队长回头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张宝连和一边红脸骂街的熊瞎子,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便继续转身看军师祝由先生在手掌心来来回回的瞎划拉着。
我其实在一旁听着张宝连对熊瞎子在一边耍贫嘴,内心不免一酸,如果能在如此危急之刻还能谈笑风生平淡如云,那么一是大智大贤顿悟生死之辈,二是平静等待死亡之人。
张宝连这个地公翻子以及熊瞎子这个来自于大兴安岭的憋犊子,自然不是大智大贤之人。
此时军师忽然连指这林间的三个方向,道:“此为开门,此为生门,此为休门。”
军师所谓的三个方向,对于我们不懂八门之术的人而言,都是差不多的路,我们分辨不出什么吉凶来。
只见开门所处位置位于林间的一条草丛茂盛之处,根本无路,而生门方向也大概如此,休门那里的草丛稍低一些,勉强倒是能穿越而行。
老刀把子吼道:“那他娘的走哪门?”
军师依然带着哭腔道:“走,走,走休门。”
老刀把子忽然对着身后的禄卡和另外两名四黑云的兄弟吼道:“快过去抬起那两位昏迷的军爷,咱撤!”
说完,禄卡便带着其余两人跑到田老三和罗子身边,那两人别看体型不高,但劲力颇大,连抱带抄的将田老三和罗子背到身上。
队长对着军师道:“情况紧急,劳烦军师带路!”
军师等的就是这句话,然后一马当先的奔着休门的方向而去,之后老刀把子带着小七跑去,队长和我以及老烟杆护着梁楚、梁浩东也追着跑去。
队长跑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熊瞎子和张宝连,骂道:“有劲耍嘴就他娘的有劲跑,想死就别动!“
说完,队长继续往前跑。
而刚才还在一直说着平静等待雾团吞噬的张宝连竟然唰的一下窜起来,奔着队长跑来。
熊瞎子一怔,骂道:“你他娘的不是说跑不动了吗?“
张宝连头也没回的说道:“明年老子多给你烧纸!“
熊瞎子骂了一句,然后也被张宝连的跑激发了求生的意识,也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蹦着追来。
人是极其复杂的,潜能一旦被激发,能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行人疾驰在草丛之间,也来不及掏出什么开山刀来开路了,那接近一人高的各种形状的植物中有些植物的叶子带有倒齿的边,划的我们脸上火辣辣的疼。
其中草木之下的一些蛇虫也都被我们一群疯子似的跑过来的人吓得四处躲避。
而我们身后的雾团到底出现没有,我们没有人敢回头去看,我们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跑。
一边跑我一边想着,那个雾团为什么没有出现?
此时逃命的队伍中跑在第一位的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祝由先生,此刻的军师恨不得插上翅膀狂奔。
而在他身后的是老刀把子拉着小七,禄卡也紧紧追在他们身边,队长和我以及老烟杆子带着梁楚、梁浩东跑在中间,我们身后的是负重背着罗子和田老三的另外两名四黑云的兄弟,而最后的是一瘸一拐蹦着跑的张宝连和熊瞎子。
此时队伍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跑在第一位的军师忽然站在了那里,然后转身往回跑。
我们其余人一怔,不知军师为何往回跑。
而我们均是瞬间瞳孔缩小,因为在军师身后,那雾团竟然出现了。
雾团出现在军师的身后,追随者军师滚滚而来,军师的脸上鼻涕眼泪纵横,嘴巴张着大喊大叫的往回跑。
老刀把子也怔住了,喊道:“你他娘的不是说这条路是休门吗?“
军师一边跑一边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救救我……“
队长等人也停下脚步,道:“往回跑!“
说完,众人都齐齐掉头往回跑,可就在转身之时,大家再一次愣住了,这来时路竟然变了……
我们跑来之时,虽然草木茂盛,草丛一人多高临立,不拨开草丛看不见前面的路,尽管如此,但依然勉强可以穿行。
而现在再看这条路,那些草丛之间竟然凭空冒出了无数张脸……
没错,就是脸,没有身子没有脖子甚至看不到脑顶的脸!
每一张脸都呈紫黑色,就如同中了毒而身亡的人一般,而且脸看上去都很胖,胖到整个脸的肉都呈现下垂之势,特别是脸蛋两边的肉竟然松垂到了下巴处,而且每张脸都有五官,只是因为脸的过于肥大而有些扭曲和变形,且每张脸上都布满了白色凸起的肉质的斑点,斑点呈透明色,里面隐隐有水布满一般,看上去就如同脸上起了无数水泡一样。
每张脸上的眼睛都紧闭着,而嘴却在轻轻的有规律的开合着,看不到牙齿,嘴中一片黑洞。
(更新完毕,必须睡觉,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