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下，哑哑的眼睛就一下子睁了开来，碧绿的光芒射出，冰冷凌厉。这时的哑哑哪里还是那只平日里臃肿又懒惰的猫。

不可以！就在那同时西西也在后面喊。她绕开挡在她前面的小树，试图靠近包围了冉冉的灌木丛，想把她从里面拉出来。

男子的手又抬起，在她要朝下挥的时候，哑哑高高跃起，跳到了他抬起来的手臂上。

对上男子血红的眼睛，哑哑眼中碧绿的光芒消失。它的身体开始颤动不停，厚厚的毛发一根接着一跟竖了起来，慢慢的变长，变软，又变亮。

男子动了一下手臂，却又不知为何停了下来，静静看着哑哑的蜕变。

天上弯月的光芒开始由血红转作清澈。又像是夏日荷塘里的朦胧月色。它轻轻洒下自己的光辉，披在了哑哑的身上。

哑哑依旧是通体黑色，可是被光晕笼罩，使它看起来像天神的斗士，高贵美好。

冉冉注意到，她在西西家中看见过的景象又重复在这里上演了。

哑哑的身后绽出八道重影。只是这次叫人看见的不再是虚幻的影像，而是比上次的影像还要大的实体。

那是它的八条尾巴，粗大却又柔软。在它的身后不断左右晃动，带来一道道黑亮的光芒。

冉冉和西西都被它的美丽震撼到。因为是如墨的黑色皮毛，所以少了一分圣洁，却又多了十分的诡异妖娆。通常，这样的美丽才会要人的性命。

男子也显得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一种满意。

已经有八条尾巴了吗？真是不错。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隐藏这么久，却又在这里显现，是决定要和我作对吗？

哑哑看着冉冉，又看西西。恳求的目光一闪而过，马上便是一种决绝的坚定。

男子看了它很久，点点头，长袍遮住面孔，消失在了大片雾气里。

你永远也结不出第九条尾巴了。

淡淡还未散尽的雾气里有冷冷的声音传来。

<三十七>

黑暗中，有影子扑跃到男子面前。姿态优美，速度惊艳。

哑哑！

西西和冉冉同时惊叫。

面对男子，哑哑朝下微微俯了俯身体。它身躯笨重，四肢又短，做这样的动作使它看起来有些迟钝。

男子自黑袍下伸出苍白手臂，在半空中虚无的抚摸着哑哑。他的嘴角慢慢向上扬。之前的狰狞面貌消失，被某种欣赏的表情替代。

噢……是你来了。他眯了眯血红的眼睛。

哑哑很快转头朝冉冉看。大大的眼珠在夜幕里闪出森森然的碧绿光芒。

冉冉被这绿光吓到，疑惑的转头朝西西看过去。

可是西西又只朝哑哑看，表情是一种说不清的悲悯和隐忍。

在这条河边，绿化带旁，小树林里，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一只奇怪的大猫，和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冷峻男子。这样的情景看起来真的是相当怪异。

很久不见了。男子笑，你竟然肯来，是做了什么准备了吗？

哑哑的目光从冉冉身上收回，低下头又合起眼睛，像是在考虑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呵呵，男子轻狂的笑，顾西西是你这世的主人，你可以带她走，我不会阻拦。但冉冉是我要的人。她必须留下，你要明白这一点。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哑哑的眼睛就睁了开来，碧绿的光芒一下子射出，冰冷又凌厉。这时的哑哑哪里还有平日里臃肿又懒惰的半分影子。

就在那同时，西西也在后面喊着不可以。她绕开挡在她前面的小树，试图靠近包围了冉冉的灌木丛，想把她从里面拉出来。

男子的手又抬起，在他要朝下挥去的时候，哑哑高高跃起，跳到了他抬起来的手臂上。男子惊奇又愤怒，手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对上男子血红的眼睛，哑哑眼中碧绿的光芒消失。它的身体开始颤动不停，厚厚的毛发一根接着一跟竖了起来，慢慢的变长，变软，又变亮。

男子又眯起了眼睛。他轻轻动了一下手臂，想将哑哑甩落。却又迟疑的停止了。还是静静等单哑哑的蜕变吧，他很想知道它究竟是成了什么东西。

天上弯月的光芒开始由血红转作清澈。像是夏日荷塘里的朦胧月色。褪去诡异的外表，安静又祥和。它轻轻洒下自己的银色光辉，一层层披在哑哑的身上。

哑哑依旧是通体黑色，可是因着被光晕笼罩，使它看起来像天神的斗士，高贵又美好。

冉冉注意到，她曾经在西西家中看见过的景象又重复在这里上演了。

哑哑的身后又绽出了八道重影。只是这次叫人看见的不再是虚幻的影像，而是比上次的影像还要巨大的实体。

那是它的八条尾巴，粗大却又柔软。在它身后不断左右晃动。光芒就是由它的尾巴发出来的，将哑哑的整个身体都照的通亮。

也许可以用孔雀身后华丽的羽毛来比喻这些尾巴的美丽。但它们的高贵，羽毛一定远远不及。

冉冉和西西都被它们的美丽震撼到。因为是如墨的黑色皮毛，所以少了一分圣洁，却又多了十分的诡异妖娆。

通常，这样的美丽才会要人的性命。

男子也显得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一种满意。

已经有八条尾巴了吗？真是不错。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隐藏这么久，却又在这里显现，是决定了要和我作对吗？

哑哑看着冉冉，又看西西。恳求的目光一闪而过，马上便是换作一种决绝的坚定。

男子看了它很久，嘴角依旧带着笑。他点点头，以长袍遮住了面孔，召来大片雾气。他瞬间消失在了浓重黑暗里。

你永远也结不出第九条尾巴了。

在她们还惊魂未定的时候，淡淡还未散尽的雾气里隐隐飘来男子冰冷的声音。

<三十八>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去的路……

我现在不想回去，要回你自己回。

你知道我不认识路……

不关我的事。

……

冉冉远远跟在西西后面。看着她投射在地上不断向前移动的剪影。影像孤单，却又坚硬。心中有些自责，这个女孩子，她唯一的妹妹，她为什么要对她产生怀疑，又为什么要用那样的冷淡态度对她。

可是，谁的人生又有重来和选择？

没有选择是不是愿意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没有选择家庭，父母，环境的权利。更没有重新活过一遍的权利。

都说今世的一切尽是前世的修行与报应。今世所做的一切又关乎来世的得到和失去。只是，人在今生还没有被折腾够吗，若来世依然是这样一个世界，又究竟会有几个人想要再重复一遍。

男子消失后，哑哑一声不响的也走了。就像它来时一样悄然。无论是冉冉还是西西，都无知无觉。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偶尔讲话，一个是有些怯怯的问，一个很烦躁的回答。但长长的时间里面，还是沉默更加的多一点。她们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西西，你刚才有害怕吗？冉冉在后面轻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