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远远地看着穿着淡红衬衣的她走进了车棚。车棚近了,我的心怦怦跳得越来越急。

她出来了,没有穿雨衣,也没有撑雨伞,推着自行车,走得有些匆匆。

一个瘦高的身影从车棚里疾步走出来,紧紧追了上去,手里撑着一顶黑色的雨伞。

伞挪到了她的头顶,她偏了下头,快步走入雨中。对方想拉她的手,被她甩开了。

雨伞执拗地随着她在空中移动。

终于,她放慢了脚步,任由那顶黑色的雨伞在她的上空撑出一片晴空,推着自行车,两个身影挨着出了校门。

我站在车棚外,呆呆地看着那一片乌黑下的淡红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远处街头空濛的雨中……

不时有学生嬉笑着自我身旁走过。

我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很久,一任轻柔细碎的雨粉在身上静静撒落。

我、她和他都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一中。只是都在不同的班级。

此后,也曾有过路遇,她依旧热情似火,夸张地大声问好,我却只是笑笑,不再有过言谈。

后来,我和他上了大学,她却发挥失常,没能考上,高中毕业就去工作了,从此音讯全无。

而今天却重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一时间,恍如隔世。

发了一阵呆,我终于憋出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沉默了许久,她轻轻道:“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嗓子有些发涩,喉结嚅动了一下,轻轻吞了口唾沫,濡了濡喉咙,我喃喃道:“哦,结婚吗?好啊,那恭喜你了。”

“老同学!我结婚了你就这么个祝贺法啊。好象家里死了人似的。同桌一年,难道就这么没有感情啊?你这个态度我会很伤心的哦!哈哈……”她又象从前一样夸张地笑起来。

恍惚间,时光倒流。

我似乎看到了她灿烂地笑着重重地敲了下我的手。

一只嫩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欢迎你,我叫杨东蓓。”

……

(十二)

放下手机,我呆呆地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光线,良久良久,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水房洗漱。

将自己的脸整个浸在水中,我努力将那丝翻涌的酸涩压在心底。抬起头,边遭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了脸上。而由于昨晚头发没干就躺下了,所以中间的头发或立或躺,乱糟糟的一片。我拿梳子沾了沾水,开始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刚梳了两下,我的手忽然顿住了。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个空号,那个短信:“午夜十二点,当你在洁白的浴室里,凝神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连眨三下眼睛,你将会看到……它。”

为什么她会给我发这样的短信呢?难道只为了开个玩笑?还有我拨回去为什么提示是空号呢?难道外地手机不加零直接拨回去会显示为空号吗?好像不会啊。

我心里乱糟糟的,可是现在打电话回去问又不合适。再说人家现在肯定十分忙乱,我现在去问这种问题合适吗?一想到她明天就要结婚了,心底又忍不住牵扯出一阵莫名的隐痛。算了,都是庸人自扰,不理它就行了。

随便梳完了头,狠狠抹了把脸,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阿婆可能出门了,院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出了院门,我在路边找到了那家矮小逼仄的“云江村小吃店”,随便点了盆小炒,拨拉完了便回到住处。

我从那堆基本上没有翻开过的崭新教材中捡出本英语书,安坐在那把年岁久远已经磨光发亮的藤椅里,将书摊开在那张厚实沉雄的书桌上。春日温煦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书看累了,就探头注视一会静谧的院子里的青竹摇曳,蜂蝶戏花;或者远眺一下云江上的船来船往,波光粼粼。恬淡闲适,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仿佛都远了。

不知不觉间,红日西沉,天色渐暗,已是晚饭的时间了。

在“云江村小吃店”吃完晚饭,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沿着小路信步往云江走去。

黄昏的云江别有一番韵味。太阳早已躲到了地平线下,只留一抹淡淡的微红将西天染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也许是涨潮时分了,江水渐高,每当有大船驶过,总会以航线为中心,一波一波地往外漾,一声声有规律地拍打着堤岸。如果刚好两艘大船相对驶过,两浪相叠,带起的浪花就尤其大了。微凉的晚风携着大海的腥咸,推波助澜。虽不至于“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倒也所差无几了。

春天的夜,来得是比较快的。我在云江的堤岸上缓步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天就变得很暗了。

置身久违的自然,被莫名的情绪牵扯,舍不得就此回去,我在暮色苍茫的云江踟蹰不去。

忽然,沉醉于自然中有些无法自拔的我,被一粒豆大的水滴击醒。

是云江拍打堤岸的浪花溅到了我的脸上吗?不对啊,好像是从上面落下的。

一滴,两滴,三滴,更多更大的水滴落到了身上,我抬头发现天色已经越发的阴沉了,黑云暗合,隐隐是一场大雨的前兆。

还没等我作出是马上回去还是再遛跶一会的决定,风已经骤然大了起来,吹得岸边的芦苇沙沙作响,雨点也已经从刚才的一滴滴地掉落,变为如线般垂落了。

我不假思索起步往住处跑去。

风急雨骤,成片成片的雨块铺天盖地地狠狠砸下来,强劲的海风裹挟着人高的浪花凶悍地一次次撞击云江的堤坝,声势骇人,似乎要择人而噬。

已经跑离了堤岸,惊魂甫定的我不由回过头去看了眼忽然间失控的云江。借着黑云之上不时隐现的遥远无声的闪电的微光,我发现似乎有人站在云江边,一袭白裙,体态修长,隐约是个年轻女子。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在云江边呢?她怎么一动不动?会不会是吓傻跑不动了?

我脑中急遽地冒出无数个猜想,最终定格为一个恐怖的想法:万一江水涌上堤岸怎么办?

“妈的”,嘴里咒骂着,我用手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身朝云江冲了回去。

(十三)

还没等我冲到岸边,那个白影忽然飞了起来,轻盈地飘到了云江的上空,越飘越高,越飘越远,转瞬不见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较大的白色塑料袋,估计是被风吹起来,挂在了岸边的芦苇上,远看着就像是个白衣人了。

“妈的”,我忍不住又骂了一声,差点为个破塑料袋以身犯险,难免异常窝火。

等我跑回住处,全身上下早已淋得透湿。

阿婆也已经回来了,看到我淋成这样,一边让我赶紧换上干燥的衣服,一边忙着熬了碗热姜茶端给我喝。

虽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然而好意难却,我还是咬着牙将这碗浓浓的姜茶一口气灌了下去。

姜茶是个好东西,这么一大碗灌将下去,浑身暖暖的特别舒服。

因为出去吃晚饭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突如其来的暴雨,所以没有关窗,而阿婆也许是没有注意到我的窗户开着,所以摊放在书桌上的英语书已经被雨水淋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我把书合上,用力压了压,差不多挤出一碗水来。

一幅油画》小说在线阅读_第10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冷清笛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一幅油画第10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