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拐过楼梯角，

下面就传来大声叫骂：“妈逼的香港人多个**！操！”

“这是在骂我么？”

所长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到最里面小屋，

所长不紧不慢把门关上，

“我们已经按照你报案信息给那个叫……佟楠楠的打过电话，不通！……我们已经把所有人员都派上寻找了，但大雪刚下完，雪多路滑，这里是山区，不比市内，找人需要时间。”

“把所有人都派上了是多少人？！”

“……你要是这么说话，就是不相信我们了？……刘先生，有些话呢，是很难听的……这样的大雪，昨晚能见度你也应该心里有数，按照我们以前经验……恐怕你女友有危险的概率很大。”

“有多大？”

“多大？”所长冷笑，“前几天有个类似的案子，也是个女孩，自己上山玩，尸体在沟里躺了四天都没拉上来。”

“没找到么？”

“找到了……我们人下不去，只能让她在那暴尸，拉上来时，半个身子被野猪给啃掉了，我们也没办法。”

刘廷感到手在颤抖……

“你这是恐吓！。”

“只是实话实说……昨天我们的同志把你的相机和手机摔坏了，我们很抱歉，他是协勤，不是正规编制，做事方式难免有些不妥当的地方。”

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

“你的相机和手机都是高档货吧？我们穷山沟里人没有见识，也不知道损失多大……这是3万……不知道够不够？”

“你收买我？”

“如果可能，最好不要有什么报道……你是香港人，我们得罪不起……而且你一篇报道，我们一大帮人饭碗……断人财路的人，最他妈遭人恨……刘记者你说对不对？”

眼神里闪烁凶光……

“拿着吧，你拿着，外面的人都放心，我也好协调。”

“不要呢？”

“我也尽量保证你的安全……但不敢说万全……一个赔偿金，又不是黑钱……何必想这么多。”

所长说着，

把钱猛地拍到刘廷胸口，

“这里下雪后路滑不好走，一会我就安排人护送你和你女伴下山，以后如果再来东北山的话……记得找我！”

浓重的口臭，

控制一切的冷笑。

愤怒让刘廷浑身颤抖。

二十分钟后，刘廷和杨雪儿离开小屋，

前面两个工作人员在前面引路，

后面两个人大约十米距离跟着，

“他们派四个人来什么意思？”

“让我们和和平平的滚蛋！”

屋子后面，一个小型葫芦吊，连着绑住何诗身体的绳子，正在努力把尸体抻下来，

何诗正面一道血红的肉沟，镶嵌在焦炭一样挂满黑色碳片的身体上，

好像烤熟的乳猪，

脸已经烧没，

前胸衣服也都烧化，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肉香，

让人反胃，

胸前纯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葫芦吊加力，

皮肉撕裂的声音，

好像在吃牛肉干时的一样……

协警突然看到刘廷，

立即走过来，

和刘廷擦身而过时，

猛地故意撞向刘廷，

刘廷差点摔倒在地，

协警在后面灿笑一声，

哦呸！

吐了一口粘痰，

粘到了刘廷衣服胸前，

刘廷立即把包扔到地上，冲上去就给那个人一拳，

那个人抻脚踹过来，

刘廷一闪身，一把抓住那个人头发，

同时自己肚子被踹了一脚，

两旁人立即上来拉架，

杨雪儿在旁边事不关己看着，

所长下来，

极不耐烦的把那个人拽到后面，

刘廷大口喘气，

腹部剧痛，

“你他妈今天好运气，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妈的揍死你！”

有人拉刘廷：“强龙不压地头蛇，快走吧，快走吧。”

“等等。”

所长：“刘记者，你女朋友找了。”

“在哪？她没事吧？”

突然杨雪儿在后面奇怪的说道：“她肯定没事，还没到时候。”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肯定这么说？”

杨雪儿阴沉的看着刘廷……

“猜得。”

明显在撒谎！

“这位小姐说得对，她半夜迷路后摸到了那边庙里，现在我的人在带着她马上就过来。”

“刘廷！”

佟楠楠的声音，

狼狈不堪，

状也彻底花掉，

疯了一样跑向刘廷，

刘廷突然想起那个梦来，

对佟楠楠居然有点恐惧……

脸上尽量不表现出来，

控制，

可佟楠楠也突然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问题？

第八章

“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我们半夜碰到的，找你的时候。”

佟楠楠死敌一样看着杨雪儿，

“碰到她了，所以不去找我是么？！”

刘廷去拉佟楠楠，

“别碰我！”

“你不要胡闹！”

刘廷极度烦躁，

四面工人和丨警丨察都在看戏，

“你昨晚去哪了？”

“我就是发发脾气，故意走慢点，然后就再也没碰到你！你一定是没找我……让我自己摸黑走到后半夜才到庙里！。”

“我们被抓起来了。”

“什么？”

刘廷上去搂佟楠楠，佟楠楠用力顶开刘廷，

刘廷使了个眼色，

佟楠楠看了看周围，终于发现气氛不对，

电线上的尸体让她大吃一惊，

刘廷推了一下佟楠楠，

所长过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情，你们快下山吧，防止今晚再被困到上山。”

下山时，

七个人分成四组，

前面两个人开道，

然后是杨雪儿挂单，

后面刘廷和佟楠楠，

在最后，是另外两个保卫处的人，

好像看犯人一样。

刘廷简单说了情况，

佟楠楠说：“我到庙里，有奇遇……我觉得这个山上很不对劲。”

“遇到什么？”

“半夜接待我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尼姑，今早临下山时，她拉住我，说我手上和肚子上有血（刘廷听到这里心脏狂跳，和那个梦对上了）……然后告诉我，因果宿命什么的自然有它的对应道理，但做人还是可以选择，未必一定要牺牲自己……你说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廷沉默良久，

是什么引起杀意呢？

“你最近又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没有……你又问我一遍？难道你有？”

“我也没有。”

刘廷撒谎……

自己可以撒谎……

那佟楠楠会不会也在撒谎？！

佟楠楠前天才和自己发生过性关系，

她的胸前也没有那个奇怪的变形圆环……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做人仍然可以选择……未必一定要牺牲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但我想昨天死掉那两个女生，如果听到老尼姑说话，改变主意，会不会就不会死？”

“那两个人去过庙里！”杨雪儿突然回头说道，“我见过他们。”

“你偷听我们说话？！”

“那个尼姑我也见到过，他们说了很长时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