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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嘀咕着,“这两个窗户好像不大一样大。”

韩振东远远看了一眼,“差不多,图案都一样,这个多个边框。”

正打算端详一下,工头开始催促着,“管他呢,快点吧,就剩咱俩了。”

韩振东手上加快速度,“好,马上完活。”

工头终于不耐烦了,“我先下去收拾东西啊。”踢踏踢踏下楼去了。

韩振东腾出一只手背擦了擦额头,直起腰,踮起脚尖,从梯架子上细致地观察着眼前的几根椽木,整理过的那些没有什么问题,剩下的这些呢?他用手敲击着,把耳朵贴上去,一切正常,没有特殊的地方。

面前余下的椽木还有几根,他跳下来,向前边挪动着梯架,透过后窗向院外扫了一眼,天已经黑了,对面的房子里亮起了灯,跟这间屋子正对着的窗户里也亮起了灯,里面的女人推开了一扇窗户,他急忙侧身隐藏起来,镇定片刻悄悄望去,窗帘已经拉上,女人消失不见了,他若有所思,她住在的那幢楼,竟然正对着胡家大院的后墙?

他用心地刮批着面前的那根椽木,坑坑洼洼的其实不多,他觉得有些恍惚,心头涌起些异样,这只椽木似乎比别的冰凉,在潮热的气候里,心里猛地激灵着,摸上去极为不舒适,他的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空洞而茫然。

楼下有人喊,“完了么?要不先回去吃饭吧?”

韩振东应和着,“好了好了。”

一回头,他看到刘宁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地站在屋里,眼睛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屋顶和地面反复地查看,他心里一慌,匆匆地用灰刀批了几下,马马虎虎把余下的活儿干完,直到离开胡家大院,他的心依然“嗵嗵嗵”慌乱地跳动着,妈的,有什么古怪?

他没有立即回到吃饭的地方,而是随意地向另一条岔道拐去,找到一个小店,买了一份古城地图。他急忙翻开,像是为了验证着他的判断,两条街道,虽然是放射状分布,但的确相邻着,而两幢房子也的确是紧挨着,他眯着眼睛,点上了一支烟……

据古城原住民传言,胡家大院本来是规划在盐水古城一期范围内的,却因为胡兆和的坚持而放弃,当时正赶上修缮资金的不足,因此倍受上级政府的称赞。其实晚改造了这么两三年,没有修缮的居民,收入上已经落后了好大一截,这条街上新与旧的比较,突兀而直接,因此胡兆和一直饱受未开发这部分居民的非议。传说是胡家大院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胡兆和一直没有找到才暂缓开发的。

罗朗放弃了艺术,半生的日子都在漂泊,而他每一次停下来的地方,必定会有一座叫做胡楼或者类似胡楼的建筑,一个人穷尽半生的精力在寻找,他在寻找什么?

一直没有找到自己信任的建筑队,这也许才是胡家大院推迟修缮的真实原因。经验告诉我们,很多高调的东西揭穿了一文不值,甚至龌龊不堪。胡兆和在寻找什么?

他们在寻找什么?

翻来覆去一夜,韩振东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却依然毫无头绪。

第二天一大早,等刘宁亲自打开那间屋门走后,他才走进去,墙壁敲敲没什么,而地板,他用脚一块块踏了个遍,没有空洞的感觉,这间屋子里大部分都是赭石红,只有一小块彩图,他拿出铅笔简单地勾勒着,爬上梯架,远远地望过去,好半天才看出昨晚那根椽木上的某片区域,似乎没有批到,他把梯架推过去,重新忙乎了一遍,应该是严丝合缝了,但是等到下来,站在别的角度看过去,仍有很明显的痕迹,内心不禁忐忑。

时间不多了,只有几天了,为了赶工期,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都是送过来的。韩振东有意把白天的活儿安排在别的房间,忙忙碌碌一整天,晚饭后,天黑了,他又一次走进了那间屋子。

进屋一看,才发觉家具虽然已经堆进去了,但是摆放位置却乱七八糟。卧室里虽属私密空间,家具、陈设比较随意,但也是有大概的规矩的,一眼望去,顶子床差不多到位,他招呼院子里搬家具的工友把翘头案和半月桌摆在进门正对的地方,箱子和衣架摆在床边,靠着窗户陈设着梳妆桌,工友们嘟嘟囔囔,这间屋子跟别的屋子不同,没有家具陈设图,他们只好凭感觉胡乱摆放。他把镜架摆上去,又到楼下找到一个老式停止走动的钟和一个有点残缺的花瓶,也一并摆过来,过去的有钱人,很讲究寓意,这些东西凑在一起,也就是讨个吉利,钟、瓶子和镜子寓意“终生平静”

,现在,就差那面镜子了。

他心里说不出的焦躁,这时候的光线很难分辨色彩的细微差异,画出来的东西根本很难跟白天保持一致,好在这座仿造的民居已经简洁了很多,他手拿工具,消极地涂抹着后窗的窗框,目光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对面的窗户终于亮了,他不自觉地躲避起来,矮身退到架子床上,其实他根本不用掩饰,他没有开灯,对面窗户里的人根本看不见他。

他仰视着床顶,模糊一片,双手触摸床上的架子,圆润又繁华,无论什么时代,富贵人家的生活都很讲究,就算是再简单的镂空雕刻,手工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吧。这座应该就是史家宝的睡床了,表面上看来,跟老旧的架子床差不多,床腿比较低,他拿起火机往里面看,床板也跟现在的不同,表面要光滑的多,看来先人们耍奸打滑的本事还有待提升。也许由于年代的问题,靠近后栏五十多公分的床板中间,有条比较宽的缝隙。

然后他觉得有些不妥,跟一般的木料变形不同,缝隙之间似乎有磨损的痕迹,也就是说,似乎里面的板子好像移动过,他举起火机仔细观察,用手扳了扳,那一大块床板的两边没有固定,竟然能够移动,他一使劲,虽然很沉,仍然提了起来。他把搬起的床板斜靠在后栏上,一通到底露出的是地面上的青石砖,他单手扶着那块立起的床板,失望地蹲在那里。

火机发出微弱的光,“嘭”地爆了一小朵火花,吓了他一跳,正准备恢复原状的时候,他发现立起的床板冲着他的那一面,有一个四十多公分的不甚清晰的方形印痕,木板似乎曾经压过一个方形的物体上。过去的老东西都喜欢用硬木,床板应该是相对差一些的木材,材质会稍微赖一些。韩振东把床板摆好,东西难道是在床底下藏过?大概比床板到地面的高度高一些,否则不会留下这些凹印,这会不会就是大家要找的东西呢?

韩振东摩挲着床边的帐幔,愣愣地坐在那里思考着,想象着女人独自守候的那些夜晚,宽大的床,想必是把被褥堆放在床里面,掩盖着床底下的东西?想着那种蚀骨的无奈和恐惧,忽然一身冷汗,不相信似地回头,虽然屋子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床上的确铺着锦被,他很清晰地记得,这本是一张孤零零的床架和床板,他刚刚还踩着蹲在上面,哪里会有被褥之类的东西,屋子里涌起一股寒气,逐渐变的青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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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绣旗袍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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