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孙媛媛很纳闷自己瞬间爆发的高分贝,似乎一下子便划破了屋沿的琉璃,惊飞了树上的小鸟,粗口伴随着难言的尖利脱腔而出,循环往复源源不断,她想她二十多年来的脏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多,她对自己说,够了够了,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舌头的频率。体力消耗大半的时候,她骂出了最后一句话,“等着瞧吧,他妈的我要是拿不到手,我就不姓孙。”

一路上,韩振东一直在想那张因愤怒而变色的面孔,想到女孩穿上旗袍后柔软的腰肢,心头就会一悸。翠微客栈东部的街道被强弱不匀的灯光弄的斑驳离奇,空气里漂浮着干燥的尘土,间或夹杂着点点滴滴的油漆味,有的民居似乎已经开始刷漆着色了。胡家大院依然凌乱,身形绰绰,似乎变成了施工单位的临时指挥部,他窥视了几眼,分不清彼此,踢踢拉拉走了回去。

孙媛媛躲避着灯光,她的脸色非常可疑,顺阴影低着头走得飞快。回到自己的住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屋里的台灯亮着,男人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委屈涌上了眼睛,一下子扑过去,呜呜呜放声大哭起来,“兆和……”

兆和吓了一跳,搂着她安慰着,“怎么了,媛媛,”开着玩笑,“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

孙媛媛泣不成声,旗袍衫的事情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只好娇嗔地说,“都怪你不来陪我。”

兆和脸色平复下来,从手袋里掏出一盒香水,“好了别生气了,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喜欢吗?”

她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抛在了茶几上,“别总买这些了,我这里一堆,好几年都用不完了。”

对兆和这种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女人是一本熟读的散文诗集,随意看一眼,便能轻而易举接着背诵下去,他轻松而惬意。孙媛媛更象透明的玻璃纸,他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也许他耗在这个女孩身边太久了?这很糟糕,只不过,他能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雨后天晴,孙媛媛轻哼着一首流行歌曲,他摇头制止,“还唱那首《橄榄树》吧?”忧郁的女声在小屋回响,他沉迷着,呆呆地望着那张鲜嫩的脸,娇俏妩媚,眼光忍不住热切起来。

孙媛媛越来越喜欢这首老歌,从最初的被动吟唱到如今的全身心投入,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似乎渐渐融入了她的血液。她渴望温暖,有个怀抱依偎,而此刻腻在兆和的身上,却依然无所寄托。这是人家的丈夫,身上印着另一个女人的痕迹,而自己只不过是暂时地偷用一下罢了。

在低声的哼唱中,兆和忽然想起了什么,“媛媛,今年的九月街你有节目吗?”

孙媛媛无奈的声调却掩饰不住骄傲,“有啊,推不掉,正练着呢。”

盐水古城的九月街有近百年的历史,原本只是一个一年一次的城内庙会,后来临近各地的白、彝、傣、苗等民族也身着盛装,赶过来参加。随着古城知名度的提高,规模逐年扩大,现在由当地政府出面,古城管理处负责组织。节日期间,民族工艺品琳琅满目,配合一些民族体育运动和大型民俗歌舞表演,宣传古城文化,吸引着众多的游客。在几年前的九月街表演中,孙媛媛凭着出众的外表和嗓音,唱红了盐水古城,而后两人结缘,拉拉扯扯弄到现在。

“准备唱什么歌?”兆和若有所思,“二期工程要在节前完工,这回市里要大办一回,趁着九月街搞宣传。”

“正选着呢,没定下来,反正还是主旋律,这种活动只能唱这些。”孙媛媛有些无奈。

兆和点头,“那是自然,不是开场,就是压轴,”他目测着对方的身材,调笑着,“准备穿什么服装?去年的那套演出服可配不上你。”

孙媛媛苦恼着,“能穿的都穿过了,现在已经没有新鲜的了。”

眼前忽然一亮,思绪在那件圆领衫上模糊着,只记得那件旗袍图案和款式非常别致,对旗袍的细节做一些变形和装饰,应该是件不错的演出服。随后那一大堆堵心的事便堆上胸口,脑子里闪现着那个姓韩的一头长发和皱巴巴的衬衣,眉头皱了起来,真够气愤的,这算什么事呢?“他妈的,我偏不信这个邪,看看谁厉害。”

第二天一大早,孙媛媛便走出了办公室,街上清清爽爽没几个人,悠悠闲闲地走向桥头,周围店铺陆陆续续开门了,她四处张望着,远远看见一个人匆匆赶来,便折回身体,退回小店门口。

韩振东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手停在半空中,做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静止动作。孙媛媛靠在门板上,一言不发,嘲弄地望着他,然后侧侧身子,给他腾出地方,看着他开门,看着他固定门板,看着他打开画架,看着他握着油画笔发愣,随后冷笑几声,不再理他,只是盯着墙上的旗袍衫入神地看着,时不时走上前摸一下,似乎想感受一下旗袍的质地,却终于失望地收回了手。

走在绣品街斑斑驳驳的青石板上,想起姓韩那小子的痴呆模样,孙媛媛禁不住乐地笑出了声,傻了吧,后悔的还在后面呢,走着瞧吧。

街道两边的店铺里裸露着各样的蜡染、扎染、民族服装,更多的还是悬挂的、摆放的各类手工绣品,屏风、挂轴都有,她不停地进进出出,装着深谙其道地察看绣品,却两眼昏花一头雾水。看着很多绣品都大同小异,却不知道怎么去描述那件圆领衫上的旗袍。

老板都很懂招揽顾客,从墙上柜子里往外倒腾,一件件摆在她脸前,她比划着,用两手运动的弧度表示花瓣的凸凹不平,但是没有丝毫的帮助,任何一种绣品都有立体感,她想说出不同之处,却无论如何说不清楚,她不停地辨别否认,再辨别再否认,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强制性澄清大脑谬误。

街道被绳子拦了一下,前端是古城二期修缮的施工现场,她失望地转过头,顺着街道的另一面往回走,街角处依然是一家丝绸店,她一脚踏进去便豁然开朗,象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小店不同于其他店铺的凌乱,整洁利落,摆放有序,满屋子的绣品,她一下子便有了亲近感。

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迎出来,听她描述,困惑地摇头,领着她把所有的绣品参观一遍,这次轮到孙媛媛摇头了。她实在说不清楚自己想找的到底是什么,只好孤注一掷,拉着女孩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

女孩呵呵笑了起来,对里间交待了一句,便跟她走出店门。快到晌午了,街面上熙熙攘攘人流正急,阳光艳丽,晃的人心烦,孙媛媛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小店,黑底烫金的门匾上,写着“苏绣坊”三个大字。

走近桥头,盐水河卷着清风抚过身体,有层淡淡的水汽飘浮在空气里,湿润了许多。两人说说笑笑地踏进小店,孙媛媛跟隋然点过头,便直冲着正面墙走过去,突地感觉身旁异样地颤抖,女孩直直地盯着墙上的旗袍衫,微微张着嘴,迷茫着。

她有些奇怪,“你们能做这个吗?”随后朝端坐一边佯装专心画画的韩振东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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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绣旗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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