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宋军就像怂包,面对辽军自矮了一头,久而久之,对方真的以为重文轻武的宋朝兵力不行,又是肥羊钱多,他们绝想不到这次我负责的边关兵事有如此多的花花肠子,我的计谋才能轻而易举的起到奇效,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全歼了三万辽兵,辽主便会重视起来,往后就极为谨慎小心了。
但我并不担心,大败他们几次,辽主就打怕了,毕竟是番邦小国,没那多的人力和物力,死伤多了,不光上边难熬,下边的平民也会出现许多反战的声音,那时,就是辽主求和之时,我就能狠狠的敲上他一笔,皇上交给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过了一个时辰,三个护卫在马背上驮着六个大麻袋回来了,其中一袋子是毒药,另外五袋子是毒烟草,别看后者就这么点,这玩意压在一起了而已,等拿到地上蓬松开就是一大堆,还十分的耐烧。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种毒烟草不会致命,只会令吸入者在一定的时间内软绵无力。
渐渐的又到了傍晚时分,一位斥候回来了,表示无法摸清辽兵的饮食规律,貌似谁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极为随性。
“那就算了,你回去继续与其他斥候监视。”
我把麾下的三个副手将军聚集在一块,摊开了塞外地图就分配的说:“今晚子时有北风,咱们兵分四路,每人带七千余将士。刘通,你就在辽兵的东侧,悄无声息的潜伏即可,不用太近。钱名,你也是如此,但地点位于辽兵西侧。孙广,你的任务比较特殊,也最为重要,去克心山口堵着。而我,则去辽兵北侧等到子时风起那刻,烧毒烟,与此同时也会安排身手好的将士摸入辽军驻地放火,引起骚乱,他们出来就能吸到毒烟了。然后我就会率兵杀向辽兵驻地,刘通钱名你们就从两侧杀过来。另外,切记一点,就是令麾下所有将士,拿水打湿一块厚布罩住口鼻,避免杀入辽军驻地时吸入未吹散的毒烟啊!”
之所以能确定子时有北风,也是我这三个月跟徐将军学到的常识,塞外什么天气几乎都是有迹可循的,常年生活与于此,随便找一个普通人都能说个一二三,因此不难。但能利用这个来作战的,却少之又少,毕竟前边都是守城的被动形势。
“陈将军,那我呢?”孙广疑惑的问。
“我初步估算,辽军之中可能会有在营帐内没吸入毒烟的情况,尤其是那个金痕的副将,他第一时间绝对是拼命的逃窜。他们的马特别是将领的马,十分之快,我们肯定是追不过的。”我解释的说道:“克心山是那离辽国最近的路线中的必经之地,那副将想逃肯定会如此选择的,剩下的,不用我多讲了吧?”
孙广点头,接着又疑惑的说:“陈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不让我这一路兵从南侧杀过去给辽兵包死呢?”
我笑着说道:“这并非多此一举,而是辽军驻地的南侧是片林子,肯定经常有去砍柴弄回来烧了取暖的,试想一下,如果被砍柴的辽兵发现了你们,岂不是提前惊动了对方?若是埋伏的位置过远,又无法与我们这三路形成包抄之势,辽军副将一旦避过了你们,就真的逃之夭夭了。咱们要利用他的心理了,以为逃出来了安全了,迫切的想抄近路回辽国,故此在克心山堵他绝对稳,记住,要死的,不要活的。”
孙广诧异说:“要死的不要活的?”
“嗯,抓了活的没什么用。”我冷笑的说道:“否则,辽主就会派使者传信给皇上,朝中那些主和派的大臣,势必一致想放对方回辽平息辽主怒火,所以,咱们不就白抓了吗?”
“对对对!”
三个副手纷纷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夜深时分。
我方三万精兵分成四路,早已按计划抵达了各自的目标位置,子时一到,呼啸的北风刮了起来,我大手一挥,凝重的命令道:“一队,换上辽军的衣服摸去驻地放火,二队,待到火光出现,就点燃毒烟草!”
辽军驻地出现火光后,引发了很大的骚乱,毒烟草焚烧冒起的浓郁毒烟迅速随着呼啸的北风刮南方。不一会儿,就有斥候来报,说辽军之中已出现大规模的疲软情况,我又问了前去放火的第一小队,他表示已经全部安全撤离。
战机不能耽误,刻不容缓,我当即就翻身上马,挥动手臂说:“将士们,随我杀!”
就这样,我这一路七千余兵卒冲向了辽军驻地,震天的喊杀声音响起,东侧和西侧的两路兵马也随之来袭。我们三方包抄,疯狂的屠杀着连兵刃都握不稳的辽军步兵。
局势犹如收割麦子般,辽军步兵一大片接一大片的被砍倒在地。
金痕将军的副将果然在我们杀来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势头不妙,领着一队约有二十人的亲兵逃向南边。我派手下装模作样的追了一会儿便放弃,而这边,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已是血流成河,一万五辽军兵马绝大多数死于非命,就剩下十个辽兵在我的特意交代下,留了活口,将他们绑起来便扔在一旁。
“打扫一下战场,至于辽军尸体,就地埋好,不然发生瘟疫就不好了,然后再清点伤亡情况。”我吩咐着麾下的两个副手。然后便下马躺在战场外边的空地上,悠闲的看起了夜空中的星光。
我方打了打胜仗,士兵们一个个干劲儿十足,没多久就将一万五余具辽军尸体埋入了地下。而伤亡也清点出来了,没有重伤,轻伤三十多,但是……死了一个,还不是被辽兵杀死的,而是在接近尾声时误打误撞的冲入了辽军临时养畜生的圈子,里边有两头肥胖的老母猪,这都是辽军将军随行携带准备路上的开小灶的。
那个小兵,正直壮年,来到边关许久了,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当时看见老母猪,眼珠子都绿了,扑上去就想做坏事。
谁知道老母猪反抗强烈,把他连拱带压的弄死了,半个脑袋都浸入了猪粪。
“这哥们……也算个人才了。”我望着地上的宋兵尸体,询问副手们道:“他叫什么名字?”
刘通尴尬的说道:“这是我的兵,祖籍在江浙一带,名字好像叫浙三翔。”
“按正常战死算,抬回去烧了,连骨灰带抚恤金,送往他家乡吧。”我摆摆手说道,虽然因为这货,把我诛杀一万五辽兵而己方零死的计划破灭了,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天意如此我能有什么办法?
诸事办完,我们就地安营扎寨,等待克心山孙广那边的消息。
约么天亮时,他领着麾下兵马回来了,提着一个人头扔到我身前的地上,复命说道:“陈将军,幸不辱命,这辽军副将哈拉还真要从克心山回辽,我们七千多将士一现身,将之重重围住,他自己竟然直接吓死了……”
“好!”
我翻身上马,发号施令道:“将士们,收兵回城!今次三万辽军来犯,被我们齐心起来的在半途中诛尽,而以后,一样如此,有多少来就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