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个大人情!”斯姆特朗唯恐凤舞反悔,迅速的把这两只瓶子收在了身上。
不一会儿,阿泰就复原如初了,剩余的药力还在稳步强化他的身体,此刻已能正常行动。他拉起凤舞的手说:“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眉头自然而然的皱起,咋回事?我闲的皱眉干啥?难道是……自己吃醋了?
凤舞捏着阿泰的手指说:“你的襁褓上是个藏宝图,也有关于红K和你被追到华夏的详情,然后,我叫上好友来挖宝,再对付红K,起初没怎么抱希望你还能活着,多亏了罗伯特拉以为你知道红K宝藏的事儿。你这位先祖,就是我们挖出来的。”
阿泰转过身看向斯姆特朗,他松开凤舞的手,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半跪之礼,“见过爷爷的爷爷。”
“孙子的孙子,你这有点不礼貌啊,恢复正常后先是想着跟姐姐说话,才想起我?”斯姆特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算了,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搀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我先去翻翻罗伯特拉的文件,顺便再把红K麾下的黑势力铲除了。”
话音一落,他就走出了密室的门,脚步声音越来越远。
“姐弟重逢啊,恭喜你们啊。”我走到凤舞和阿泰之间,笑着说道:“阿泰,介绍一下,我是贪尘。”
“贪个屁!”凤舞一脚把踹开,道:“哼,要不是真实幻境,还不知道会被你瞒多久呢,陈挽,那个在圣女成人礼成为一夜之夫的就是你吧?事后又卷跑了合欢道的镇门面的大鼓,怪不得你面具戴的这么严实呢,怪不得你在水陆法会上对阵圣女时会是那种双方抢着认输的局面呢,怪不得你的通缉令被五巨头撤了呢。如果你不是那个陈挽,就不可能出现以上几个情况!”
“啊?”
我特么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她说,我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暴露了身份这一点!虽然前边她们一口一个陈挽的喊着,但我多了那一生共处的记忆,没觉得不对劲,现在终于后知后觉了。
云寻眼眸一动,凝重的问道:“贪尘,你真是小舞说的那个陈挽?”
敢情她也没往那方面想啊。
我无奈的点了下头。
“表面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也是个追香猎艳之辈,竟然跑去合欢道参加圣女的成人礼,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女”凤舞说到这,猛地捂住嘴巴说:“不,舌头闪着说错了,那个……”
我心中百感交集,她似乎不是说错了,而是潜意识把我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唉……你们听我解释好吗?”我叹了口气,把为什么当初要上合欢道的动机娓娓道来。
凤舞若有所思的说:“那你打算就这么看着圣女在分娩后沦为人尽可夫的门主?”
“不,我离开合欢道那天就想好了,十个月之内,拼命的增强实力,然后打上合欢道,接她们娘俩回家。”我攥住了拳头。
“就十个月,时间太短了知道吗?根本不够的,倘若一个初入玄门的修行者十个月便有打到合欢道无计可施的程度,那玄门早就由年轻一辈掌权了。”凤舞摇摇头说:“合欢道的高层都很强大,如果你死在了那呢?”
“虽死无憾!”我笑着说道:“纵使希望渺小,但是,不试一次,恐怕余生都会浑浑噩噩的像一具行尸走肉。”
寂静了片刻,云寻像做了很大决定般说道:“那天之前,记得与我联系,我陪你一起去合欢道。”
“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凤舞拍拍胸脯说:“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保全你的性命。”
旋即,她又脸上阴晴不定的问道:“陈挽,老实说,你还有没有其它女人了?”
“诶?你跟我又不是那种关系,操心这个干嘛?”我坏笑的看着她。
凤舞语塞了数秒,她尴尬的解释说:“问问,就是单纯的问下而已,毕竟是朋友,我关心你啊,别想多了,这是身为朋友应该尽到的责任。”
“那好吧。”我因为真实幻境的缘故,与她们的关系已非同之前,还是早点摊开了好,就道:“还有一个半,其中一位名为沈妍,她现在拜入了云寻姑娘那水月宗的姐妹势力,镜花宗。”
“什么?沈妍?那个天赦入命的天才?”云寻诧异的问。
我点了下头,说道:“是她。”
镜花水月两大宗形同一家,云寻作为首席弟子,知道沈妍的事情实属正常。
“你这色胚子,难怪法号叫贪尘呢,真是白瞎那么好的姑娘了。”凤舞像审问一样看着我道:“话说,一个半是什么意思?莫非另一位还没有定下感情?因此只能算半个?”
“不。”
我摇了摇头,揪心的说道:“那半位名为董心卓,准确的说,我第一个女人就是她,我们都领了结婚证。就在发现她慧资过人想送去楼兰阁的前夕,因为一个意外,我没能守护好她,被绝情道的弟子强抢去了。现在已修炼了绝情功法,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唉……可我不想放弃,想着以后若是强大到一定程度,应该能逆转这一切的吧。”
“想不到你也这么可怜。”凤舞劝慰的说:“如果董心卓的‘本我’知道你这个想法,她一定会开心的。”
“绝情功法……”云寻若有所思的呢喃。
凤舞疑惑的问:“寻儿,你怎么了?”
“我印象中好像在哪本古书上看过类似的情况,大概就是一个女子修炼了绝情功,变得十分绝情。”云寻记忆模糊的说道:“她的男人为了让其恢复,便偷了绝情功法,研究推演,创下了一门名为‘痴心诀’的功法,然后他为了说服女人练此功,就站在她面前自杀了,临死前说拿命赌一把,他和她曾经是夫妻。”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结果呢?”
“那女人练了痴心决,但是,一切没有变化,直到老死,她的遗嘱是吩咐徒弟把痴心决放在棺材内的枕边陪葬。”云寻推测的说道:“撰写那本书的作者认为,那女人应该是一点点的拣回了对于男人的记忆,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无颜面对过去就干脆当作没有效果,余生内心都在煎熬中渡过,死时快解脱了,才面对真实的自己。”
凤舞眼睛一亮,说道:“若是我们找到那女人的坟墓,把痴心诀暂时借来,拿去给陈挽的那个董心卓练,不就成了吗?”
“想着简单,可是,且不说那连名字和大概地点都没有的女人坟墓在哪儿,就算找到了,怎么能说服一个忘掉感情的绝情人去练?”云寻叹气的说:“难道要像书中的男人那般以死立赌?万一对方仍然不练痴心诀呢?即便练了,陈挽也死了,一切都是空谈。”
我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想要的不是恢复她对我的感情,而是,她做回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死能换来这些,就是值得的。”
旋即,我望见凤舞眼睛湿润了,就问:“你怎么哭了?”
“被你感动了。”凤舞抓着我的领子说:“混蛋,你要是死了,想过别的女人吗?”
云寻也在一旁道:“这种做法确实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