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两人正说着呢,吴璇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大吃一惊,脸一下子红了,“你怎么过来了?”

韩振东指了指手里的袋子,“你的旗袍设计的怎么样了?我把样儿给你带过来了,”开着玩笑,“你既然没时间过去,我送货上门。”

他抖开旗袍衫,递了过去,小姑娘凑过来,“吴璇姐,跟你设计的那一件样子差不多啊。”吴璇不自然地笑着,向他道谢。

韩振东朝里屋的操作间走过去,“你设计好了?我看看。”吴璇迟疑了片刻,脸色阴晴不定,终于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三十平方左右的操作间,四周堆放着一些苏绣原材料,吊着几盏灯,屋子中间几个绣娘正趴在绣架前,屋角的桌子上放着绘图板,一个标准的传统小手工作坊,韩振东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不用电脑设计?”

吴璇无奈地说,“老板不肯买,说是客人喜欢纯手工制作的绣品。”

走到桌子跟前,韩振东呆呆地看着绘图板上的设计效果图,大脑象被注了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银灰色的底,深浅不一的粉红花朵,领子和斜襟,两幅图案除了角度的差异,几乎一模一样,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应当承认,用眼睛看上半个小时,一些有天分的人大致可以画出整体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象花蕊的朝向、花瓣的排列这些细枝末节是无论如何画不出来的,不但他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他默默地走到街面上,眺望着街道对面的旧楼群,看了眼身边的吴璇,“你手里有样儿,对吧?”

女孩低下了头,他曾经看到两幅近似的旗袍画稿,一幅在翠微客栈他的手里,另一幅是在罗朗的画箱里。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罗朗在什么地方?把他叫过来。”

吴璇的脸刷得一下变得苍白,诧异的表情却不象是伪装,“罗朗?不认识,”迷茫地猜测,“你说的是刘林吧?”

“刘林?”韩振东疑惑不解,他大致描述了罗朗的年龄外表,包括下巴上的小凹坑。

吴璇点点头,“应该是他,”随即又摇摇头,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啊?罗朗为什么要改名字?对一个流浪的单身艺术家来说,这应该是个异乎寻常的举动。来到盐水古城,韩振东第一次有了罗朗的确切消息,他停下脚步,急切地望着对方。

刘林也就是罗朗,大概在半年前来到苏绣坊。他找到吴璇,拿出那幅旗袍画稿,画稿不完整,上半部似乎被裁掉了。他用很清晰准确的词汇描述着旗袍的质地,还使用了打点、戳纱、接针、滚针等一些苏绣行常用的词汇,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着一些内行话,她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当对方请她鉴定旗袍的年代和绣工,她不敢马虎,旗袍的领子、袖子相对保守,而腿部的高开叉,又透露出大胆诱惑,盘扣和斜襟也进行了很多细节上的改良,认为这款旗袍应该在四十年代末期或者更晚。她很困惑,解放后鲜有旗袍出现,除非,除非少数民族聚集地,或者偏远地区斗争无暇顾及的地带,譬如……盐水古城。

象是猜透了她的心事,罗朗探寻道,“盐水城一共有几间苏绣老店?”

吴璇肯定地说,“只此一家,已经有八十多年的历史了。”

罗朗把画稿递给她,“帮我问问你们店里的绣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旗袍的来历?”

吴璇看了看韩振东,“这款旗袍很特别,我临摹了一份,店里的绣娘都是近两年从苏州过来的,都说没见过这旗袍。两天后我见到他,把原稿还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住在什么地方?”韩振东继续追问。

吴璇摇头,“不太清楚,应该在附近,他当时背着画箱和杂物,说马上就要到住处了。”

韩振东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东西折磨着他。当他迈开步子往回走的时候,眼睛依然是四处观望,只是浏览的对象已经从招牌移到街道两旁古朴的木楼了。那些客栈零散地分布在街道的两旁,隐藏在店铺后面招牌不明显的就更不容易辨认了。匆匆问过一条街,竟然没有一家客栈见过罗朗,失望之中却没有死心,又一次折回头,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客栈后面还有一条小过道,楼角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客栈招牌,便走了过去。

因为位置不佳,这家客栈的生意不大好,老板见他进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说些客套话,当听说他不准备住店时,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韩振东递过一支烟,可怜巴巴地,“我来投奔我老哥,地址丢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这里?帮忙查查吧。”

老板不大耐烦,只不过嘴里叼着他的烟,也不好拒绝,“叫啥名字?”

韩振东犹豫了一下,“刘林,是个画家。”

“是刘画家啊,记得记得,”老板兴奋起来,“在这儿住过一个来月呢,每天都背着画夹出去,不知道忙些什么?”

韩振东夹烟的手指一阵颤抖,“现在他人呢?”

“早走了啊,”老板指了指昏昏暗暗的楼梯,“原来住在楼上206。”

他扭身就想上楼,被老板拉住,“早走了,换好几拨客人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整盒烟,递了过去,“能不能进去看看?我找两天了。”

好在206没有房客,老板总算点头,拿着一大串钥匙走在前面,嘴里嘟囔着,“这么长时间,啥东西都没有了,你偏不相信。”

一些破落的旅店家具歪歪斜斜地靠在地上,韩振东挨个儿拉了拉抽屉和柜子门,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失望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却有一种说出来的恐慌。

“他走的时候留过话吗?”心里还有一种缥缈的希望。

“还留话呢?招呼都没打,”老板没好气。

韩振东心里乱糟糟的,跟在老板身后,踩着狭小的木楼梯,发出空洞的声音,惶恐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眼角扫到柜台里面存放的行李,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没打招呼,也没被人察觉,应该是毫不起眼走出去的,“老板,他的行李呢?”

“行李?行李呢?”

老板嘟囔着,冲走廊里喊了一声。

老板娘踢踢蹋蹋走了出来,“行李早就拉走了,两三天后,他托公司一个同事拉走了啊。”

“同事?”韩振东重复着,罗朗漂泊了半辈子,忽然之间竟然有了同事?“什么公司?长的什么样?”

“没说什么公司,是个女的,二十多岁,屋里暗又带着墨镜,看不清楚,”老板娘进入了状态,神态也热情许多,“看着挺利索个姑娘。”

“大概什么时候走的?”韩振东刻意掩饰着自己的惊讶,“他怎么没说?让我白跑一趟。”

“四月初吧?”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老板娘拿出登记本,翻到一页停下来,“4月2号,那女人来取行李,办的退房。”

韩振东的不安更深了,他打开手机查阅着,罗朗发来短信的时间是4月3日,忽然间有些发抖,这难道仅仅只是一种时间上的巧合?在那一天,罗朗什么东西也没带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而后一个女人,说是他的同事,取走了他的所有东西,再后来,他在胡楼收到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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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绣旗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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